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苏花朝笑:“摸摸他呀。”她拉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温热。那是他当时脑海里的全部感受。霍绥感觉胸腔憋得慌,她竟然怀孕了。经历过这么多,她竟然仍留着这个孩子,没选择放弃。他伸手,双手抱着花朝,轻声喟叹:“花朝啊。”“哎。”“这些年,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苏花朝说没事儿,人生嘛,本来就很艰难的。他说以后不会了,真的,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怀里的人嘤咛了一声,翻身,侧躺在另一边。霍绥敛眉,躺下身子,伸手,搂着她的腰,静默无声的和她一同睡去。如今他终得偿所愿,有妻有子。够了,霍绥,真的够了。你这样的人,能有现在这一刻的幸福,真的是老天的恩赐。·孩子在八个月的时候,宋之漫到霍宅来看苏花朝,她笑嘻嘻的摸着苏花朝的肚子,一脸好奇:“我感觉到他在踢我呀,花朝姐!”苏花朝说:“他在和你打招呼呐。”宋之漫笑弯了眼,那天她在霍宅陪着苏花朝聊天,一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结束的时候,苏花朝留她,“在家里住一晚吧,明早让司机送你过去。”宋之漫说不行,我还得回医院呐。苏花朝见状,只好放她走,叫了司机送她,苏花朝指着霍绥说:“让姐夫送我呗,大晚上的,人司机指不定都睡了。”苏花朝叫霍绥,“阿绥,你送之漫回去呀。”霍绥挑了下眉,起身,拿过车钥匙,送她回去。回去的路上,宋之漫表现的十分安静。等到了南大的寝室楼下,车停稳了,宋之漫仍然没有下车。霍绥扭头,“怎么?”语气冷淡。宋之漫冷笑了一下,扔出一枚重磅□□:“花朝姐大四毕业的时候小产过你知道吧?她的身体很不好,我问她有没有生过什么大病,她说有一年发过一场大烧,昏迷了好久。霍总,你要真喜欢我姐,就好好对她,又是发烧又是小产,搞得她身体很差,现在肚子这么大了,每天喝中药食补,我都替她心疼。”她冷冷清清的指责,一通劈头盖脸的说的霍绥有些措手不及。“小产?”他沉声问。“哈,你还真不知道。”宋之漫又把来龙去脉给说的清清楚楚,末了,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扬长而去。那天霍绥是怎么开车回来的他都已经快要忘了。幸好霍宅是在市郊,车不太多,要不然,他真的不太确定,自己能够理智而又清醒的把车给开回来。车子停在霍宅门外的古树下。熄了火之后,万籁俱寂。他抬头,看到屋子里的灯光都已经暗了,只剩下大门外,一盏灯清冷而又寂静的孤独盛放。霍绥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清冷冷的月光从挡风玻璃外洒了进来,又被后视镜挡了一大半,最后只落在他的鼻尖下方。薄唇微抿,下巴紧绷,精致而又轮廓清晰的脸部线条此刻绷成了一道线。脸半是明亮半是阴暗,那处在阴暗晦涩的空间里的眼,眼神晦涩,神情难分。他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她为自己掉了一个孩子。发烧……什么发烧……霍绥太清楚了,是那次,隋佳蓉做的。他的母亲,让他失去了成为一个爸爸的机会。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倏然收紧,他伸手,搓了搓脸,眼神不知道看些什么,但心里,却有一股不知名的哀恸。他竟然还有过一个孩子。他甚至都没有过因为他的到来而有半分惊喜……那个时候,她应该更伤心吧。霍绥突然哀嚎了一声,张大了嘴,艰难的呼吸。花朝啊。原来我才是这个是世上,让你吃了最多苦的人。·苏花朝的第一胎是个女儿,刚生下来,丑了吧唧的,皱成一团,头吧,扁扁的,跟个长发体似的,眼睛还没睁开,就只剩一道缝。苏花朝的第一反应是:嫌弃。把这个丑八怪给我拿开!霍绥倒是喜欢的紧,每天都爱不释手的。这算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霍绥也没什么想法,就是想着,要把她宠的无忧无虑、飞扬跋扈。他也没什么能给她的。他所有的爱都给了苏花朝,除此之外其他所有,都是给他们的孩子的。取名字的时候倒是犯了难。霍孟勉给孩子取了个名字,说叫霍迩,说这是他和苏启正商量出来的结果,俩老头子现在玩的可好了,每天一起下棋,还一起逛街给孩子买衣服,有天,苏花朝和霍绥散步回来,看到俩老头一人拿着一杯奶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