('许叔目视着他,久久都没有说话。等到端上来的咖啡都凉了。许叔才感怀地说:“你长大了。”陈冬阑眼睛一酸:“谢谢您。”许叔无奈一笑:“下次有时间,去看看你妈妈吧。”陈冬阑点点头:“好。”许叔回去的航班安排得很紧,他们没有聊更多,陈冬阑就送他去了机场,告别时,许叔拉着他的手一遍遍请他带袁渊去看陈母,陈冬阑也一遍遍地答应他。走出机场,陈冬阑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有几个袁渊的未接来电。打回去,没响到第三声袁渊就接了起来:“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他下班回家发现陈冬阑不在,打电话也不接,急得一直在客厅打转。“对不起……可能没有听到铃声。”刚刚告别时情绪激动,哪还有功夫关注手机,“我现在在机场,马上就回去。”“怎么跑去机场了?”“我回来就跟你解释,现在说不清楚。”“那我去接你。”“嗯。”陈冬阑在原地等着。此时已经华灯初上。春天的傍晚不冷,白日的热度还没有完全褪去,风是柔和而温暖的。他只等了一会袁渊就到了。袁渊向陈冬阑跑过来,风把他外套的下摆吹起来,像是树上发出的春芽在摇摆。陈冬阑也向他跑过去。他的人生到目前为止,多半都被孤独感所萦绕。一个人是他习惯的生活方式,甚至是思维方氏。但是现在不再是这样了。从今以后——他不再茕茕一人。正文完第24章 番外一袁渊在家里发现了饼干。这实在是一件大事。自从他和陈冬阑在一起,饼干就成了家里严令禁止的东西,没想到陈冬阑还敢把饼干买回家。这必须好好教育。他把陈冬阑叫到客厅,指着柜子里的饼干,拿出工作时才会有的口气质问:“这是什么?”陈冬阑不明所以,蹲下去看了看:“这个啊,是同事送我的。”袁渊火冒三丈。陈冬阑这个人真是无药可救,他知不知道他上回也是这么骗人的,还敢用同一套说辞?“你老实说,你买来干嘛,打算什么时候当饭吃?”陈冬阑愣了愣,明白过来了:“真的是同事送的,我上次帮了她一个忙,她想送点什么感谢我,看我平时爱吃饼干,就送了这个,我拿回来放着,还没吃过的。”袁渊准确地抓住了这段话中的重点:“平时爱吃饼干?你上班时瞒着我偷吃了多少饼干,一五一十说清楚。”陈冬阑冤得不行:“我平时也没怎么吃,就是以前吃了点。我……真是同事送的。”袁渊看他一脸可怜,训不下去了。但规矩总是要立起来的,得彻底把陈冬阑这个坏习惯掰回来才行:“你把这个扔了。”说着,就把饼干拿出来,放到陈冬阑手上。陈冬阑垂头丧气,把它扔进了垃圾桶。袁渊在他两边脸颊上分别亲一口,以示安慰:“乖,我带你去超市,我们买点别的零食,培养一下别的爱好,好不好?”陈冬阑得了亲亲,也不打算再解释了,点点头,两人手牵手去了超市。第二天,同事问他:“陈冬阑,上回送你的饼干好吃不?”陈冬阑十分心虚,硬着头皮说:“好吃,谢谢你。”同事开心极了:“那太好了,我再给你买点。”陈冬阑连连摆手,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第25章 番外二课上到下午最后一节时,天色突然昏暗起来。轰隆隆的闷雷让教室骚动起来,老师拍了拍桌子,大家才安静下来。五分钟后,开始下雨了,阴云从这头一直延伸到天边的那头,雨势滂沱,哗啦啦的声音甚至掩盖了老师的声音。陈冬阑出门没有带伞,低头一看,脚上还是双帆布鞋。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借伞的借伞,给家长打电话的打电话。陈冬阑考虑着要不要买把伞,但带看这雨势,肯定没走到商店就会被淋得湿透,就放弃了。他在教学楼前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罩在头顶上,正要跑进雨中,听到背后有人叫了一声:“等等。”他回过头,是袁渊。袁渊手上拿着一把长柄伞,视线从他的脸移到他头顶撑开的校服,又移回他脸上:“陈冬阑,你没带伞?”陈冬阑莫名的紧张,居然就这样维持着用校服遮着头顶的动作,说:“嗯,没想到今天会下雨。”袁渊点点头,把伞撑开:“一起走吧,我记得我在地铁上遇到过你,我们是搭一趟车的,对吧?”陈冬阑点点头,把校服放下了,迟疑地问:“你不打篮球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