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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自顾擦着自己的剑,那样云淡风轻的口吻,不带一点温度:“知道怕就回北赢去,不要再跟着我,刚才的事情,若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管。”说完,他收了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又是这个清瘦孤傲的背影,落寞得让人,伸手都触及不到。北赢很多妖都说,菁云妖尊最是多情。不,他无情,却最为情长。天北却爱上了这样一只妖。转眼,又是四年光景。北赢三年为春,春色将逝,长眠山上,已有薄雪飘飘,寒风凛凛,呼啸的风声吹进洞中,像密密麻麻的尖细针孔扎在耳膜里。菁云走近洞中,坐在墓碑前面,用袖子扫了扫石碑前的落叶。“我这次去了仓平。”只有他的声音,夹杂在刺耳的风声里,也有些冷意了。他说,似自言自语,又似与人娓娓道来:“看了塞外黄沙,绿洲与夕阳,还去了仓平的宁远镇,镇口有条河,萧景姒说,你少时经常在那条河里抓鱼,我没有抓到鱼,因为河水快要干涸了。”菁云抬手,擦掉石碑上的灰尘,他说:“下一次去,兴许那条河就不在了。”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总有一日,她去过的地方,她走过的路,都会不在了,若是再久了,他怕连记忆都是模糊的。“萧景姒与古昔说的地方我都去过了,下一次去哪里好?”他扭头看着石碑,问,“要不要再去一次境东?”四年前,他去过了,那是她第一次出征的地方,古昔说,在境东那次,她打头阵,被敌军打落了马,差点小死了一次。问完,他又摇摇头:“北赢春天快过了,三年为冬,我还是留下来。”手指落在墓碑上,他问,“我留下来陪你三年可好?”那无字的石碑大抵是因为一次次地抚摸,光滑得没有一点刻痕。天已转凉,妖都城里出行的人少了,天将暗,沂水妖主府前大门还开着。沂水妖主来回踱步了好一阵,憋不住了,逮到菁华问:“你哥呢?他不是回来了吗?”“去了长眠山。”沂水看了看天外,有点沉不住气了,很是急躁:“天都黑了,那他怎么还不回来?”揣测着,越想越慌神,“还有三个月才过冬,他不会现在开始就在洞里冬眠吧。”菁华想了想,回了他老爹两个字:“兴许。”沂水一听急眼了:“你快去把他弄下来,打晕了也要拖下来,你母亲都三年没见过他那个不孝子了。”春天就往外跑,冬天就待在洞里,一待就是三年,跟个死兔子一样!沂水真是又气又心疼他家这只兔崽子!菁华尊父命,牵了自家小兔崽子:“花满,走,跟我去长眠山。”花满小兔子问:“爹爹,去长眠山做什么?”“接你大伯父。”小兔子好奇地瞪着眼,他出生好几年了,就小时候见过这位传说的大伯父,不过他也不记得,只是听他祖母说,大伯父浪迹天涯去了。不过,花满更好奇的是:“我们族唯一的那只红兔子吗?那我可以让大伯父变成原身吗?我想看看红色的兔毛。”“……”菁华一个爆栗过去。父子俩摸黑上了山,菁云果然在,像块石头似的杵在那里,挨着墓碑,跟长在了那里似的。菁云看洞口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这么晚怎么上来了?”菁华没好气:“我不来,父亲母亲就要亲自来。”菁云笑着耸耸肩,身子也不挪一下,继续没骨头似的挨着墓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担心什么。”好好的?是,好好地行尸走肉,好好地要死不活!这都几年了,别说缓过劲儿来,症状还越来越严重了。菁华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怪可怜的,菁云瞟了一眼跟在菁华身旁正四处打量的小孩儿:“你家的?”菁华点头。他上一次见花满,还是四年前。菁云感叹了一句:“小兔崽子都长这么大了。”菁华把小兔崽子提溜过去:“叫大伯父。”花满老老实实地作了个揖:“花满见过大伯父。”算算时间,也不过五六年,这小兔崽子幻形幻得早啊,竟还不是幻形成婴儿。菁云摸摸花满的小脑袋瓜:“不错,筋骨好。”菁华直说:“尊上点化了的。”这就难怪了。菁云张开一只手臂,搭在墓碑上,似笑非笑的:“花满,过来,给你大伯母磕个头。”菁华给了个眼神。花满就乖乖过去了,磕了三个响头:“花满见过大伯母。”这位大伯母他听祖母说过,和他娘亲一样,也是个人族女子,说是桃花公主的小姨,祖母还说是个顶顶英姿飒爽的女子,哦,祖父说,她是大伯父的心头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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