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样都毁不掉这幅画……谢景宸抬手扶额,无话可说。不过最后画还是被毁了。苏锦手里还拿着水瓢。画一掉地上,她赶紧把水瓢扔桶里,准备去捡画。只是桶里水多,水瓢一扔下去,水溅出来,正好溅在了画上。苏锦,“……。”谢景宸,“……。”这女人。果然,别人坑她是不能够的。只有她自己能坑自己。苏锦赶紧把画捡起来,画已经被水湿透了。有些地方,墨已经晕开了。苏锦歉意的望着谢景宸,“画……毁了。”谢景宸望着她,看着画道,“皇上难得赏为夫一幅画……。”看着他一脸心疼的模样,苏锦默默道,“要不我向皇上再给你讨一幅?”“有劳娘子了。”第七百八十五章 买卖谢景宸怕控制不住自己愉悦的心情,转身走了。走之前,眸光从画上撇过,眼底有不舍。见他出院门,杏儿凑到苏锦身边道,“姑爷好像很喜欢这幅画。”苏锦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她看的出来谢景宸喜欢这幅画。可她说找皇上要一幅,他居然同意了?不过好像不同意也不行,皇上赏赐的画,怎么能轻易损毁,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他要告诉皇上画毁了,皇上肯定要训他。想到谢景宸有事没事就被皇上训斥,十有八九是被训怕了。画毁了是肯定的,不是晒干就能补救的。这画的真伪,苏锦是肯定辨别不出来的,杏儿就更别提了。杏儿心疼啊。皇上赏赐的画怎么也值几千两吧,指不定还价值连城呢。正肉疼着,碧朱跑过来道,“世子爷,皇上派福公公来宣旨了。”这时候宣旨,肯定是册封苏锦为公主的圣旨。虽然皇上在议政殿当着百官的面封苏锦为公主了。但是口头封还是不够的,还要圣旨。杏儿把画放下,跟着苏锦去前院接旨。走了几步之后,她又转身把画拿了。可以让福公公把画带回去,让皇上再赏赐姑爷一幅画,那样姑爷就能早点高兴了。前院,济济一堂。皇上派福公公来宣读圣旨,王府的主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到场。有高兴的,也有不高兴的。南漳郡主和谢锦瑜她们的脸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份难看还不只是针对苏锦的。王妃小腹微隆,不止扎南漳郡主的眼,还扎她的心。还有苏锦——当初谢锦瑜想封县主,封郡主,最后都无疾而终。南漳郡主虽然只是王爷的侧妃,好歹还有个郡主的身份,没人敢小瞧她,王妃也不能要求一个郡主给她晨昏定省。结果苏锦摇身一变成了公主,还是皇上最宠爱的云妃所出。这一头,这是把南漳郡主压的死死的。往后对苏锦说话大声点,那都是对公主大不敬。老王爷、王爷知道皇上今儿会宣旨,半个时辰前就回府了。这会儿都跪在地上,等苏锦一到,福公公便宣读圣旨。那些夸赞的词,苏锦听的都面红耳赤。和当初东乡侯夸她把谢景宸气的吐血差不多,只是说的更委婉,辞藻更华丽。意思都一样。然后——苏锦就多了个名字。莫锦宁。锦宁公主。名字、封号和大家猜测的一样。宫里的公主封号里都有宁字,如寿宁公主、淑宁公主、怡宁公主……到苏锦这里自然也不会例外。皇家又姓莫。她的名字呼之欲出。福公公笑面如花,皇上得偿所愿心情好,他们这些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心情也就跟着好。等苏锦接圣旨后,福公公给苏锦行礼,“老奴给公主请安。”“福公公快请起,”苏锦忙道。王爷请福公公坐下喝茶。福公公推辞道,“茶我就不喝了,皇上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往后少不了来府上喝茶的时候。”王爷亲自送福公公出府。李总管塞给福公公一份厚厚的茶钱。福公公倒也没推辞不收。但凡宣旨是喜事,都会有赏钱来,也给他沾沾喜气。只是这会儿杏儿拿着画追出来,道,“福公公,皇上赏赐给姑爷的画,姑娘不小心给弄脏了。”她把画打开给福公公看。画比之前看到的毁的更严重了。一幅赝品画,毁了也不值得心疼,只是福公公觉得太凑巧了些,他道,“真是公主毁的画?”王爷眉头微蹙。福公公这么问,似乎是话里有话?杏儿没听出来,道,“是姑娘毁的啊。”为了说清楚这件事,杏儿把画毁掉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福公公嘴角抽抽。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镇北王世子不是打算借花献佛,把皇上赏赐给他的画给公主,就是想借公主的手毁了这幅画,反将皇上一局。只是计划失败后,又成功了。当着王爷和一众下人的面,福公公可不敢说皇上赏赐给谢景宸的是幅假画。杏儿把画塞给他,福公公不接也不行。就这样——那幅刚送出去还没半个时辰的画,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皇上手中。看着皇上气闷的脸,福公公觉得镇北王世子这颗软柿子也没那么好捏。“皇上,公主还等着您再赏镇北王世子一幅画,”福公公小声道。“怎么赏?”皇上斜了福公公一眼。“宫里除了这幅赝品画,还有别的赝品吗?”皇上问道。“……。”连皇上珍藏的画都有赝品了,遑论其他了。只是这话不能说啊。“你出宫买幅赝品画给他送去,”皇上笑道。“……。”“朕倒要瞧瞧,他毁一次,还敢不敢毁第二次,”皇上道。“……。”福公公能怎么办?只能听皇上的话出宫买赝品画了。福公公没有换衣裳,直接进了京都最大的字画铺子。铺子掌柜的殷勤招待。一听福公公要赝品画,铺子掌柜的都懵了。还没见过这么正大光明的要买赝品画的。他们铺子可是号称只卖真迹的,这不是来砸场子吗?但福公公那身衣裳,一看就是宫里的大公公,铺子掌柜的不敢造次。“要挑一幅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画给我,”福公公道。“……。”铺子掌柜的请福公公坐下喝杯茶,他稍后便来。正巧东家就在楼上铺子。铺子掌柜的上楼问东家,东家的意思是打出来。铺子掌柜道,“不像是一般的公公。”东家推开窗户看了眼楼下。见是福公公,当时就没吓的双腿发软。“东家?”铺子掌柜的扶着他道。“拿幅真迹给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