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买东西是要钱的,”苏小少爷道。九皇子摇头。苏小少爷挠额头。没钱出宫,那就真的只能做小乞丐要饭了。苏小少爷琢磨了下,从假山上跳下来。“走,我们借点钱去,”苏小少爷道。“跟谁借啊?”九皇子问道。“福公公。”御书房外,福公公站在那里,目送苏小少爷和九皇子走远。两人手里一人拿了一张银票。你追我赶,嬉笑打闹。福公公欲哭无泪。躲过了东乡侯的打劫,却没能躲过他儿子。福公公低头看着手里的纸。那是苏小少爷塞给他的欠条。让他等东乡侯回京了就去找他爹讨债。福公公反省自己到底是哪里给了苏小少爷错觉,叫他认为他是有胆量向他爹讨债的人。福公公觉得这与其叫做借条。不如说苏小少爷用一张欠条打劫了他二百两。第三百九十九章 亲家有了钱,就该琢磨怎么出宫了。苏小少爷是被人打晕送进宫的,他都不知道是着了谁的道,被谁打劫了银子。九皇子说宫规严明,想出去难比登天。苏小少爷故技重施,准备火烧城墙。但是皇宫太大了。九皇子守在城墙下,苏小少爷去御膳房找御厨拿鸡。嗯。御膳房把准备给李贵妃做的红烧鸡都给了苏小少爷。然而——皇宫太大。苏小少爷拎着食盒华丽丽的迷路了。从墙脚去御书房,苏小少爷就是一路问去的。明确是御膳房,宫女太监能指路。可九皇子是在墙角下,皇宫的墙脚多不胜数。苏小少爷问的再细致,宫女太监也是一头雾水,爱莫能助。苏小少爷就拎着叫花鸡一直找。直到太阳落山,他才找到九皇子。九皇子看他的眼神,苏小少爷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嫌弃。满满的嫌弃。九皇子一步没走的待在那里等了苏小少爷足足两个时辰。没差点疯掉。等的不耐烦了想走,又怕自己一走,苏小少爷就来找他的,便又咬着牙坚持下来。苏小少爷赶紧赔不是。“我不是故意让你等这么久的,实在是你家太太太大了,”苏小少爷小脸上全是无辜。他是真无辜。他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大脚拇指处已经开口了。他片刻未歇的走了一下午。九皇子也知道自己家很大,他也经常迷路,便不好怪苏小少爷什么。苏小少爷是累的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他是真的没力气再走了。就算这会儿能出宫,他也没力气出去了。歇了半天,两人才回寝殿。不过回去后,两人又生龙活虎了,尤其对苏小少爷的叫花鸡,九皇子是兴致勃勃。正好食盒也拎了回来,苏小少爷便指挥宫女太监做叫花鸡。月色微凉。一堆人围着火堆,倒也别有韵味。晚上苏小少爷吃的撑,九皇子临睡前不许他吃油腻,所以两人都只吃了一只鸡腿。其他的让宫女太监们分了。嗯。吃过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宫女太监们就开始争抢茅厕了。苏小少爷这一趟进宫,除了和九皇子有同床共枕的缘分外,还有一起蹲坑的情分。上到九皇子,下到小公公都遭殃了。这可不是小事,值夜的太医匆匆赶来。一把脉。全部食物中毒了。倒不是叫花鸡里被人下了泻药,而是叫花鸡不新鲜了。天气闷热,食物原就难保存,苏小少爷又拎着食盒在太阳底下走,藏在叫花鸡肚子里的香菇等食材变了质,这才吃坏了肚子。九皇子和苏小少爷吃的少,拉了三回便没事了。那些宫女太监就惨了,一趟一趟的往茅厕跑,拉的双腿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一夜,九皇子的寝殿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惨不忍睹。虽然惨,但苏小少爷心大,或者说白日里是真累了,睡的特别香。反倒是远在宫外的冀北侯府,没那么安宁。冀北侯辗转反侧,一宿未眠。东乡侯府满京都的找苏阳,冀北侯知道。但找了半天,东乡侯府便没找了。冀北侯派人来侯府询问,给的答复是苏小少爷已经找到了。冀北侯安下心来。苏小少爷在皇宫里的事,皇上为了苏小少爷的安全,不许宫人妄议,也就没有传到冀北侯的耳朵里。但白日里苏小少爷气晕了王太傅。王太傅回府要从冀北侯府门前路过,小厮诧异他今天怎么提前半个时辰回来,便在和王太傅府小厮打招呼的时候多问了一句。小厮摆手道,“别提了,我家老爷被东乡侯府小少爷给气晕了。”“被东乡侯府小少爷气晕?”小厮诧异。“这怎么可能呢,王太傅不是在宫里给九皇子他们授课吗?”“是在宫里上课,苏小少爷就在宫里把我家老爷给气晕的。”王太傅府小厮走后,冀北侯府的小厮在传这个八卦。毕竟苏小少爷是在冀北侯府住过一晚上的人。调皮捣蛋不说,还特别的招他们老侯爷的喜欢。前些天,老侯爷还派人去东乡侯府问苏小少爷的情况。小厮把苏小少爷在宫里,并气晕王太傅的消息禀告了冀北侯。冀北侯心当时就提了起来。苏阳在宫里,在皇后和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如何能确保安危?东乡侯府让他待在宫里,实在是太过胆大了。冀北侯不放心,派人进宫打听苏阳的情况。冀北侯府的小厮塞出去不少的银子,从公公的嘴里撬出苏小少爷是被人打晕送进宫的消息,并且被那啥了……冀北侯得知这消息,当时就脸色铁青,摇摇欲坠。连他都如此,何况是沈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沈老夫人晕了过去。冀北侯受不了这打击,一夜翻来覆去,实在难以安眠。冀北侯府长房和三房也睡不着。沈老夫人晕了。还是因为东乡侯的儿子晕倒的。之前冀北侯对待苏小少爷的态度就令他们捉摸不透。为了东乡侯的安危,不顾他们的反对,执意把他们的儿子送去东乡侯的麾下。现在更因为东乡侯的小儿子晕倒。越想越觉得可疑。沈大太太躺在床上。想到什么,她猛然坐了起来。沈大老爷望着她,“你这是做什么?”“不会是咱们冀北侯府和东乡侯府要结儿女亲家吧?!”沈大太太脸色刷白。沈大老爷心一慌,“别乱猜。”“那你倒是说,苏小少爷出事,为什么老侯爷脸色那么难看,老夫人还晕了过去?”沈大太太追问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