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甚至来不及拿出小刀,那人就已经推门而入,逼着她连连后退,跌坐在榻上。“……傅兰萧。”黛争的声音逐渐转弱,像被扼住了喉咙时的呜咽。她的手掌还在掌下时被他捉住了手腕,抬起,从她手中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夺下了小刀,扔在榻间。“黛争,我来看你了。”男人如痴如醉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似乎在触摸着珍宝一般,“你可千万要欢迎我,毕竟我找了你这么久。”他像是属于黑夜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三年不见,他比之前成熟,依旧俊秀,更加游刃有余。“你想怎么样?”她一动也不敢动,任由男人把玩着她披散的长发,“你要杀了我吗?”傅兰萧如醉方醒,轻笑出声,“你一提这个我便想起来了。”他当着黛争的面,开始褪去他的长衫,紧接着是内衫和里衣,直到露出有着丑陋伤疤的胸膛。他强行拉过她的手让他感知他心口处的错落的痕迹。背对着月光,又没用烛火,黛争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是含着笑意的。“你摸摸,黛争,你射我的那一箭,已经完全长好了。”作者有话说:第78章 奴婢他的体温依旧很低, 但指腹触到的丑陋的增生,却如星火般点燃她的感官。而黛争似乎是被烫到了,手止不住地向后缩,可他不给她逃的机会, 握住她的手如锁链, “黛争。”“傅兰萧, 放开我。”她偏过头,指尖收缩, 却是离那块疤更近了。黛争不明白,傅兰萧是皇帝, 理应可以用最名贵的药膏,让这块疤痕不会增生,从小小的箭孔, 变成了可怖的疮口。傅兰萧阴恻恻地笑,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疑惑,“我要让你看到感受到, 这是你背叛我的证据。黛争, 你怎么敢的, 你怎么敢射我一箭?”“谁背叛你了?”三年不见, 傅兰萧还是如此难缠,她甚至觉得他的疯病更严重。她不能再这样跟他纠缠,趁傅兰萧还没有打算直接捅死她之前,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傅兰萧, 你想怎么样?若不是你逼我, 像要宠物一样关着我, 拿孩子逼我留在你身边, 你这会有这道疤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吗?”冷静,黛争,你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自己了,你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了……她平复了一下呼吸,余光看到落在一旁的小刀,又说一些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你已经是皇帝了,要什么没有,何必偏偏执着于我。”但黛争说完,就觉得这些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他已经是皇帝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真晦气!她十分怄气地哼了一声。自然,这说服不了傅兰萧,他咬牙抛出几个字,“没关系?”“当然没关系了,我是嫁给你了,还是你的奴婢?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吗?堂堂大燕皇帝,夜袭民女,还脱光了让别人摸,你也是够不要脸的。”黛争没收住,一个劲的骂他,“这是我自己的宅子,我叫人来丢人的是你!”“有没有关系也是我说了算。”傅兰萧居高临下地嗤道,他的声音低沉却平稳,就像那登徒子的行为真的不是他所为:“你觉得我是执著于你?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我是只找到了你吗?蕴生需要一个生母,不然终日哭闹不止,我带你走只是为了他。”“蕴生,你、你也找到他了?”黛争不可控制地结巴起来,内心小火苗被浇灭,转而被愧疚感占满了,几种复杂的思想在她脑海中交织不已,“我还没准备好见他……”她知道傅兰萧一旦找到蕴生的位置,那群比丘尼一定会将他交出来,可是她……她似乎是站在海潮中,止不住地被浪尖推攘。“争娘,发生什么事了?”觅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自从他跟节度使做事后,夜晚就睡到内宅。黛争没什么所谓,也没防着,反正这宅子空屋多得很。“叫他滚。”傅兰萧头也没回,掐着黛争的下巴抬起,“不然的话,我让戚无把他杀了。”他没拘着她的手了,冷冷道:“还有,别想着拿那破刀做什么,你敢再捅我一下,我就连同那个小女孩一并杀了。”黛争往小刀处碰的手一顿,冲着门外喊道:“没什么!”黛争回的慢了,觅英以为黛争刚说的是梦话,争娘梦话说那么大声的?“可我从很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你做噩梦了?”觅英还是不肯走。“没有的事,你快回去睡觉吧,你把我吵醒……欸!”黛争找借口驱赶觅英,可这时,傅兰萧却俯下身来张口轻咬了一口她的脸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