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李阀一党猛烈抨击靳渊,宁桓才慢慢悟出一些东西来。阿姐出事了,李阀一党下的手,而靳渊得到了消息,赶去救阿姐,兴许正中了李侯的圈套。他年纪虽小,却并不傻。于他皇位有威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的,不是靳相而是李侯。若真有养私军这种事情,也该是李侯所为方才说得通。可如今情形如何?靳相可还安好?阿姐又是否安全?宁桓越想越心惊,脸色愈发惨白。李蔓问话之后,整个朝上都安静下来。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宁桓开口,李善又问了一遍,“皇上以为如何?”他语气平缓,每个字却咬的很重,无形之中给宁桓又施加了一波压力。宁桓额头冷汗直冒,他咬住牙关,嘴唇蠕动了好几次,才终于挤出声音来,“就依太后…”却瞬间被一道冷淡却又力道的男声掩盖了,“本相以为,不好。”随着声落,靳渊的身影出现在殿外,一袭藏蓝色锦袍上血迹斑斑,面染风尘,竟是连衣物都未换,直接进了宫来。满朝又一次哗然,连诸事不问的齐王都站直了身子。还是姜老忍不住问:“靳相这一身,是怎么搞的?”靳渊哂然一笑,“此事说来话长,本相此刻即便说了,姜老恐怕也未必相信。倒不如换个人来说吧。”靳渊抬脚进去大殿,身后跟着的人一个个进了去。先是最常跟在他身边的护卫盛成礼,朝中不少人都认识他,之后是个不认识的男子,但他押解着的人,朝中不少人还是认识的。是扬州知府,裴顺。靳渊往殿中走去,众人目光也跟着他转到了殿中。李善目光中惊疑不定,“靳相擅自将裴知府绑了来,所为何?”“本相为何绑了他,李侯不知?”李善怒极反笑,“本侯如何得知?靳相有话不妨直接说个明白!”“本相说了,换个人来说。”靳渊脸色冷白,口气冷漠。“哦?换谁来说?你这个护卫?”靳渊目光往后一递,“不是就在此处么?”众人本来目光随着靳渊回到了殿中,此刻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回了殿外。只见殿外站着两个女子,为首的那女子一袭白裳被风尘染成了灰色,神色寡淡,垂着眼站在那里。姜老和上位直接站了起来的宁桓同时出声。“长公主殿下!”“阿姐!”宁枳压下听到宁桓声音那一刻眼中泛起的复杂神色,抬起头来,“老师。”她又看向殿中,一袭明黄锦袍,站在那至高之位上的小皇帝,轻声道:“皇上,许久不见。”许久不见,我的阿弟。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卡在这里有点难受,但我这段全写完的话,今天又更新不了了。我还在继续写,但是手速真的慢,今天要是能写完凌晨会发出来,写不完就明天发,总之明天一定写完这一段不吊胃口的哈顺便说一句,出现的确实是宁枳,不是温听第53章骤然见到宁枳,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且不说若是靳渊去处理私军暴露一事,为何会与宁枳一道出现在大殿上。单就两人此刻的狼狈样看来,回京这一路, 艰辛可见一斑。若无任何事情发生, 单单是正常回京的话, 何至于搞得这般狼狈?再反观方才还跳着说靳渊如何阴谋阳谋的李阀一党, 自宁枳出现便成了被锯了嘴的葫芦。其心虚和底气不足,可见一斑。方才内心犹疑摇摆不定的中立党瞬间改了立场。宁枳迎着朝中所有大臣的目光, 步伐稳当,一步步走到大殿正中央,双膝跪地,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礼, “静安参见皇上, 愿吾皇福寿安康。”宁桓喉头一哽,眼眶温热, 差点便憋不住情绪。只此一句, 他便知道这是他的阿姐, 不知为何离他而去,现在又不知为何回来,却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 予他这位年轻的帝王,上位者当有的尊重。别人都不曾给他的,帝王的尊荣。宁桓微微抬首, 将眼中的情绪压了下去, 竭力保持住镇定, “阿…长公主无须多礼,请起。”“多谢陛下。”李善虽觉得宁枳这礼行的似乎有些大了, 但他知道宁枳一直是这样一个谨守礼法的人,并没有多想,更何况眼下还有他更关切的事情。他看向靳渊,“靳相这是何意?长公主及笄未婚去往封地,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长公主这才离开京城不过数月,你便不声不响直接将她带回了京,这是要置老祖宗的规矩于不顾么?!”靳渊细长的眉一挑,扫了眼义正言辞拿祖宗规矩斥责他的李善,不禁嗤笑了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