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谷心头一跳,立马警觉了,不动声色地把紧张的情绪给压下,尽量镇定:“小殿下莫要担心,都是老毛病,不打紧的。”明华洞的事,可一个字都不能透露。所以他才说寒冰潭的。桃花皱紧了小脸,很是惶惶不安,说:“那我去看青青。”她提起裙摆,便往寒冰潭的方向去。鸣谷立马大喊:“小殿下留步!”桃花回头。鸣谷赶紧解释:“妖尊闭关修习时,清净些好,小殿下去了妖尊反而会分心的。”想了想,故意往严重了说,“若是修习时被打扰了,严重的话会走火入魔的。”------题外话------明天开始,早上九点半更新,如果有二更就晚上十点半。061:凤青这只小奶兽(一更)“我怕他疼,怕他流血,怕喊他青青时毫无回应,曾经胆大包天的楚桃花已经胆小如鼠。”——摘自《桃花公主手札》鸣谷赶紧解释:“妖尊闭关修习时,清净些好,小殿下去了妖尊反而会分心的。”想了想,故意往严重了说,“若是修习时被打扰了,严重的话会走火入魔的。”桃花被吓得一愣了,更加愁眉苦脸了,盯着寒冰潭的方向瞧了许久,才耷拉着脑袋走回来,一步三回头:“那好吧,我不去打扰他。”鸣谷低头,松了一大口气:“雪下得大,小殿下您回屋去吧。”“我在这等青青。”她不回去,坐在听茸小筑的石阶上,频频往寒冰潭的方向张望。鸣谷苦口婆心:“妖尊不会那么快回来的。”“哦。”她坐着,继续等。诶,这倔强的小姑娘。鸣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梅花酥进屋,取了一个暖玉制的手炉和一张貂皮的大氅:“公主,您多穿些,冬盛了,天冷。”桃花吸了吸鼻子,裹紧了衣服。确实好冷啊,北赢冬盛是妖族最冷的时候。雪下得杂乱无章,听茸境里很安静,雪鸟叽叽喳喳个不停,今儿个格外得吵。膳房里,正在剁肉的少年手里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砧板上的声音戛然而止,二白正翘着二郎腿,手里的瓜子儿没往嘴里送,瞧了一眼少年:“怎么了?”流零低头,说:“没什么。”又继续剁肉了,神色藏在敛着的睫毛之下,眼皮微微动了动。二白这才发觉不对劲,把手里的瓜子盘放下,走到门外去,瞧了许久:“这些鸟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都很疯了似的。”屋外,雪鸟正乱蹿,躁动地叫个不停。流零拉了拉嘴角,沉默不语。他听得到,也只有他听得到,高频的叫声,是凤凰在嘶鸣,比之那夜,更加歇斯底里,更加声嘶力竭。毫无疑问,那只凤凰,正生不如死……日暮西陲,天黑得很早,天际一片昏沉,毫无星子,亦没有一点亮色,梅园里照明的暖玉折射出缕缕青光,透过密密麻麻的鹅毛雪,落在地上的梅花瓣上,形成斑斑驳驳的亮影。“啪嗒。”小筑的门被推开,门的竹藤上搭上了一只嫩白的小手。不远处,男子笑声低低,唤道:“小桃花。”桃花抬头,那人坐在院外一棵最大的梅花树上,一袭绿影穿插在绯色的梅花瓣中,张扬突兀,却又格外好看得引人注目。是荣树。他坐在枝头,荡着两条修长的腿,半靠着枝丫,一手撑着下巴,树影随着他晃动的腿而摇曳,落下一阵阵花瓣雨。桃花提着裙摆,走上前去,笑着问候:“你怎么来了?”荣树撑起身子,跳了下来,掸了掸肩头落的花瓣与雪花,说:“我来见你啊。”他一向行踪诡秘,来无影,去也无踪,出现在天上地下也不足为奇。桃花也并不多问他的行踪,只问他:“冷吗?”她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手,“现在是冬盛呢。”冷?他活了六百年,也不知道冷是什么玩意。荣树煞有其事地也缩了缩身子,点头:“很冷。”桃花走在前头,荣树便跟在后头。引了一段路,桃花回头说:“进去坐,我屋里铺了很暖很暖的玉,一点都不冷。”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干净又纯粹,像洗了听茸境的雪,毫无杂质。“小桃花。”荣树突然停了脚步。桃花回头看他:“怎么了?”他沉默了很久。“要是有一天,”顿了顿,荣树看着桃花的眼睛,目光紧紧锁着,他问她,“老凤凰驾鹤西去了,你跟我走吗?”没有戏谑玩味,认真正经得不像他的作风。毫无预兆,像一根刺,扎得桃花疼了一下,脸上笑意凝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