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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无话可说,他艰难地滚动着喉结,看着余绯,“你猜到了。”这无异于承认的话语让余绯怔了几息。“那日云将夜在誓山中放出邪引之时,苍穹之上一闪而过的陌生气息,是天道?”余绯问。她本来不知道的,知道云将夜昨夜离开前说的那句话,让她一下子将眼前的云雾拨开了些。“是。”都说到这份上了,闻砚索性也不瞒着她了。“当年邪引肆虐,神海出手不在少数,天道独观惨象,却揪不出根源,便希望我接手此事。”“我一直没有应下”“天道都找不出的真相,我更不必说。”“虚假了太久的太平需要被彻底揭开才能找到虫蛀的关键,在那样的时间节点出手,只会打草惊蛇,所以我只安排了诸神巡逻六界,确保各族安全,”闻砚停下来想了想,像是时间太久远,又像是他也不是很在意,似乎有些不太记得了。“这样的情形下,有伤亡是必然的,却总归比留下祸患有朝一日毁灭六界来得好。”“但天道见不得无辜的性命一个个消散,对我的逼迫越来越紧。”“直到那日阿荔将要陨落,我才与天道做了交易。”“他借我天道之力,我帮他除邪引,力保六界。”闻砚将这些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就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他眼底有着深沉的担忧。他不关心其他,只担心余绯听到这些事之后的反应。他曾经做这些事的时候是孤身一人,无所顾忌,自然也没有后顾之忧;就算真的陨落了,他也能坦然接受。但自从有了余绯之后,他经常会想,当年留下的这些隐患,会不会变成他和余绯之间的阻隔?她会不会怨他?“送阿荔转世后,顾不上管发了疯的绪寒,我便被天道告知邪主来犯,只能匆匆带兵迎战邪主,一月之后将他封印。”闻砚说得轻松,余绯心底却颤了颤,不敢去想那其中的艰险。“但天道告诉我,我与他的交易并没有结束,邪引仍然留有余孽。”“我起初以为是因为邪主只是被封印,没有被完全绞杀,直到回到神海,我发现绪寒不对劲,才知道邪引侵入六界的程度,远比我和天道想象的都多。”“但我们都知道,那时候已经没办法彻底肃清邪引了,只能靠对邪引日积月累的挖掘,逐个歼灭,可谁都不知道,那时候邪主会不会破开封印卷土重来。”“后来,绪寒和我那一战你也知道了,落刑陨落,我当时再也不想管这或许本该毁灭的六界,招下天道让他帮我挡下了最后一击,回了神海,进入四季禁地。”闻砚说到这,怕余绯不理解,又加了句:“四季禁地是世界上唯一能隔绝天道之眼的地方,我在那儿,他找不到我。”说着,又自顾自笑了笑,“不过他在别处找不到我,就应该知道我只能在哪儿了。”余绯小心地消化着这些讯息,眼底的那些情绪被逐渐认真的微波替代。“所以,是因为邪引还未根除,所以天道才驳回当初六界的请奏,留着你的神位?”“也不全是,后来他看着四散隐匿在六界的邪引,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接手此事。一世之主怜悯众生,却又因为怜悯做了错误的决策,从而给六界的未来造成更大的浩劫,他的过错,远比我没有根除邪引来得严重。”余绯恍然,怪不得那日邪引再次出现时天道就迫不及待显现。“我和他的交易没有结束,他也就得留着我,毕竟天底下估计没有第二个人敢再天道面前应下此事了。”闻砚看着余绯露出了几分真切的笑,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小姑娘全神贯注地踏在他秋季幻境厚厚的梧桐叶上,灵气得不得了。他问余绯:“还记得你第一次进入四季禁地前,梧桐树下那块古老的石碑吗?”余绯点点头,想起什么,惊诧道:“天道的气息......”原来早在她的神力注入那块石碑,四季禁地大开之时,她就已从那块石碑上感到过天道的古老气息。闻砚颔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抬头看了看窗外雾蒙蒙的天,毫不留情地揭着天道的老底。“你在四季禁地里遇到的那只追着你来的邪引,是天道放进来的。”余绯瞪大了眼睛,随着他的视线望向天外,虽然看不见那所谓的天道,但她忽闪忽闪的圆眼里充满着不可思议。闻砚见她总算又露出了这样生动的表情,松了口气,也不枉他绞尽了脑汁才把这些事说得听起来这么不值一提。“抱歉,他是为了逼我出四季禁地,才误伤了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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