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个假客栈,沈钧山找去,查无此人。沈钧山更是火大了。他这是在一条小山沟里接二连三的栽跟头啊。新仇旧恨,不抓到云初,他是誓不罢休了。接下来,沈钧山就满京都的找云初。云初忙着找人替父伸冤,奈何求救无门。一日在街上远远的就看到骑在马背上的沈钧山,吓的她赶紧从小道跑了。隔了两日,她故技重施,继续去刑部大牢探监。只是这回钱也没能塞出去,狱卒道,“你要去探望钱大人就去西街菜市口吧。”云初愣住,“为何去那儿?”“一刻钟前,钱大人被送去西街菜市口斩首示众了。”“走快点,或许还能送他最后一程。”云初心都凉透了。好不容易才拿钱大人做幌子探望娘亲,结果钱大人被处以极刑了。虽然到刑部大牢前了,但钱大人不在了,再没借口进去了。云初拎着食盒一步三回头的返回客栈。刑部大牢进不去,客栈也没那么好回。她身心俱疲的回到客栈,一脚踏进去,正好听到有小厮叮嘱客栈小伙计,“画像上的人回来了,就抓了送去冀北侯府,我家二少爷有重赏。”“这画像上的人莫非得罪了沈二少爷?”小伙计八卦道。“岂止是得罪?”冀北侯府小厮道。“我家二少爷恨不得剥她的皮了,我家二少爷的脾气,想来你也听说过,不用我多说吧?”云初脸色一白,忙不迭的把脚收了回来。头也不敢回的拎着食盒跑了。云初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是不认识她吗?怎么又找她了?!她找个人救她娘难比登天,人家找她却轻而易举!第八章 字迹如今人找到客栈,还和客栈掌柜的打了招呼,就这样拎着食盒回去是不可能了。这两天,她也听了不少关于冀北侯府二少爷的事。就他那脾气,被他抓住,不死也得掉几层皮。云初在一旁躲了半天,冀北侯府小厮走了。但客栈掌柜的不大可能会冒着得罪冀北侯府的危险放她离开。云初想了想,拎着食盒去了一间铺子。在铺子里挑了一套女装换上,俊美公子摇身一变成了个美娇娘。卖裙裳的老板娘都看呆了,她是真没发现人家是女儿身。云初付了钱后就回客栈了。客栈小伙计也没认出她来,还有点诧异,毕竟住客栈的姑娘家是真少。“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伙计笑的殷勤。“我找人,”云初回道。小伙计有点懵,“客官找谁?”云初报了个包间名,小伙计领着她上楼。远远的,小伙计便道,“就是那间了。”云初摸出三钱银子给小伙计,“有劳了。”“你去招呼别的客人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小伙计高高兴兴的接了赏钱就转身走了。云初走到那包间前,见小伙计走了,一转身回了自己的包间。包袱没敢拿,只拿了藏好的银票,然后就退出来了。云初下楼的速度很快,小伙计端茶路过,抬头正好看到她。小伙计眉头一皱。刚刚没好意思盯着人家姑娘仔细看,怎么瞧着这姑娘很是眼神啊?可他很确定,这姑娘之前没来过他们客栈。长这么漂亮的姑娘,他不可能不记得。犹豫的功夫,云初已经出客栈了。客栈掌柜的过来,抬手敲小伙计的脑袋,“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招呼客人!”小伙计脑袋吃疼,道,“掌柜的,您有没有觉得刚刚那姑娘很眼熟?”客栈掌柜的眉心一皱。小伙计不说,他还真没主意到。好像还真有那么点眼熟。客栈掌柜的回到柜台,正好看到柜台上放的画像。掌柜的随手打开。这画像他看过,也确定冀北侯府要抓的人就是在他客栈歇脚的公子。只是刚刚出去的那姑娘容貌轮廓和画像上的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好,那公子跑了!”掌柜的脸色一变。小伙计都没反应过来。掌柜的让他赶紧去冀北侯府报信。小伙计一口气跑到冀北侯府,禀告沈钧山道,“沈二少爷,您要找的那位公子知道您要抓他,男扮女装回客栈拿钱逃了。”沈钧山,“……。”什么男扮女装?那就是个女人好不好!只是没想到她那么狡猾,竟然被她察觉了,换回女装掩人耳目。把小伙计打发走后,沈钧山手中折扇敲在了小厮脑门上,“让你们去抓人,提前回来就算了,怎么就不知道把人的包袱一起带回来呢?!”那女贼身上可还有从他这里顺走的一万两银票。小厮没想那么多,他们就没觉得那女贼能从他们家二少爷手里逃了。现在二少爷恼他们,他们也觉得自己有点笨了。没了钱,那女贼就寸步难行了。小厮小心翼翼的望着沈钧山,“那……现在该怎么办?”沈钧山气的脑壳疼。他身边怎么净是些笨人啊。屁大点的差事都能给他办砸了。“给我去找人,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沈钧山磨牙道。再说云初把钱拿在了身上,心就没那么慌了。只是她的处境也更不妙了。冀北侯府二少爷肯定会满世界找她。京都就这么点大,想不被找到谈何容易,尤其她还要想方设法替父伸冤。现在客栈是肯定不能住了,客栈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她一个女儿家孤身一人住客栈,太引人耳目了。轻纱遮面,云初走在闹街上,身心俱疲。前面有代人写信的,云初走过去借纸笔写了封家书,托人送去冀北侯府交给沈钧山。信送到冀北侯府的时候,冀北侯正好骑马回府。小厮便把信往前递,道,“侯爷,有人给二少爷送了封信来。”冀北侯眉心一皱。居然有人给他儿子送信来?别是战书才好。想到沈钧山和周大少爷的矛盾,冀北侯越发不放心。他随手接过信,也不管上头写着“沈二少爷亲启”的字眼,直接拆开了。入目是几行清秀隽丽的字迹,瞧着很是养眼。云初为偷沈钧山锦袍的事赔礼道歉,她并非有意害他走上打劫这条路,实在是身上衣服被荆棘刮烂了,不得已才偷的。她只是偷衣服借马,并不知道锦袍里还有一万两银票,她急需用钱,那一万两银票算是她借用的,还望见谅。除了解释之外,云初还在信里附了一张借据。借一万两,还一万两千两。这封信让冀北侯眉头更皱紧了。从一开始,他就对云初的感觉很不错,毕竟是他爱驹烈火认可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