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闲乘月将鱼肉吃了,“这虾吃起来属实不方便,你来替本王剥。”南愿:“……”竟然都知道勾搭小宫女了!“王爷,让属下来吧……”贺芊对南愿的那张脸极有敌意,不愿让她前进半步。“你退下。”闲乘月不知对谁说。南愿转身就要溜。“不是说你,站住。”闲乘月悠闲地开口,瞥了贺芊一眼:“还不退下?”贺芊脸色变了变,行了一礼:“……是。”南愿最恨给人剥虾。她自己都懒得吃这玩意儿,就是因为剥起来麻烦,各种需要动手的食物她都尽量远之。结果还是栽上去了。她试图反抗:“奴婢未曾净手……”“不打紧。”南愿差点说她刚出恭了。但要是真说出来,恐怕对方脾气再好她也逃不掉。可为何会叫她?南愿心思活络,如果认出她来了没必要还这么耍她,可没认出的话,他是见到长得漂亮的宫女就要留下来伺候他吃饭?南愿站着替他剥虾,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只手臂悄悄靠近了她的腰肢。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46)但也不过几息。那支手臂便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整个过程南愿并没有察觉。剥虾时,她一直在留意闲乘月的动静,身体没办法做到不紧绷。闲乘月只是一手支着下巴盯她。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如最为漂亮闪耀的钻石星星点点地破碎在了她眼里,纯净而璀璨。他看着她故作专注地剥虾,纤长卷翘的睫毛如小扇子似的扑闪,又好像什么都没装下。她就是这样,谁也进不了她的眼,谁也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王爷,请慢用。”清清泠泠的音色如山坳化雪,不夹带红尘人间。闲乘月的心思自然不在虾上,他仍注视着南愿,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认出来了。“王爷?”南愿再唤一声,轻轻的,柔柔的,仿若能将身处迷惘林雾中的人唤醒。“好。”闲乘月收回视线,“你回去罢。”“日后本王的膳食都由你做。”南愿:“是。”看来闲乘月没有发现她,单纯只是寂寞了想找个妹子。她不曾发觉,背后那道目光从未从她背影离开过。…“小原怎么还没回来……”所有人都回来了,独独南愿被留在那儿,平常就比较照顾她的人不免忧虑。宫女们笑盈盈地道:“在宫里回不来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何必这么挂怀呢。”“就是呀,她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说不定冲撞了王爷呢!”“回不来就回不来,谁知道她打哪儿来的。少了她一个人咱们又死不了!”“平常也没见她做过什么,这次去别给咱们御膳房拖后腿才好呢。”宫女们叽叽喳喳闹成一团,听得是其它人心烦意乱。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不是没有道理。对宫女们来说,南愿回不来正好,免得其它人的目光全在她身上,整就是狐媚胚子!就在她们说得起劲的时候,南愿揉了揉手腕进来了。“都聚在一起做什么?”瞧见她后,大家睁大眼睛。“你终于回来了!”其中有真心喜悦的,也不乏有难以置信的。她怎么还完好无损地回来了!王爷不应该大怒然后治她的罪吗!谁知,在得知以后闲乘月的膳食都要由南愿掌勺后,他们才真的炸了。“这是好事儿啊,小原你出息了!”“求拜师求拜师!想学!”南愿被他们围住,拜师什么的她还不知道能教多久。可最近若是闲来无事,倒可以教教他们。反正最后进的还是她肚子。有宫女就不平衡了,忍不住冷嘲热讽道:“真有这么大能耐,王爷喜欢吃的是不是菜就不得而知了。”“别这么说,可不是谁都能得王爷青睐的,这种手段咱们比不了。”南愿听到这些话,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外面栽的两棵柠檬树是不是结果了,酸味都飘进来了。”宫女们脸色变得难看。最后都甩脸走了。“也不知道在神气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成王妃了。”“说到底还不过是个厨子,真以为自己麻雀变凤凰了!”“她这样的,保证要不了多久就会冲撞到王爷,咱们且等着瞧好了!”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47)南愿压根没把这群战斗力渣渣当回事。可谁知道,她们还变本加厉。晚上回屋睡觉之时,她在被褥里摸索一阵,掐住一只黑蛇的七寸将其揪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