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钦白点点头,没说话,就算作回应。有个胆子稍微大点的,笑着说:“储哥看起来好高冷。”“他不是看起来高冷。”苏晋在旁边拆台,“他一直都冷。”“那有能让储哥不这么高冷的办法吗?”苏晋点点头:“那估计得跟他结婚。”其他人:“……”纷纷想起来,储哥已婚,这话不就是说他对自己已婚对象不高冷呗。几个人有些尴尬,打了招呼没久留,悻悻离开。嘀咕的声音还隐隐传来:“这结婚对象都没跟着来,感情好到底真的假的?”“不冷就是好?谁告诉你的。”“娱乐圈十大未解之谜排行第一,储哥结婚对象到底是谁?”苏晋不小心听到了两句。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储钦白,感慨说:“风平浪静的背后一般都酝酿着更大的风浪,我始终觉得,你这么一直压着舆论,指不定哪天就得闹出事。”“我要不压着,事儿只会更大。”“这个倒也是啊。以周声现在的发展来说,敏感阶段,影响确实不好。”苏晋一想到是周声,就险些笑出声。反向编排:“到时候,娱乐圈影帝傍上资圈大佬,这名声是挺不好听的。”储钦白靠着,像是随意,道:“他干的要真是资本干的事情,我反倒放心了。”苏晋吐槽:“你这话,一听就知道你不是啥好人。”金权松对这事儿看得更全面,反倒是没说什么。实际上,半个小时以前,储钦白刚收到一段录屏,是周声的最新动态。找去的人他确实带在身边了。录屏里,人头攒动的空地上,人挤着人,有人高声叫喊,有人讨伐,看起来一片混乱。那个黑发年轻人就站在钢筋架下面,脚踩在简易塑料箱子搭好的高处。空地上风大,吹得他大衣轻敞,头发微扬。声音穿透空气,音量不大,但足够沉稳。“大家安静一下。”“我叫周声,有什么话大家慢慢说。”下面有人大喊:“我管你叫什么!你们这些拿着钱不办事的,坑的不就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就是!就是!”“占了我们的地盘!钱也不给到位,一天拖一天,要拖到什么时候去!”“说好的外包,全都让上边的人大包大揽,我们喝西北风啊!”吵闹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透过屏幕,能看见他就站在那儿静静听着。等到所有声音慢慢停止了下来,他才开口:“我知道大家都很难。责任层层推卸,部门之间相互推诿,最后倒霉的往往都是最底层的人。但是我希望大家能明白一点,凝聚方能共筑,这不是在给大家画大饼。”他说着拿起手上的一份文件夹,“这是今天中午,我们集结各方拿出的最新方案,从源头落实到个人。你们的声音不会被淹没,所有合理诉求我们也会参考给出相应的解决办法。”有人喊:“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站在那儿的人,倏然一笑,问:“你见过大规模的工人罢工吗?”不等人回答,他说:“我见过。”“自古以来,劳工界的反抗背后都意味着诸多不公,反抗是权利,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以前的暴力镇压带来多少伤亡和悲剧不去提及,哪怕是现在,伤人和毁坏公共财物的新闻依然时有发生。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无法阻止和改变这样的事情,但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算数,至少在我周声的管辖范围之内,我切实保障各位每一位的权益。”他说得不疾不徐,也不会给人慷慨激昂的感觉。但人群纷闹的声音的确在渐渐消失。那个明明站得最高的人,他并不高人一等。清瘦,年轻,情绪和缓。说着我见过的时候,只是一种陈述,却足够让人信服。那么多人,到散场都未必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在普通人的眼里,不过也就是上边委派下来说服他们的人而已,没什么区别。这样的印象,留到最后,变成了那个干实事的青年人。这就是周声在做的事情。是他面向世道的姿态。与他那边不同的是。这边觥筹交错。有人商讨着巨额盈利,天价数字足够听得人眼晕,有人吐槽着时局,谦虚自己也没挣多少。苏晋两人一走。“储哥。”又有合作过的人靠过来。笑着开口说:“听闻盛宇最近遇到点麻烦,你不会是又想下场吧?”储钦白看过去。应和与人碰了下杯,“没有。”“这是真上岸了啊。”对方点点头,“也好,你新弄的那个投资公司随便两个项目挣的钱,都够我们这种人干两三年的盈利了,谁没事吃这份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