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要预约,难怪这十多年无人坐过的贵宾席今夜例外。能说什么,强大两个字,就是为左城而生的!今天,她发现了一件事,似乎左城很害怕她与旁人接触,整整一天,她没有与他人交谈,甚至擦肩,她不反感,只是觉得有些偏执。现在她好像懂了,她只是单独离开左城去了一趟洗手间,便遇见了‘奇怪的人’,说了‘奇怪的话’。时间回到她刚进洗手间的那一刻……迎面走过来的女人走得很急,她撞上去了。“对不起!”稍稍抬头,她闻到了女人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只看了一眼,那个女人长得很精致,莫名其妙地,她觉得有些熟悉,却确定不认识。“对不起。”重复了一边,她颔首,转身离开。“江夏初!”精致的女人喊了三个字,很急切,似乎有恨惊恐,她脚步跟着就顿住了。江夏初?第二次了,别人对着她喊这个名字,转身,她笑笑,不是很在意地说:“你认错人了。”那个长相极美的女人惊叹了一声:“认错?”说着,笑了,她在女人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我是江深夏。”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极不喜欢被人错认。“他告诉你的?”美丽的女人笑得很美,即便眼里有些嘲讽。他?他是谁?她没有问,只是看着那个很美的女人。“呵,难怪藏了两年呢。”留下这么一句,女人便走了,没有告诉她,到底那个‘他’是谁。她想,她一定与夏初很像很像,那是她的妹妹,她最爱的妹妹,忽然不怎么喜欢了。奇怪的话,奇怪的女人,抿抿唇,皱着眉她回去了贵宾席。左城见她走来,脸色有些白,起身,将女人揽过去:“是不是不舒服?”她摇摇头,拧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刚才有人唤我夏初。”第二个人了,上次那个男人,刚才那个女人,同样的称呼,同样两个她觉得熟悉却又不认识的人,她很不喜欢这种彷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很不喜欢。“认错了。”左城这么说,她抬头,隐约看见左城的眸子暗了一下,等细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又黑又沉,想要把人吸进去。还是转开眼,她说:“我也是这么说的。”左城抱着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将牛排往她嘴里喂,她张嘴。一个吃得心不在焉,一个喂地专注认真。左城忽然又问:“还说了什么?”他的眸子又暗了一下,像沉到了眼底,这一次她看清了,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变了。“没有,什么都没说。”说完,她还摇头,又摇头,生怕他不信。左城对她笑笑,没有再问,她脑中忽然闪过那个女人的话。“是他告诉你的?”“难怪藏了两年。”那个‘他’,她忽然觉得像左城,因为确实左城告诉她的。那时,她初醒。他说:“你是深夏。”她懵懂重复:“我是深夏。”他笑着说:“嗯,你是深夏,是我左城的深夏。”记忆里,确实是左城说的,她是深夏,江深夏。只是奇怪,那个人,竟说对了。中山塔半圆弧塔顶的南面,背对着贵宾席的位置,靠窗,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精致的男人,同样精致的女人,往那一坐,生生把这中山塔的美丽风景给比下去了,实在养眼。此男,正是叶在夕是也,此女嘛,自然是曾一度与她齐名的林倾妍。“怎么这么久?”叶在夕听着步子声,也不抬头,十分专注于手里最近新代言的那款游戏。“在卫生间遇见了熟人。”“你在江南还有熟人?”他又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继续游戏。林倾妍看着对面不抬头的男人,有些苦笑:“嗯,两年没见过的熟人。”然后叶在夕就没说话,封闭的包厢里,只有游戏里的声音,热火朝天的,林倾妍却觉得寂寥冷清得发渗。好一会儿,她调笑:“不问问是谁?”“和我有关系?”还是没抬头,敷衍塞责地反问了一句,那意思很明确,这位大爷没有兴趣。她笑不出来,将桌上的半杯红酒一口饮尽了:“应该没有,我猜她已经也认不得你了。”对面的男人浑身怔了一下,猛地抬头。“江、夏初?”他僵硬了全身,舌头也不灵活了。林倾妍好笑,可真敏感!没说话,她只摇头。叶在夕冷了一眼,眼皮一搭,继续手里的动作,但是明显比刚才心不在焉了。紧接着,林倾妍又接了一句:“她说她叫江深夏。”咚——手机掉在了餐桌上,随即传来一声‘gameover’。叶在夕脸色大变,猛地起身,立马转身。“怎么不早说?”第273章 不是谁的谁(1)第274章 不是谁的谁(2)“若是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你没有来过。”那样怎样的一双眼睛,阴鸷,森然,仿若那凌晨时分的夜幕,黑到极致,冷到极致,却美到极致。这样的左城绝对致命。叶在夕深知,只是,一步未退,因为那边是江夏初啊,是那个他牵肠挂肚的女人,他不能退。“江夏初!”叶在夕使了全力,三个字在夜里回荡了数遍,桥头的她缓缓抬起了头,无波无痕的一双眼看向他。“够了。”左城大喝,眸子有丝丝微红在晕开。隔着两米不到的距离,女人怔怔看向左城,那无波无痕的眸子似有急湍而过。死寂森然喧嚣在风中,须臾,一个冷笑散开:“你丫的给我听好,我只说这一次。”风很大,刮在耳边,叶在夕用了所有力气开口,“你个蠢女人,你他妈的居然把自己忘了,什么江深夏,你是——”“锁掉了。”三个字,在最不恰当的时候,用最淡薄的音色念出来,却静止了一直在肆意喧嚣的火焰。叶在夕骤然被噎住,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已经提到了心尖的情绪突然生生堵住,他浑身愣住了几秒,随即,一张俊脸由红转白,再转黑:“你个女人在说什么鬼话。”一米之外的女人指了指桥下面:“我的锁掉下去了。”声音的淡得像青烟。左城紧握的拳头这才缓缓松开,转身,走到女人面前,将她揽进怀里:“我们回去好不好?”她犹豫,还看着水面。什么叫英雄气短,什么叫鸡同鸭讲,叶在夕可算是知道,恼怒、不甘、怨愤……统统堵在了心疼,火冒了三丈不止:“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女人转过头,凌乱的眸光细碎凌乱,肩胛忽然一疼,鼻尖全是左城的气息,耳边传来错乱的声音。“只听我说好不好?”这是左城央求的声音,缠缠绕绕的温软。同一个时间里,还有一个声音,是那个男人的,他只念了三个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