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紧张?”她故意曲解了林惊微的意思,那只如玉般的足踩在林惊微的肩上,林惊微只需稍稍侧过脑袋,便能将唇贴在她的脚踝。林惊微按住在自己心口处作乱的尾巴,她的身前鼓起一团,是尾巴在里面不服气地挣扎。她不回答江秋渔的问题,反而定了定心神,道:“我能去看看师弟吗?”看来她也发现了傅长琉的不对劲。傅长琉生了心魔,林惊微也有责任,这是她的因果,若是不处理,将来或许会酿成大祸。江秋渔不太高兴地将尾巴抽了回来,她在跟林惊微调情,这人却在想别的臭男人。真是可恶!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宝座的边缘,踩在林惊微肩头的那只脚用了力,脚踝蹭着林惊微的耳垂,触感微凉。“你就这么心疼他吗?”江秋渔用手撑着脑袋,语气意味不明。肩上的力度一沉,林惊微面不改色,依旧跪得笔直,似一把锋利的剑,宁折不弯。她不发一语,却忽地伸手握住了踩在自己肩头的脚,手心紧贴着不堪一折的脚踝,整只手掌圈住江秋渔的脚腕,稍稍用了些巧劲,江秋渔一时竟难以挣脱。懒洋洋地晃来晃去的尾巴僵住了,就连头顶的耳朵也警觉地竖了起来,江秋渔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紧绷的状态中。唯有那种媚色横生的脸上,还有着主人强装出的镇定和冷静。这是林惊微头一次主动抓住江秋渔作乱的脚,以一种略带强硬不容拒绝的姿态。明明人长得跟霜雪堆砌似的,指尖也没什么温度,偏偏掌心却滚烫无比,让江秋渔感觉自己的脚踝都快要烧起来了。随着林惊微的动作,细瘦的脚背绷得紧紧的,淡青色的痕迹清晰可见,就连脚趾都用了力,颗颗圆润饱满,泛着微微的红。江秋渔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小猫,一时没了别的动作,只能红着眼瞪向林惊微,声音微哑,“你想干什么?”难不成她还想反抗?眼下这个姿势对江秋渔来说,着实有些不妙。林惊微擒住了她的一条腿,她挣扎不得,无路可逃,这人若是想欺身而上,将她反压在宝座上,似乎她也只能勉强推拒着林惊微的肩,不让她犯上作乱。若是林惊微实在要将滚烫的唇舌贴在她的颈侧耳后,她也只能高高地仰起脖子,任由林惊微为所欲为。在无力挣扎中,从上挑的狐狸眼中滚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来。江秋渔兴奋地抖了抖狐狸耳朵,被自己脑海中的幻想激得心跳加速,眼眶越发地红,透出无边的欲色来。她佯装不悦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在感受到林惊微不容挣扎的力度后,慢慢卸了力,脚掌软软地踩在林惊微的肩上,整个人柔弱无辜地陷在宝座里,仿佛被欺负得狠了,一身莹白的肌肤泛起了薄薄的粉。若是外人看见这一幕,怕是一时也分不出究竟谁才是更强势,占据主导地位的人。林惊微虽然跪着,却强硬地抓住江秋渔的脚腕,指腹贴着她的脚踝,极缓慢地摩挲了一下。而江秋渔,虽然坐在象征绝对权力和地位的宝座上,却浑身发软,被“欺负”到双眸通红,颈间叮当作响。江秋渔一直以为林惊微矜贵冷清,性格疏离淡漠,如同不可攀折的云间月,雪上花。所以她想把人从神坛上拽下来,让她沾满人世间的情与爱。却没想到能把人逼成现在这样。林惊微好像被逼到极致的小狗崽子,终于忍不住奋起反抗,将自己的利齿狠狠扎进敌人的喉咙。江秋渔在猝不及防之下,竟被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勾起了兴致,流动在身体中的血液像沸腾的岩浆,将整具身体都烧的滚烫,她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眼眸中满是等待猎物上钩的紧张和激动。伏岐殿内愈发安静,不知道从哪吹来了一阵风,将林惊微额前的发丝吹得微微晃动,在极致的紧张与沉闷当中,林惊微的喉咙滚了滚,回答道:“我想去看看我师弟。”“他是我师弟,又因我而生了心魔,我不能不管他。”好似一个越鼓越大的泡泡,终于受不住地从内部破裂,啵的一声,砸在江秋渔的心上。她的脚腕还在林惊微的手心里,可方才那股泛着情热与甜香的气息却逐渐消散,风吹得越发明显,裹挟着一阵让人骨寒的凉意。灯忽然灭了,大殿陷入一片昏暗当中,周围影影绰绰,呼啸的风声像恶鬼的哭嚎,气氛越发沉闷可怖。江秋渔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拒绝,她一脚踹在林惊微的肩上,这一次毫不留情,不仅挣脱了林惊微的手掌,还将人踹得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