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嫆看着黛争的单个耳洞,低下头,了然应下。“还是玉的吧。”黛争彻底醒来时,她半身已经下了浴池,脚尖点在浴池底。这里跟毓庆宫的模样如出一辙,怕是就按照毓庆宫打造的。她睡眼惺忪地看着傅兰萧握着她的手腕,拿着雪白的药膏涂在她的手心。完事后跟她说:“别沾水了,上完药沾了水会更疼。”“那我还怎么洗呢?”她睡得有些松愣,也忘了二人均一/丝/不/挂。她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在他淡淡的笑意下,黛争觉得傅兰萧就是故意的,只让她撑着手,哪里都不能碰。他却可以碰她的任何地方。让她忍不住,发出深夜中最缠绵的喟叹。作者有话说:日常,狗子这人就是爱瑟瑟啦!不过甜甜的日常应该用不了几章就结束了,狗子要做一个超级狗的事情…嘎嘎第66章 纸鸢长安已然入秋, 褪下夏衫,换上秋裳,聊解凉意。黛争本来呆不得齐王府多久,毕竟, 一个长安外来客, 九品校书郎, 若是在安乐坊倒也正常,可常常出入齐王的地界, 不免要遭人诟病。不过金茹是想让她继续呆在里面的,便接着公主府还未建成等大大小小的借口, 让黛争有名正言顺地理由借住在此。对此,老一辈的朝臣们还借此事争吵了一番,口诛笔伐公主实在刁蛮任性, 哪有叫自己的伴读去借住与王府,于理不合。可最后齐王府的主人没做任何表态,而此事也确实只是一场小事, 吵几次便作罢。也有人觉得这可以算得上是公主的私事都拿来在朝堂上争吵, 是否为暴风雨前的最后一片白云, 看当今圣上满面病容, 三番五次体力不支让太子代劳,朝局暗流涌动,最终鹿死谁手,又不得而知了。黛争从公主殿内出来,手里卷着一本封皮蜡黄的小书, 回到齐王府, 她才如做贼一般打开, 对迎来的雪嫆说, “你拿去收好,切莫让他人瞧见。”“这是什么?”雪嫆虽然嘴上在问,手下还是干净利落,看到封面上的断袖二字,不由得讪笑,点头称是。黛争摇着头叹气,谁知道今天公主从哪里给她找了一本男版避火图,让她回去好好学以致用。公主就是对这种事情太好奇,变着法的想多掺一脚。她平日下值,若是秘书省又无事,就会去书房里练字读书。自那日之后,书房又每日差人来打扫。黛争现在的字和傅兰萧的有八分像,也是她刻意为之。而傅兰萧对此似乎并不介意。傅兰萧忙的时候,会将一部分文书拿到书房来处理。“你买了新书?”傅兰萧进门时风尘仆仆,浑身带着煞气,怕是今日在朝堂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事。他堪堪扫了书柜一眼,便发现了不对。“我没有。”她古怪地向后望了一眼书房,也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傅兰萧乜过她,手指抚上某本书,“之前这本书不是放在这里的。”“那可能是收拾的下人,给你换了位置。”她觉得奇怪,她以前在周府晒书的时候,每次摆放的位置都不一样,周府的主人不是个好学的,不关心这事,但就算换了位置,这又有什么呢?黛争觉得傅兰萧在某些地方也异常龟毛爱计较。傅兰萧蹙着眉毛,向外喊了一声,“将雪嫆叫过来。”黛争微愣,约莫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为了不闹的尴尬,忙说道:“不用让她过来!”在傅兰萧略带疑虑的目光下,她放下笔,打量了一番,她扯出一丝笑容:“约莫是我带回来的书,我让雪嫆收起来,她收到这里来了,你不要怪罪她。”傅兰萧的手指点着几本古籍,便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抽出她今日带回来那本,随手翻了翻,脸色渐沉,“金茹给的?”“是,公主年纪小,对这些事多有好奇,塞了些奇怪的书给我。”她颇为尴尬,伸手去抢,被他偏手躲过。“她已经及笄了。”他将那本书扔在书案,还是叫来了雪嫆,命她拿去烧了。“那是公主给我的东西。”傅兰萧知道黛争暗指什么,他垂下眼,看着她:“若还有下次,你直接拒绝。”“我能拒绝?我怎么拒绝呢?”黛争觉得他莫名其妙,便也多嘴了几句:“那我也听公主说,圣上想为你另择良妻,那你怎么想,你要直接拒绝吗?”他的位置再高,也有一人他拒绝不了。她的语气是不善的,甚至还有些咄咄逼人。傅兰萧不怒反笑,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眼中的怒意尽收眼底,“怎么,你想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