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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那吧,你出去守着。”男人的声音凉飕飕的,像极了天山上的雪水。大热的天,小王缩了缩脖子,连忙退了出去。帐篷恢复了安静,男人低垂着眸子看着眼前的人,指尖勾住对方衣服上的缎带,一件件剥离开。渐渐,厚重的衣衫褪去,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皮肤,当看见那件水红色肚兜时,军医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云轻脸色惨白地躺在那儿,紧紧闭着眼,眉头时不时蹙一下,显然睡得不踏实,一头长发柔柔地散落在枕边,遮住了大半张脸,脸显得格外的小。军医正要将最后一层遮羞布揭开,为她处理伤口,刚一触碰上去,手腕就被对方一把攥住,紧接着,撞进女孩儿清冽冽的目光里。云轻大梦初醒般怔愣了几秒就恢复了神志,声音无力而沙哑:“别碰我。”闻言,军医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角,拍开她碍事的小手,毫无征兆地将那层暗色的布料撕开,露出了里面骇人的伤口。箭孔周围已经变黑了,伤口外翻卷曲着,血看似已经止住,但一旦将箭头拔出,很有可能引起血流不止。男人缓缓凑近,观察了几秒,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淡道:“虽然没有伤到心脉,但这箭头做得诡异,如果直接拔出,上面的倒刺会将你的皮肉一并带出来,军营里的麻沸散不够了,你免不得要遭回罪。”说完,男人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却诧异地发现这女人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恐惧慌乱的情绪,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别废话,来吧。”见她这副模样,男人也收了脸上的轻慢,神色凝重起来,下手稳准狠。几乎在箭头拔出的一瞬间,他以娴熟的手法飞快将止血的药物撒上去,女人半点叫嚷也无,只闷哼了一声,就昏死了过去。包扎好伤口后,男人收了药箱,又静静看了她几秒,狭长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好奇。接下来的几天,士兵们在军营中休养生息。小王正拾捡着草药,忽然发现本应该躺在帐子里修养的少将,竟然拄着个拐棍向前一步步挪着。阳光透过树杈的缝隙,稀稀疏疏地倾洒下来,打在云轻白底暗青花的常服上,形成了影影绰绰的光斑。她身形单薄,脚步不稳地向前挪移着,没一会儿工夫,清秀的脸上就爬上了一层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她努力平衡着不打晃,可左手一用力,整个身子就会向一边倒去,像是一朵随时会被吹倒的小白花,云轻很不适应自己这副娇弱的身子。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云轻回头一看,就见那军医一身黛色青袍,同色的腰带捆在腰间,衬得他颀长玉树,宽肩窄腰的。男人在她面前一站,足足高了她两个头,云轻蹙眉,心想这人怎么又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脚下一个没注意,云轻就要向旁边歪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托住了她的纤腰,云轻不受控制地跌进了男人看似单薄,却结实有力的胸膛。军医清峻的眉宇皱了起来,手下一个用力,就将这女人打横抱起进了帐篷。耳边传来女人一声急促的呼声,云轻淡定的神色终于绷不住了,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慌乱。男人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面色冷凝,也不知为何自己这么生气:“如此大意,伤可是好透了?”刚才他正在营帐里为其他士兵配药,就听闻这女人不在帐篷里休息,而是任意在外面走动,心里就跟着一紧。果然,他一过来就见她没走几步就要摔,亏得被他接住了。撩开帐篷门帘,将女孩儿放在不算柔软的床榻上,然后就伸手脱她的衣服。“你做什么?”云轻僵硬了一瞬。“检查你的伤口。”男人白了她一眼,拍开她碍事的小手,将纱布往旁边一扯,观察着那处箭伤。雪白的皮肤上,血液已经结痂,看起来骇人却没有感染。“嘶……”云轻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军医翻了个白眼,手下的动作却不自觉放得轻柔了些,轻哼一声:“伤口好之前,莫要瞎折腾。”男人处理伤口的手法极快,没一会儿就上好了药膏,重新捆绑上了绷带,耳边又传来这女人的询问声,沙哑的声音罕见地掺杂了丝丝不自在:“你…没跟别人说吧?”“我没那么无聊。”虽说军营不许女子进入,但这又不是他的军营,他又不是将军,哪有闲情多管闲事。闻言,云轻松了口气,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那…你都看见了?”军医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大片的雪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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