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高皇帝远的,不是县太爷最大吗?”这话师爷爱听,笑道,“如今边关身份最尊贵的还能有谁?”“自然是镇北王世子和世子妃了。”“那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楚舜嘴角一抽,看向谢景宸,“这么说,这三千两是拿来孝敬镇北王世子和世子妃的了?”师爷没说话,自顾自的喝茶。谢景宸看向楚舜道,“给钱。”楚舜,“……。”郑大少爷,“……。”楚舜看着谢景宸,不舍道,“真的要给啊?”谢景宸没说话。楚舜从怀里摸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来。师爷要接的时候,楚舜把手收了回来,“让你们县令出来,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师爷说了不算。”师爷也不恼,飞快的看了衙差一眼。衙差就去找县令了。县令来的很快,毕竟三千两银子也不是笔小数目了。县令走过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个女子,千娇百媚,那身子就跟黏在县令身上似的。走出来的时候,县令还摸着那女子的手,不耐烦的往这边瞥了一眼。瞥了第一眼没在意。又飞快的看了一眼。然后——县令的脸就白了。“靖……靖国侯世子?!”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楚舜啪嗒一下把扇子打开,拍了下谢景宸的胸,“看见没有,这就是没事在街头瞎晃荡的好处,芝麻绿豆大的官都眼熟我。”“你这个堂堂镇北王世子,当朝驸马随身带着令牌,可能人家都还怀疑你是冒牌的。”言语间十分的嘚瑟。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佩服那嘚瑟的样子真的挺欠揍。但一屋子人,除了谢景宸脸上没什么表情外,其他人一个比一个震惊。头一个不敢置信的就是郑大少爷。他就是镇北王世子?!他要找的人就是他媳妇镇北王世子妃?!还有县令和师爷,那是站都站不稳了啊。他们要贿赂要到镇北王世子和靖国侯世子头上了?!县令毕竟是混官场的,脑袋反应还不错,转过头就训斥师爷不长眼,慢待了两位世子爷,然后道,“通行费的事是开玩笑的……。”开玩笑?谢景宸脚一抬,直接把县令踹飞了。县令砸到案桌上摔了下去。楚舜补了一脚,师爷也砸了过去。头上悬着的“明镜高悬”匾额啪嗒一下掉下来,直接把县令砸晕了。至于歪在县令身上过来的女子早被这一幕吓傻了,哪还顾得上县令,转身就跑了。揍了人,谢景宸转身离开。楚舜把银票揣怀里,紧随身后。郑大少爷愣在那里,楚舜回头道,“郑兄,走了。”郑大少爷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迈步追去。楚舜正和谢景宸说话呢,“待会儿回去一定怂恿大嫂写信回京骂皇上几句,这都挑的什么烂官?”郑大少爷不好意思道,“不知两位身份这么尊贵,我还和你们称兄道弟……。”楚舜不赞同道,“又不以身份贵贱论兄弟。”郑大少爷讪讪一笑。踹完了人,大家骑马回府。郑大少爷有求于苏锦,楚舜他们下马了,他还骑在马背上。“下来吧,”楚舜道。郑大少爷这才下马,跟在谢景宸和楚舜身后进内院。进园子,就看到苏锦在喂小郡主喝水。杏儿见到谢景宸,忙道,“姑娘,姑爷回来了。”苏锦瞥头,就看到谢景宸,以及稍微落后一步的郑大少爷。楚舜唤了声大嫂,苏锦看向郑大少爷,“这位是……。”“他是咱们的邻居,”楚舜回道。说完,随手指了下花园方向。苏锦挑眉,“郑老爷不是……?”楚舜惊讶,“大嫂消息真灵通,他爹摔伤了,找你医治找到了军营。”苏锦,“……。”还好。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她还以为郑老爷已经……杏儿望着郑大少爷道,“上午还闻到隔壁传来烧纸钱的味道呢。”郑大少爷忙解释道,“家父受伤,没法到祖宗坟前祭拜,便在府里挑了个最靠近的位置烧了些纸钱,扰了世子妃清净了。”人家在府里烧纸钱那是人家的自由,谈不上妨碍,就是味道难闻了点而已。谢景宸和楚舜都把人带到跟前来了,苏锦就算不给郑家面子,也得给他们两。“吃过午饭后,我再去给郑老爷看胳搏,”苏锦道。郑大少爷惶恐,“不敢劳烦世子妃移驾,我待会儿把我爹抬来。”苏锦,“……。”“你就别折腾你爹了,”楚舜道。大嫂肯定还想出去转一圈。这不是把大嫂的小心思扼杀在摇篮里吗?郑大少爷作揖道谢,然后告辞。丫鬟送他出府。楚舜给自己倒茶,说起郑老爷的摔伤以及刚刚谢景宸踹了县令的事。杏儿听的愤愤难平,“城门也不是县令修的,开下城门就要一千两,这是县令还是土匪啊?!”“皇上怎么让这样的人当官?”楚舜觉得可能不用怂恿,杏儿这丫鬟就会主动给皇上写家书了。苏锦道,“边关民心不稳,最是要清廉的官任职,体察民情,让这些南梁百姓从心底归属我大齐,皇上怎么随随便便就派了个人来?”虽然没少被皇上使唤,但谢景宸还是帮皇上说了几句话,“县令官太小,一般由吏部递折子举荐,皇上觉得合适就准了。”收过路费三千两,还打着孝敬谢景宸和苏锦的幌子,一看就擅长欺上瞒下,这样的蛀虫,踹一脚太轻了。谢景宸虽然是镇北王世子,是当朝驸马,但他还真没有权利免一个县令的官职。这样的事,还得苏锦来办。虽然苏锦也没有这权利,但她先斩后奏,皇上不会说她什么,可能还会奖赏一番。当然了,他要管也行,但肯定少不了挨一顿骂。谢景宸,“……。”他能做的是让人去把那被匾额砸晕的抓来,让苏锦处置。吃午饭的时候,暗卫就把县令和师爷抓了来。脚一踹。两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砸地声听得刺耳,觉得膝盖疼。县令连连认错。苏锦让人把县令拖下去,她先问师爷。朝廷并未科举,这县令肯定是从别处调来的。边关清苦,是苦差,一般多是在别处犯了错的人才调来。问县令未必说实话,师爷为了活命只能老实交代了。果不其然。这县令来边关之前是知府,在任地收受贿赂被弹劾,查证属实,被贬了官,打发来了边关。“才被贬官,不知收敛,还敢变本加厉?”苏锦厉色道。师爷不敢抬头看苏锦,头低着道,“做了三年知府,大人承受不了被贬的痛苦,打算从这些南梁人手里多捞一点,回京打点,好做回知府老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