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迷迷糊糊地想,她貌似是答应了那个人来娶她的。等他,带着聘礼,来娶她。她好像等不到了。…“阿愿?阿愿?怎的今天回来睡得这么死,叫都叫不醒。”白濯撑着下巴坐在地毯上,就这么近距离地注视南愿的睡颜。但他很快发现,南愿的表情似乎较为痛苦,连额头都渗出了湿汗。她在做噩梦。白濯心微惊,正想要叫醒她时,南愿醒了。眼里还带着惊魂未定,是她从未有过的恐慌与惊措,充满了患得患失的失落感。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濒临死亡时的急促,终于求得生机。这时的她,脆弱得仿若新生。却也是最好诱入的时机。白濯温柔地替她抚了抚背,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阿愿,我在,我一直都在。”南愿睁着湿漉漉的眼眸,眼神还有些涣散,却认出这是谁,做了她还没做过的举动。她抱住了白濯。南辕北辙(6)有个人,等这个拥抱,等了好多年。白濯是该喜的,可南愿这副样子,又让他很心疼。他当然希望南愿每天都是笑着的。……虽然以她的表情管理来说有点困难。等到南愿的呼吸逐渐平稳,白濯难得没有打趣,轻声地问她,带有蛊惑的魔力。“阿愿?你梦到什么了?”南愿摇了摇头。她不说,白濯也不会逼她。他可以猜到什么梦才会让她起这么大反应。就是如此,他才心疼。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受囿于过去不是什么好现象,明天总会到来的。“没关系,都是梦,不是真的。”白濯享受拥抱的这一刻,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她。抚摸她漂亮的银发,白濯若有似无地在她发根上吻了吻。南愿心神渐渐平静。才意识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么暧昧。想了想,她还是推开了白濯。“你怎么在我房间里。”白濯表示受伤:“阿愿这是用完就丢吗,刚才抱着我的时候还不是这么说的。”南愿比他有理:“不是你在我房间里,我也不会抱你。”白濯:“当然是我感受到了阿愿需要我才来的。”南愿没说话。但眼神明显在表示。就听你放屁。白濯就喜欢她生动的表情。“其实阿愿如果想抱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肯定不会拒绝阿愿的。”南愿:“……不要把我说得像个流氓。”白濯眨了下眼睛。姿态懒洋洋的。“不是吗?阿愿的热情我可深有体会,并且不介意阿愿经常深入一点。”南愿左右瞅瞅看能不能找个东西堵住他的嘴。原来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回到时空联盟,都会给系统放假让它们回去和其它系统唠嗑约会,他们两个人的隐私是安全的。记忆回溯到她刚到时空联盟的第一晚。南愿都有些记不清了,但某些片段又十分深刻。她本来没想在时空联盟打工,奈何把柄在人家老板手上。但是,结合这段时间来对方的所作所为,南愿不得不开始怀疑白濯是不是别有用心。到夜晚网抑云灌酒,到第二日出现在同一张床上,怎么着都像是蓄谋已久。“白濯,喝酒吗?”南愿道。白濯笑意不变:“好啊。”喝酒还不够,他还整了些小烧烤在洋楼外的花园里。不得不说经过锻炼的厨艺,白濯手艺现在都没得说,一口俘获。南愿吃着吃着就差点忘了她是来干嘛的。“最近南方出现一种虫灾,经过他们试吃发现味道还行,现已经大规模养殖了,你试试。”南愿:“小龙虾?”她想到了任务的第三个世界。她好像什么都还记得。和一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藏在脑海深处,遇到契机时,便如浮絮般涌出,挥不尽,散不去。白濯:“不是,但很像。”外形像蝎子,烤出来颜色像小龙虾,味道……南愿尝了一口,肉质爽口滑嫩,带着烧烤的香气,吃上去肥美而满足,确实值得大规模养殖。这种虫灾,可以多入侵一点。南辕北辙(7)呲拉——白濯给她开了罐冰啤酒。南愿捧在手里,冰汽凝结在她指间。当初她是抱着什么心情和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喝酒的?大概庆祝脱离了苦海吧。桎梏了那么多人的地方,所有青春与良知都葬送在那里。南愿亲眼见过一个被改造失败的人在夜里逃过监控啃食他自己的血肉,最终吃了他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