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纪炀。纪炀自从回到汴京,亲弟被赶出汴京,亲爹被送到庄子里,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伯爵府。这种骨肉相残,不敬父亲的人,怎么不让上天震怒。还有人亲耳听到过,说他爹其实很想回伯爵府住,还跟纪炀商量过,却被他断然拒绝。要知道这是伯爵府!却不让自己爹住!有这样的人吗?这种逆人伦大道的行为,但凡懂礼的门户都可以指责唾骂。谣言四起,比之前更要凶猛。也露出真面目。之前说皇上不尊生母,就是为了引出他不尊生父。毕竟皇上性子好,他们只是“威胁示警”而已。而自己,才是他们欲除之而后快的人。上次没理他们。这次明明中原各地干旱,他们还在说这些乌七八糟的。随着四月到来,天空还是滴雨未下。朝中让皇上跟纪炀去请罪的消息更甚。纪炀安排第一批灾民前往岭南后,看着文书上定下的,必须沿路开仓放粮,借官道让百姓通行。这样既能让迁徙的百姓少受苦,也能最大限度保证沿途各地的安全。其中事情之繁杂,让纪炀及手底下的人忙到连轴转。忙完之后还要看看这个谣言。看来这些人是要先逼他,然后再逼皇上。让他们认错,让他们承认如今中原无雨,是他们的过错。一边是繁重的公务,一边是无形压力的威逼。看看这些人,在下面的时候,还是明刀明枪的恶意。到汴京之后,这些人的手段显然高出不少。面对这样的情况,在纪炀身边做事的一个官员,也就是去年的状元,竟然掩面哭了起来。纪炀惊奇,见他哭得实在伤心,反而笑道:“怎么哭了?”这个状元看向纪炀,见他丝毫没有疲惫,甚至还带着笑意。“这些人,丝毫不知道纪大人你为天下百姓做了什么,他们只知道争权,只知道一己私利。”“难道他们不知道中原的干旱吗?就不怕百姓死在这场灾情里?”状元的话,既带着愤怒,也带了悲悯。更说出身边其他翰林想要说的话。凭什么好人在背负这么多,恶人却在背后使阴招。纪炀看着他们,笑道:“明天,明天让你们看出好戏。”“他们不是说我不敬生父吗?”“明日我的好父亲,可是会主动上朝的。”状元不哭了,眼神更是疑惑,其他翰林也一样。纪炀挥挥袖子,挑眉道:“今日不公务了,等着看好戏。”看来,很多人心中的郁结要消一消,不然怎么能更好做事!纪炀啧啧几声。大家还是见的世面太少。明日,就让他们看看,他的好父亲会怎么对付这些人。纪炀说不公务,还真不公务了,直接坐车出了汴京,到了庄子。说这是庄子不如说是个较为豪华的大宅院,纪炀进门便把纪伯爵从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中拉了出来。待这位纪伯爵醒了之后,纪炀自然跟他深谈一番。等纪炀离开,他的好父亲已经清醒,看着纪炀背影半晌没说出话。四月十五,早朝上吵吵嚷嚷,一会是旱灾,一会是天降罪责。等照常说到纪炀不尊生父的时候,纪伯爵脑海里闪过昨日听到的那些话,立刻大喝一声:“谁说纪炀不尊敬我!”这声音洪亮,让朝中寂静片刻。徐九祥,状元,以及那些憋屈的翰林们,再有那些扇阴风的,齐齐看过来。等会,纪伯爵不是一向不上早朝,今日怎么来了?而且他说的话,丝毫不是指责纪炀?有人赶紧问道:“他都把你赶出伯爵府了,难道还不是不尊你?”“对啊,我们在帮你讨回公道。”“纪伯爵你别怕,我们帮你做主。”“等纪炀认罪了,你就有一个听话的好儿子了。”“是啊,人伦之道,谁敢违逆!”还人伦之道。当他纪伯爵傻吗。把纪炀定罪了,他家怎么办?指望他?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拿他做文章处置纪炀?他才不做这事!纪炀依旧淡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周围翰林们却发觉这出戏有多妙。纪伯爵生怕这些人给纪炀定罪,毁了他家的前程,毁了他接下来的享乐,立刻道:“我儿,对我孝顺有加。”“住到庄子,那是我想住,外面风景秀丽,远离城内的污浊之气,跟纪炀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一个个人,家里子弟哪个成才,竟然指责我纪家。”“你,你小儿子不是因为一个娼妓闹着要分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