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冬奥村,而是跟闻岁一起回了闻岁住的酒店。房卡插上,房间顷刻亮起来。屋里暖烘烘的。闻岁进去就把羽绒服脱下去,想要挂在衣架上。而下一秒,背后就传来一道温热的力。推着闻岁,直到头颅抵上墙。密密麻麻的吻点缀在右后方的脖颈里。气息也随之变得不稳起来,闻岁的手无力地往身后伸,想抓住他。“宝贝儿,”手臂被按住。男人靠在闻岁的脖颈处,边亲边笑,轻轻的笑音和气声打在其上,惹得闻岁敏感地瑟缩了下,“别乱碰。”“为什么?”趁着男人说话的功夫,闻岁转过身体。她脊背靠着墙,头颅高高昂起,脸颊泛起粉粉的红,那双平常明亮的眼睛,此刻像被水浸透着,迷离水潋。明明满脸懵懂。却是说不清的暧昧感。周野喉结滚动了下。他笑着往上,吻上闻岁的唇角:“这我是得好好教教你,宝贝儿,男人的有些地方是不能乱碰的。”也许是心里还带着点果酒的气,也许是被亲得脑子有点迷糊,闻岁故意摸了把他的腹肌:“要是我非要碰呢。“说完,像是宣示一般。闻岁又上上下下地摸了一把,她歪着头,恨恨嗔道:“就许你碰我,不许我碰你——”话音未落,突然感受到什么,闻岁身体瞬间僵住。对上面前男人的眼神。——漆黑,晦暗,像是燃着簇簇的火。他出奇地安静。但这安静却更让闻岁瞳孔微颤,仿若围猎前的悉心等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聪明的猎手心里已经盘算好用哪种方法来捕到期待多时的猎物。“怎么不摸了?”周野显然察觉到闻岁的异样,他勾起唇,反倒故意朝她那里走了两步。极具压迫的挤压感让闻岁不自觉屏住气。她吞咽了下口水,手也不敢动了。“嗯?”周野按住她的腰,又往他身体里轻轻一带。鼻尖轻擦慢触。呼吸交递,全是对方的味道。闻岁像是傻了一般,一眨不眨地看着周野。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但闻岁确定,没有惧意。“亲爱的,”嘴唇被轻咬了口。上唇被捻起。周野亲的很用力,有点麻。但动作又很轻很慢,像是喃喃私语。就在闻岁闭眼的瞬间。薄荷浓香突然从鼻尖里抽离出去。她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地睁开眼。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她身上离开,离她约莫一米多远。闻岁愣愣地看他。男人瞧了她两秒,才勾起唇。声腔一惯的懒洋洋,但很明显,哑了许多。他喉结滚动了下:“下次要听话点儿。”话落的瞬间,卫生间的门被重重的关上。随即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闻岁躺在床上待了十分钟,才后知后觉地缓过神。又停顿了十秒。她一把拉上被褥,严严实实地盖住头,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水流哗哗地响。又过了约莫二十分钟,闻岁揉了把脸,终于彻底地缓了过来。但他怎么还没出来。闻岁顿了顿,有点担心周野有事,连忙下床。但快要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脸登时又染上红霞,连忙撤回脚步。“……”却在返回时,突然瞥见电视桌前的黑纸袋。好像是周野吃完饭拿回来的。闻岁好奇地瞟了眼,微愣。是瓶酒。想到什么,闻岁掏出来看。这就是陈宇当时指的那瓶果酒。闻岁鼓起嘴,朝卫生间看了眼,眉梢扬了扬。琢磨着估计是怕她没喝过酒,别是个两杯倒。虽说桌上的都是他的朋友,但闻岁毕竟不太熟,要是安安稳稳地醉过去了也就算了,但万一闹起来,第二天醒来闻岁估计得羞耻地去撞墙。闻岁快速地拿来杯子,倒了一小杯。小小地酌了口。果然是甜滋滋的,只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闻岁眼睛放起光,又喝了两口。“……”周野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女孩半躺在单人沙发上,双手交叉搭在小桌上,玉白的脸颊歪歪地支在手上,两只脸颊红扑扑的。周野愣了下,他蹙起眉,快速地看了眼酒袋,是空的。离得近了,才发现女孩脚边的酒瓶——喝了将近一半。“行啊,”周野按起闻岁的头,像被气笑了,“你眼睛挺尖,酒量也挺好。”醉了的闻岁脑子混混的。以为周野在夸她,她用脸蹭了蹭周野的手:“是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