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在夕咬牙:“我管定了!左城,你有种给我藏一辈子。”左城不温不火:“有何不可。”藏一辈子?只要他想,只要他的女人愿意,他不介意,正好绝了某人男人的念头。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这个男人是个隐患,留不得。左城如斯想着。下一秒,左城打算了上一秒的打算:不行,她不喜欢的。“病的不轻。”叶在夕哼哼。“所以?”淡淡反问,嗓音慵懒。还是一派优雅淡然,眸光阴冷得不动神色。这个男人明明一肚子暴戾,一肚子阴险,偏偏一股子贵族气。叶在夕平生最讨厌这样的男人。“你丫——”到嘴的粗话还没有放出,被生生堵在了喉咙,只听见左城语态狂傲:“酒店的代言人,”大堂张经理头一抬,乖顺听命。“换。”左城冷悠悠地吐了一个字,叶在夕被堵塞的喉咙涌出一股子腥味。该死的男人,阴险不要脸!叶在夕觉得牙龈都咬疼了,却说不出一句有底气的话来。“违约事项尽快联系律师,明天之前,我不想在这见到他。”左城丢下一句丝丝凉气的话,转身,眼神都懒得留。“你狠!”叶在夕咬牙切齿,觉得心肌都梗塞了,狠狠盯着走远的男人,恨不得戳出几个洞来。左城走远。呼呼呼——张经理连连吸气,终于一口气上来了,心有余悸,看着另一尊难伺候程度仅次于左城的菩萨:“叶先生,这违约合同——”“操!”叶在夕只留了一个字,转身。第260章 女人送上门呼呼呼——终于又送走了一尊菩萨,张经理一颗心可算放回肚子。刚刚消停不到几秒,忽地……“砰——”一声巨响,柜台边的明朝青花瓷碎成了一堆碎渣,叶大天王一只伸出去的脚还没收回,狠狠碾过那碎片。这一脚七百万啊,叶大天王的脚真是天假。七百万啊,张经理觉得肉疼了,那可是明朝的古董啊,贵着呢,虽然多了一个牙印。完了完了……叶大天王,抬脚就走,张经理脑袋一灵:“明朝锦州青瓷一件,市场价七百万,从违约金里扣下。”前面,叶在夕脚步微不可见地踉跄了一下,随即传过来两个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字:“好,好。”张经理这才眯着凤眼,摸摸下巴,活脱脱一只奸诈的狐狸。这七百万,可算有冤大头了,不然那个牙印……这一出冲冠为红颜的戏落了幕,大厅里各人该干嘛干嘛去了,却也少不了一些议论纷纷。“你说我们总裁这是为了什么啊?”“女人啊。”“那个女人是谁啊,看清脸了吗?”“没有,应该是个绝色,不然这么两个极品男人怎么会栽了。”“不知道比起两年前那个逃婚的新娘怎么样?”“真他妈命好。”“……”张经理在角落里,默默叹了一句:“女人真是祸水。”推开门,房间里有些昏暗,只有床头柜上亮着一盏灯,床上的女人而缩成小小的一团,巴掌大的小脸被被子遮了一半,左城放轻动作,坐到床边,将被子往下掖了掖。灯下,女人露出一张皱成一团的小脸,额上出了一层汗。女人大概是梦着了,眉头紧皱,看的左城心一揪,都疼了。“深夏。”左城伸手将梦着的小人儿抱回怀里,轻唤着,“醒醒。”女人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来,眸子里一汪晶亮的水:“你回来了。”女人刚刚醒来,声音还是哑的,眸子含了水汽,有些迷蒙。半响,女人眸子忽然一紧,清明了彻底。“怎么受伤了?”女人伸手,拂着左城有些青紫的唇角。“没事。”“谁弄的?”显然,男人嘴里的没事,在女人眼里就是大事,心疼紧张得不得了。“男人。”这不废话吗?有那么彪悍的女人吗?自然,左城是不想正面回答。“你怎么不躲?”女人将左城拉低,凑着灯光又细细打量他的伤,“你还手了吗?”“没有。”女人的脸随即皱成了一团,又摸了摸左城的嘴角,确定没有毁容,才问:“干嘛不还手?”这么一张英俊的脸,那人怎么舍得下手。好吧,她忽略了对方是个男人。左城沉吟,须臾,回答:“是亏欠的人。”女人拂着伤口的手僵了一下,眸子转了转,然后笑笑,没有再问,从被子里起身,下了床。左城扯扯唇角,笑得苦涩疼痛。她问了,他不能答,她不问,他又不欢喜。不一会儿,女人抱着个小小的医药箱回来,坐回床边。“低头。”女人埋头,拿出消毒水,棉签。其实这点小伤,哪里需要上药,不过左城倒是十分享受如此待遇,笑着凑过去。“疼不疼?”女人手上动作很轻,声音很软,和这窗外的江南细雨一般。左城心里软得很,想了想,回:“疼。”疼?要是左家的一干人等听到这话还不跌破眼镜。这可是个子弹进膛也不会吭声的男人,这么一点伤居然喊疼,故意的吧?嗯,自然是故意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多心思,一听男人喊疼,当下就皱了眉头,动作更小心轻柔了,还凑过唇去,吹了又吹。“心疼吗?”左城笑吟吟地问,嘴角牵起了深深的笑。女人点头:“嗯。”眉头皱得更紧了。左城笑得更大了,说:“那我以后还手。”这人不是嘴角疼吗?怎么还笑得这么……扎眼。女人上药的手僵了一下,抬头,哭笑不得得看着左城。那么一点小小的伤口,确切的说没有伤口,但是因为左家少夫人心疼,足足花了半个小时,上了三次药水,左家主子倒是十分享受地配合。折腾完,已经半夜,左城洗了个澡便抱着女人躺在床上。“怎么出了一身汗。”有些疲倦的女人抬抬眸子:“我去洗洗。”说着便要起身。左城将她拉回怀里:“不用。”左城都不嫌弃,她自然没什么好介意的,窝在左城怀里。“刚才做噩梦了吗?”“嗯。”左城抱了抱她:“梦见什么了?”她眼皮颤了颤,声音染了几分凉意:“左城,我好像记不起夏初的模样了,明明刚才才见过的。”左城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却是没出声。夜里很静,只有女人的嗓音轻轻的,很缓的语速:“为何我记得所有的细节,所有的对话,唯独想不起夏初的样子呢?”她抬头,看着左城的眸子,大大的眸子水汪汪的,却有些混沌。灯下,左城眉头若有若无地皱了一下,很快,没有痕迹,抱着女人,将她安置在怀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