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真的醉了和别人不一样。就是安静。安静到只要不开口,好像周围人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始终静静坐着,还是一开始的倾听姿态,会对着别人微笑,会喝别人敬的酒。但他很难再开口说话。最先发现周声不对劲的人,就是唐蜜。这秘书不化大浓妆穿性感衣服的时候,扎着马尾就是一小姑娘。她坐在对面,撑着下巴看周声。说:“周总是醉了吧?”“啊?醉了吗?”“周总?”周声听见了,摇摇头:“没醉。”“听到没有,没醉。”“周总脸都没红,哪醉了。”“唐蜜你就是盼着周总喝醉呢吧,你小心被炒鱿鱼。”唐蜜保持着撑下巴的动作。“可是周总就是不一样啊。”“怎么不一样了?”“防御升级了,不信你现在问问周总,我保证你什么都问不出来。”这群人基本都已经喝高了。连许朝也没好到哪里去。还真有胆子大的,跃跃欲试。“周总,公司保险柜的密码是多少?”周声懒洋洋轻笑:“我真没醉。”“操,唐蜜,你忽悠我!”唐秘书送了对方一个大白眼。结果周声站起来走路不稳时,其他人才真的反应过来,周声确实是醉了。可刚刚他坐在凳子上,笑着说没醉的时候几乎骗过了所有人。那不动声色伪装的级别,想想真的是惊人。唐蜜没喝酒,要来扶他。“周总,你没事吧?去哪,我带你去?”周声晃了晃头,抬手隔开距离,“不用,我洗个手而已。”与此同时,周声外套兜里的手机响了。他那一刻难得生出了不想理会的心思。所以就任由手机一直震动。唐蜜没见过他不接电话。识相地往后退了退。不一会儿震动就停了。许朝电话响起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喂。”他声音很大。周围人又很吵。许朝:“你说谁?周声?你谁啊?直接叫我们周总名字。”对面冷冰冰吐出三个字:“储钦白。”许朝一下子给吓清醒了。捂着手机躲到了天台角落里。他不知道储钦白怎么会有自己的号码,怎么说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声哥和储钦白结婚真相的人,再不满,气势上也先弱了三分。储钦白问他:“周声人呢?”许朝看了看周围,开口:“应该去卫生间了。”储钦白:“地址给我。”酒精让许朝脑子不清醒,都忘了自己从不轻易透露周声行踪的原则。烧烤店位置都报出去了,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但那个时候电话已经挂了。另一边车里。陈灯灯开着车问:“周先生去聚会了?”储钦白隐在阴影里,嗯了声。陈灯灯:“储哥你连续跑了两个城市了,二十四小时没合眼,要不我送你先回去休息,然后我再去接周先生吧?”“开车就是。”卫生间在楼下。周声待的时间有点长。他洗了把脸,把额前头发都沾湿了。也许是真的没控制量,喝得有点多。这并没有让他清醒多少,反而有种眼前越来越模糊的感觉。所以撞到储钦白的时候。他犹豫地看了对方起码有五秒钟,然后皱眉说:“有这么像的人?”“没有。”储钦白看着他:“几天不见,不认识了?”周声恍然:“啊,是你啊。”然后侧身从他旁边过,一边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个电影成就宣介会吗,你还是主讲人,我记得时间是在后天,怎么今天回来了?”储钦白抓住人胳膊,带回来。“喝了多少?”他岔着长腿把人带到中间,靠着墙问。周声皱眉:“不记得了。”“你醉了。”“我没有。”“醉了。”“没有。”储钦白:“你话很多。”周声:“我喝醉了不会话多。”“你现在话就很多。”陈灯灯挡在这逼仄的角落四处张望,生怕别人看见拐角处这一幕。听着身后毫无营养的对话,她都想捂脸。周先生醉得很明显了。平常他才不会接储哥这种无聊话。二楼已经进行到了最后半程。有人靠着台子和人吹牛皮。无意中往楼下看了一眼,喊:“操操操!周总让人带走了!”一时间不少人扑过来。“绑架吗?”“谁那么大狗胆!快,下去截人!”许朝再不情愿,也及时截住了这群喝高后,充满了孤胆英雄味道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