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竟然连曹大帅都敢杀!来人,给我抓起来!”南愿转过头,就见到一群穿着警服的持枪警察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抓了掌柜。掌柜用力挣扎。“不是?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领头的警长目光森冷:“还好意思问干什么?让你去给曹大帅看病,不是让你去给曹大帅送终!”“现在曹大帅吃了你开的药去世了,你还有脸问干什么?还有药庄里的人,统统抓走!”掌柜年纪大了,哪儿见过这阵仗,直呼:“冤枉啊!”警长冷笑:“还好说冤枉?不然你怎么解释?统统带走!”南愿默默后退。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你是谁?”警长也注意到南愿,“算了,全都带回去!今天药庄里的人一个也跑不了!”南愿:“???”强抓也不是这个抓法。她试图道:“我不是药庄的人,我就是个看病的……喂!”没人听她说话,有两名警察过来,不由分说地就要拽上她。“管你治病的还是看病的!都给我看好了,谋害曹大帅就是这个下场!带回去!”就这样,南愿无端被扣上了谋害曹大帅的罪名。飞来横祸不过如此。什么破治安!这么多带枪好汉,硬来不现实,南愿只得先跟他们回了警局。掌柜就蹲在她旁边。南愿幽幽道:“都怪你,连累无辜百姓。”掌柜:“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钞票做什么。”南愿:“……觉悟不错。”驾驶座上的警长扭过头来喝道:“胆子不小啊?竟然还敢在警车上聊天!看你们回了警局还笑不笑得出来!”情人的自我修养(9)南愿想说,你哪只眼睛瞅到她笑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什么要让她遭这等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还行,南愿虽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规矩,但对这个背景下的残暴统治还是有一定了解。如果真是因掌柜的原因治死了大帅级别的人物,恐怕进了警局就很难出来了。还不还清白并不重要。等到了警局后,警长警察没一个要审问的,把抓来的人分别关了起来。南愿和掌柜又做了次邻居。等没人了,她到铁栏边,拿出药丸。“掌柜的,大概咱也活不长了,你快来给我看看,这个药丸是干什么的。”掌柜估计也生死看开,接过药丸后细细闻了闻,而后,轻轻一转。药丸只是个外壳,里头还有少量的白色粉末。掌柜眉毛紧蹙,还给了她。说出两个字。“剧毒。”南愿道过谢,回去坐着了。谁给她的毒药?是想毒死她还是……商夙?她第一百零一次骂系统,不仅找个破身份,还整天摊上事儿。“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的,不怕死么?”掌柜的说。南愿抱着膝盖,反问:“你不怕么?”掌柜叹了口气道:“活在乱世,每天都是与死亡打交道,早会有这天的。我不同,我已经活够哩,你还年轻,找机会逃出去吧。”南愿也叹息道:“给我一根铁丝,我能把这里的人都给放出去。”等冷静下来了,真相就都明了了。掌柜也门清恐怕是做了谁的替死鬼,本就不是个好差事,又能怎么办呢。只能等死。这时候就体会到后台的重要性了。南愿还是头次这么希望商夙能出现在她面前。但,男人都是这样。关键时刻靠不住。该出现时不出现,不该出现时哪儿都有他。监狱环境并不好,南愿在打死第六只老鼠后,收到了狱警送来的餐食。清汤寡水的。一碗看不见米粒的粥,和一个又干又硬的馒头。南愿看了看地上的老鼠,又看了看晚饭,琢磨要不要加个餐。然后被恶心到了。将这些全都丢了出去。她没多大表情,转回身在唯一还算干净的席子躺下,眼不见为净,睡觉更适合她。中途醒来过一次。是狱警来宣告他们这些人判决的。大概就是谋杀曹大帅的凶手罪无可恕,将在三日后施行枪决。中间连个审问的过程都没有。“你得罪了什么人?”南愿问瘫在地上的掌柜。掌柜面上一片死灰,僵硬地摇了摇头。南愿也就不问了。总归还有三日,她重新躺了回去。要跑,也不是这几日跑,她可有观察到,警局外面的戒备又森严了一倍,恐怕这个曹大帅的死掀起不小的风浪。可没有取暖的,夜里还是会冷。南愿抱紧手臂,在墙角缩成一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