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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挽蕙质兰心,捕捉到她的动作,看一眼她静默的眼神,问:“要解开吗?”“嗯。”一声懒音。向挽抬手,食指拇指一动,干脆利落地解开了锁骨下方的扣子。沟壑上方已经有几粒细汗了。“谢谢。”晁新侧过身子,躬身继续给肉片上淀粉。向挽见没什么好帮忙的,晁新又不爱说话,便洗了手退出去,见牌牌坐在客厅,大人样地翘着二郎腿,听见她出来,吸了几口气,然后略微羞涩地转过来:“向老师,请坐。”向挽抬手掩了掩胸口:“你……”这……她为难地转头,看向晁新。晁新瞥到她的眼神,端着沾满淀粉的手出来,定睛一看,气息一乱笑了。牌牌的脸白得有一点过分,嘴红得有一点过分,睫毛膏糊了一点在眼下,像是沾了几个小小的蚊蝇。“不适合你。”晁新蹙了蹙眉头,右肩一顶,苦笑。“你看出来啦?”牌牌苦着脸,不敢看向挽。她低头,右手捂着脸,嘟囔:“我给你发微信了呀,问你我可以用哪一个,你没有回我。”晁新摇头笑,散发滑过脸颊,很痒,她本能地伸手撩开,手上的淀粉沾到脸上。向挽一怔,随即双肩一颤,眼角更弯了些。向来冷傲的晁新脸上沾了点笨拙的淀粉,格格不入的,和晁北也没什么两样。晁新在向挽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又见她笑得欢,没忍住伸手在她鼻尖点了一下,像之前逗牌牌一样。向挽愣住,晁新也愣了。“……抱歉。”她说。向挽放低视线,往自己鼻尖看,然后垂着眼帘又笑了。她很爱笑,但很多时候是得体而疏离的,和向挽认识了几个月,这是晁新第一次见她真心实意地欢愉,真正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第7章饭菜上桌,淋着热油的水煮牛肉,清香四溢的玉米排骨汤,酸爽开胃的糖醋藕片还有一个凉拌豇豆和清炒时蔬。前面说到,晁新不太懂得怎么跟人做朋友,但她其实误打误撞地选择了非常有效的一种,因为在家里做饭一起吃完然后洗碗,是最家常最容易迅速拉近人与人距离的方式。将玉米排骨汤端上来时,向挽自然而然地伸手把餐垫挪过来,正如她以前所养成的习惯。“你和你爸妈一起住吗?”于是晁新就多嘴问了一句。“没有,”向挽低头摆着碗筷,“我没有父母。”晁新一怔:“不好意思。”“没事。”有了这番对话,俩人之间的气氛就有点尴尬,因为晁新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在声音盛典上听到过向挽的领奖词,她说,她是一个流浪汉。那段领奖词说得非常好,令台下坐着的晁新在好几个深夜里突如其来地想到一两句。但她不如向挽有文化,不大记得完整的,也没有再去搜过。流浪汉怎么会有这样的书卷气呢?流浪汉又怎么会有一双明媚动人的眼睛呢?流浪汉应该和自己一样,对周遭不感兴趣,甚至对世界偶尔厌恶。笑,不是因为喜悦,是因为“应该”,哭?晁新从来不哭。她招呼卸妆的牌牌出来吃饭,动作间背后的发绳断了,头发散下来,晁新回头一看,蹲下将其捡起来,裹了几根头发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想了想,家里没有多余的发绳了,随手拆了一根一次性筷子,扬手拧髻,把头发挽在脑后。碎发耷拉一两缕在脸畔,野性十足,向挽又想起她脱了高跟鞋的样子。牌牌磨磨蹭蹭地出来,又和向挽打了招呼,很规矩地坐在左手边。经过一番折腾,她已经没力气作妖了,羞赧也少了一点,决定当一个温婉冷酷的大人。晁新先伸手拿碗,给向挽盛了一碗汤。“试试咸淡,不行我再去加点盐。”向挽双手接过,抿一口:“正好。”晁新点头,又探手示意牌牌递碗。牌牌却别扭起来,因为以前第一碗都是给她的。“我自己来。”她撅着嘴说。向挽睁了睁眼,晁新见怪不怪:“不理她。”用公筷给向挽夹了一块排骨。哪有醋还两头吃的,莫名其妙。晁新做饭真的很好吃,比于舟和赵女士还要好,火候适中,咸淡也适中,尤其是她的玉米排骨汤,玉米的清甜仿佛陷入了肉里,但不腻,一点儿都不腻,排骨上肉筋都炖得很烂,轻咬一口就脱下来了。向挽吃得很满足,鼻尖沁出细细密密的薄汗,更像个水葡萄了。晁新发现这小姑娘挺有意思,因为她吃饭很虔诚,慢条斯理的,拿筷子之前还要起个范儿,擦拭嘴角时只捉着纸巾的一个角,跟宫廷剧里似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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