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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时候她心思不在学堂上,听得不用心,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能记得些大概。比如外戚势大,皇权旁落,比如权臣当道,官场黑暗,比如皇帝有心推行仁政,却被外戚和权臣阻碍,毫无进展。现如今看来,那外戚说的就是太后一族了。这权臣,又不知说的是哪位?温听琢磨了半晌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反倒觉得这屋子里很是沉闷。正好常代去而复返,温听一掀膝上薄毯,招呼常代,“常代,这屋子里呆的着实是闷,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吧。”“诶?可这什锦莲心汤…”“不吃了,你看着处置吧。”常代无奈,只得将汤碗交给小宫女处置,赶紧跟上了温听的脚步。正值隆冬,前几日才刚落了雪。温听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活了十六载从未见过落雪。前几日雪正大的时候她才刚醒来,因为怕自己行为反常被看出异样,硬生生压下了想出去看雪的冲动。这般拖了几日,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温听一边慢悠悠走着,一边不由地感叹。可惜了,好不容易来了趟北方,连场落雪都没见到。不过这皇宫的景色确实好看。宫道上的积雪早已经清理完毕了,可路两旁的枝丫上还缀着一层雪白。温听走近一点,想去抓一抔,手还没碰到,就被常代制止了。“雪凉,公主当心伤了手。”温听突觉一阵烦闷。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做,这公主身份瞧着金尊玉贵的,实际上处处都要受人管制。倒不如她一个市井小民活的自在。恰好前面有个凉亭,温听倦倦道,“我累了,去歇会吧。”常代自是看出了温听的不悦,躬身应是。立刻有小宫女上前,给亭子里铺上一层厚厚的褥子,温听才刚坐下,又有小宫女恭敬地送上来暖手炉。温听又觉得果然还是做公主比较舒心。这个时节坐在四面通风的凉亭里吹风着实不是明智之举,不过温听在屋里闷了几日,此刻即便吹着风,也觉得特别舒服。温听背靠着凉亭的柱子,侧身看着不远处。有几个孩童嬉笑着跑进她的视野,在花丛之间穿来跃去。温听的视线随着其中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转来转去。“那是谁家的孩子?”她没有回身,就着这个姿势问常代。“齐王叔家的小女儿,皇姐不记得了么?”身后突然传来清越的少年音,温听倏然回头,看到身着明黄的少年郎,含笑望着她。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温听下意识就想起身行礼,可身子抬到一半又僵住了。照理说见皇帝是该行礼的,可她现如今是公主的身份,公主见自己弟弟,要不要行礼?好在宁桓并没有让她纠结许久,他一掀袍子,在温听身边坐了下来,随意道,“起吧。”一地的人这才爬起身,低着头站在亭子外围。宁桓这才又看向温听,“皇姐不记得齐王叔家的棉棉了?”温听尴尬地打哈哈,“没,就是刚刚离得远没看清。”宁桓点头一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探寻。温听纠结了下,关切地问,“皇上怎么过来这边了?”“今儿个小年,宫内摆了家宴。王叔跟靳相有政事要聊,弟弟妹妹坐不住往外跑,朕不太放心,就跟过来看着点。”看孩子这种事情有的是宫女嬷嬷做,哪需要一国之君跟出来看孩子?温听听得一怔一怔的,下意识反问,“既是谈政事,皇上怎可不在?”话一出口温听就后悔了。不在,自然是并不需要他在。她之前在望月楼,也曾听过来捧她场的达官贵人聊起过朝政,说到当今圣上,话里话外都未曾将他当回事。也是,十来岁的小孩子,赶鸭子上架一样登上了皇位,内有太后干政,外有外戚和权臣掌权,也确实不太容易被人当回事儿。温听突然觉得小皇帝很可怜。宁桓却神色未变,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不曾下落分毫,“早上靳相授课时朕已经学了些东西了,王叔和靳相商谈要事,朕左右也听不懂,在不在都无妨。”温听檀口微张,有心想宽慰下宁桓,又怕多说多错,暴露了身份,索性闭口不言。两人不尴不尬地坐了会,宁桓突然吩咐道,“你们走远些,朕跟皇姐要说会子体己话。”一众太监宫女齐声应诺,恭敬又整齐地退了下去。温听突然慌乱起来,刚刚对宁桓那点同情心瞬间烟消云散。说什么体己话?她没有体己话要跟这小皇帝说!外人一散开,宁桓脸上故作的镇定瞬间垮掉了。他往温听身边挤了挤,双手攀附上温听的手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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