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人只要贱到骨子里,就永远不可能改掉那些毛病。有些伤疤就不可能愈合,它只会结痂破了,还会疼。他想看到的,无非是她回心转意,哭着祈求自己。她的男人永远只有他。可实际上,他还是当初那个笑话,连可笑的点都一模一样。她不在意自己,她不爱任何人。自己却连真正不顾她的意愿去要她都做不到。“你自己休息。”虞治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南愿慌神一瞬。这段时间给她养得忘记了他们正处于什么情况,本性有些暴露了。误会要当场说清楚。她叫住头也不回的男人。“虞治!”南愿慌里慌张地从床上爬起来,因动作太急踩到裙摆,猝地摔坐在地。“嘶啊……”草泥马。前男友他不对劲(24)后方传来摔倒的声音,虞治闭了闭眼。脚步放慢。她好像真的摔狠了,在那里小声骂了好几句。“你再不来救人,就得再麻烦人家医生一趟了,资本良心不会痛吗。”南愿揉揉膝盖,换了个姿势坐好。虞治还是没办法丢下她。深吸了一口气。但他转过身,南愿好好地在地毯上坐着的。他怎么忘了,地上铺了地毯,能摔到哪儿去。发现被骗后,虞治气恼,更是要走。“嗳——”南愿抓上空调遥控器丢他。“你今天要走了我也走了,我保证你找不到我。”虞治停了下来。好半晌。他哑着嗓子。“好啊。”南愿:“你好什么好???”虞治眼尾的红还没降下去,下定决心,恢复冷漠,拿出一张黑卡丢给她。“卡里不限额,离开这里。”如果他真的找不到她,生生不见,就可以忘记全部的过往了。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她从今往后身边是谁,他看不到,管不着,同时,与他无关。做出这个决定,虞治整个人都似乎脱力一般,整个灵魂都被在瞬间抽走。“挺大方的虞总。”南愿动动唇,“我还什么都没做就有钱,看来你众多女人都过得不错。”南愿手里捏着那张卡。是她提钱提多了,让他以为她真的爱钱,非钱不可。到底是她戴上了面具,虞治便以为面具所呈现出来的,就是她。“你认真的?”虞治喉结一滚,“嗯。”南愿好长时间没说话。时间慢悠悠地过去,空间寂静得都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一轻一重。仔细发现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动过,保持着那个姿势。真比僵尸还僵了。“行啊。”南愿终于出声,声音听不出情绪。“我还要这栋房子。”虞治手指蜷了蜷,如释重负:“好。”人一旦有了感情,就窝囊得不行。南愿把那张黑卡砸过去。“滚!”黑卡的重量并不足以支撑砸到虞治的位置,刚好落在他的脚边。掉落地面的声响清脆。虞治皱眉。他没有去捡,递出去,就全断干净。他是想走的。困顿了他五年的人,他想一刀斩个清净,是他说过永远不会放手,也是他中途再也撑不住想要结束。他总算意识到,他关不住这人。哪怕有个笼子。笼子只是他自欺欺人的工具,当一切成为泡沫的幻影,困扰他的梦境破碎,身边的人总会离去。就和当初一样。所以他早点放手。虞治走了一步,可还是停下来了。他折回去。蹲在南愿面前。南愿微微低着头,披散的卷发搭在肩头,几簇弯卷的发丝垂落在胸前,碎发稍稍遮住她的面容。她纹丝不动。虞治抚上她的脸,却抚摸到一抹湿润。啪嗒——豆大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灼灼滚烫。虞治此时才明白何为窒息,仿佛大气层的空气在瞬间抽了干净,胸腔重重挤压,连求生的喘气都变得困难。他的手在抖,连带着那道疤。“要滚赶紧滚,你以为我看得上一张黑卡?我要的是你整个虞家,再留下来,以后你的下场就是人财两空。”南愿的语气极其冷静。若非摸到的泪水,虞治恐怕要信了她的话。“你哭什么。”南愿躲过他的手,“祭奠我死去的初恋。”虞治问:“他什么时候死的?”“明天。”南愿又顿了下。“也说不准,或许是八十年后。”前男友他不对劲(25)这是虞治几年来睡过的最安稳的一觉。一千八百多天的日日夜夜,他狂躁又颓厌,没哪个晚上能真正沉沉入睡过,稍有风吹草动便苏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