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声侧头躲开他的视线,脸上露出的表情比刚刚还要冷淡三分。储钦白看了一会儿,反而笑了。这时候,房门再次被轻轻打开。外面的人看见里面的人相对站着,一个表情淡漠不像是来探病的,出事的人插着口袋,反而在笑。工作人员走进去。“储哥,没事吧?”“现在下面还都是记者和粉丝呢,医生说今天晚上最好住在医院里,明天再出院。”储钦白点点头,回应了几句。周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他的出现,包括陈灯灯等人对他的态度,让主办方这边的人不自觉就把他当成了做主的人。工作人员不好过多打扰储钦白,转头面对周声时,那态度很恭敬。“我们领导会为此事的后续联系您。”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然后又说:“周总,既然储哥没什么事,那我们就不打扰,先走了。”周声接过来,看了两眼,点点头。“慢走。”“灯灯,去送一下。”其他人打了招呼后散得快,病房里也没了医生和工作人员,彻底安静下来。储钦白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对着还站在窗口边的周声说:“过来。”周声没动。储钦白重复:“过来。”周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抬脚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干什么?”“坐。”储钦白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指示。周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顿了两秒,坐下来。那是滑椅,周声刚坐下,储钦白就长腿一勾,把他连人带椅子挪到了自己身前,夹在两腿之间。周声因为没注意,稍稍后仰。有点恼,“刀没划你脚上是吧?”“周总。”储钦白双手手肘撑着扶手,稍稍前倾,看着周声的眼睛笑着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大家刚刚都很怕你?”周声一愣。完全没想到他要说这个。而且怕他?周声两辈子,没谁亲口说过他吓人。接手家里产业时,他是周老板,身处暗处的那几年,人是没有特定的身份的,切换于各种角色之间,最需要的,就是弱化自身特点,不能给人突出的观感,更别说攻击性。如今做了周氏总裁。对于自己驭下的情况还是了解的,说怕他的人,没有几个。储钦白看他愣住的表情,手指摩挲过他的下巴。缓缓开口:“你真的应该去照照镜子,一路过来,这张脸谁见了都觉得不好惹吧。真的没有吓到?还是生气了?”“我为什么要生气?”周声否认。储钦白直起腰:“是啊,为什么生气?”下一秒伸手,将周声揽着腰抱到腿上,对坐着。周声吓了一跳,身处高处,骂他:“你疯了?”说着要下去。却又被人揽着不放。储钦白的左手放在他腰后,胳膊还裹着纱布的右手捏着周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也不说话。周声一边怕有人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一边也不知道储钦白到底是想说些什么。开口点头:“行,那我到时候给人道个歉。”人不自知,也许他之前是有些吓人?“听话不听重点?”储钦白扬眉看他。周声:“什么是重点?”储钦白示意他把耳朵贴过来。周声莫名其妙,真的就弯腰靠前去。接着耳珠被人咬了一口。周声浑身一颤。“口是心非。”储钦白靠着,看他瞬间浮红的脖颈,哑声:“不承认也可以,反正我都看得见。”周声忍住了去揉耳朵的动作,压下感官上的那片酥麻。看了他两秒钟,突然把人推到椅背上,前倾靠近。在储钦白惊讶扬眉的视线里,指尖捏着他领口的一角,微微偏头,露出真正上位者睥睨姿态。是有些生气的,生气那个伤人的人,有疏漏的主办方。沿路也有紧张担心,不知情况时,承认被脑子里翻转的各种可能性吓到。但是。为什么要承认?带着无理高傲,“没有口是心非。”眼神瞟过他胳膊,顺便淡淡嘲讽:“会武术也不见得有多厉害。你这点伤,吓得着谁。”储钦白好气又好笑。下一秒僵住。“操。”他骂了声,“乖,退一点。”周声皱眉:“你说什么?”“这位一直觉得我会武术的周总。”储钦白提醒,“你再挪上来一点,我就是会绝世神功,今天也要废你手里了。”陈灯灯送完人回来。毫无防备推开门,“周先生,储哥今……我错了!我什么也没看见!还有,储哥你注意伤口!”房门嘭一声被撞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