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国公夫人望着崇国公道,“还能不能再弹劾一回?”崇国公眉头皱的松不开,“没有确凿证据,这事我半个字都不能再提。”才刚被皇上狠狠的训了一顿,要再证据不足,他可就真的为了夺镇北王世子之位不择手段了。有些事暗地里能做,明面上不行。暗卫李忠就站在一旁,想到件事,他忙道,“国公爷,那幅画就是证据。”崇国公望着他。暗卫如实道,“昨夜属下奉命去拿镇北王亲笔画,有五六幅临摹的,属下也不知道哪幅是真的,便逼问临摹之人。”“他告诉我这幅画至少有十年了,用了是雪澄纸,因生产出来没多久,造纸工匠便病逝了,所以价格昂贵,只有京都才有的卖。”“属下把画带走,他还求属下用完把画还回去,画可以临摹,但画纸他弄不到,一旦被镇北王发现,他一家老小就没命了。”崇国公脸又黑了几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禀告?!”李忠没说话。昨晚他去拿画,国公爷已经睡下了。国公爷笃定这画是镇北王亲笔,镇北王世子的生母就是南梁衡阳郡主。他没有想到镇北王会不承认,还有另外几幅画帮他开脱。崇国公也知道是他太心急了,以致错失良机。崇国公夫人则道,“那画呢?”“在镇北王手里,”崇国公道。“看来还要把那画拿到手才行。”南漳郡主冷道,“这有何难,我想看看那画中女子的绝美容貌,王爷还能不给我看不成?!”她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把王爷迷的神魂颠倒。即便是死了十八年,王爷还对她念念不忘。南漳郡主是心急之人,她没有多留就回王府了。她直奔书房。书房内,王爷在看画像走神。小厮敲门道,“王爷,南漳郡主来了。”王爷眉头一沉,看向一旁的烛台。屋外,南漳郡主走上前,就闻到一股子烟味。“什么烧着了?”她捂鼻子道。她推门进去,就看到燃烧的画作。燃烧旺盛的火光,映照着南漳郡主扭曲的面容。王爷望着她,“来找我有事?”南漳郡主指甲掐进手心,“王爷对南梁人还真是情有独钟!”先是南梁衡阳郡主,再是池夫人!他以为烧掉那幅画,就能掩盖那孽种是他和南梁衡阳郡主生的吗?!就算她找不到证据,这世子之位也是川儿的!南漳郡主转身离开。王爷看着燃烧的画,脸上没有什么起伏。画是他画的。没有了这一幅,他还能画百十幅。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宸儿。朝堂上的事很快传开。虽然在议政殿上,南安王帮王爷澄清了,但大家还是好奇谢景宸的生母到底是谁。王爷迟迟不肯说,肯定是难以启齿啊。甚至有怀疑谢景宸的生母是不是青楼女子的。有这么一个羞于启齿的娘,对镇北王世子来说是耻辱,做父亲的护着儿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府外尚且如此,何况是镇北王府里了。苏锦听到这事,着实替谢景宸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会被崇国公逮住把柄,好在是有惊无险。但有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镇北王世子之位,值得南漳郡主和崇国公不遗余力的去查了。谢景宸都不用做,南漳郡主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娘毫发无损的送到他跟前来了。把这事从脑海中甩开,苏锦继续捣药,帮池夫人调制安胎丸。清秋苑。喜鹊去大厨房拎饭菜,顺带把这件事带了回来。因为池夫人是南梁人,所以没敢当着她的面说。吃过午饭,池夫人歇下,几个丫鬟围着冰盆打络子闲聊:“崇国公人真是坏透了,他为了帮二少爷抢世子之位,居然污蔑世子爷的生母是什么南梁衡阳郡主,”喜鹊小声骂道。“世子爷的生母不能是南梁衡阳郡主吗?”彩菊问道。“当然不能了!”喜鹊道。“世子爷将来是要继承王爷手里的兵权的,身上流着南梁人的血,还怎么带兵打仗杀南梁人?”“赢了,南梁人会说世子爷心狠,指不定刨世子爷外祖家的祖坟都有可能。”“输了,大齐人会说他对敌人心慈手软。”“总之,就是怎么都不讨好。”“真是可怜,”彩菊心疼道。“哎呀,你们想那么多做什么,世子爷的生母不可能是什么衡阳郡主的,”绿翘道。“说的也是……。”丫鬟们有说有笑。池夫人躺在小榻上,眼泪滑落。第五百八十章 代劳------ 傍晚,吃晚饭的时辰。南漳郡主心情烦闷,没有半点食欲。丫鬟才把饭菜端上来,她就让丫鬟端了下去。知道南漳郡主心情不好。赵妈妈让丫鬟扶她进屋。昨儿赵妈妈在太阳底下跪了足足一个时辰。膝盖烫伤严重。双腿用力就疼,是以半边身子都压在丫鬟身上。丫鬟是苦不堪言。她一点都不想赵妈妈折腾。赵妈妈疼。她也疼啊。腰都快要折了。红缨在屋子里点灯烛。见赵妈妈进来,她忙过来搀扶道,“赵妈妈膝盖还没好,怎么过来了?”赵妈妈问红缨,“晚上郡主吃了多少?”“一口没吃,”红缨惆怅道。“去端碗燕窝羹来,”赵妈妈吩咐道。红缨快步出去。丫鬟扶着赵妈妈走到南漳郡主身边坐下。赵妈妈宽慰南漳郡主,让她别气坏了身子。红缨把燕窝羹端来。赵妈妈道,“郡主多少吃点,气伤了身子不值得。”南漳郡主一言不吭。她半口也吃不下。外面一小丫鬟走进来,手里拿着幅画。她身后还跟着一小丫鬟,也是进来禀告的。“郡主,画送来了,”小丫鬟把画往前递。南漳郡主猛然起身。她一把从丫鬟手里把画抓过。王爷毁了那幅画,但她还是想瞧瞧南梁衡阳郡主到底长什么样子!她按捺不住好奇,让丫鬟去找崇国公。等了一下午,到这会儿才把画等到。她迫不及待的把画打开。然而,送画来的丫鬟就葬送了一条命。她看了画后,去瞄南漳郡主的容貌。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惹怒了南漳郡主。她以为丫鬟在对比她和衡阳郡主,自知容貌比不过的她,把怒气撒在了丫鬟身上。“拖出去杖毙!”南漳郡主气头上,也没人敢帮着求情。另外一小丫鬟吓的转身出去,被南漳郡主叫住。“是我漂亮,还是画中人漂亮?!”南漳郡主咬牙问。小丫鬟吓的双腿抖成筛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