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惹不起,脚下抹油想开溜。慕青临不用看就能把她拽回眼前,“刚的话还没说完。”周意心慌,“还有什么?”“三秒解不开就要换我。”慕青临右手搭上周意的裤腰,食指随意一拨,扣子开了。这有一秒??周意捂着裤腰往后躲,“你坑我!”“怎么能说是坑呢?”慕青临的步子慢慢悠悠往前压,“最多算是情侣之间的维持新鲜感的小伎俩。”周意退无可退,跌坐在沙发上。几乎同时,慕青临俯身下来,挡住了她最后的去路。周意感觉到危险,“姐,有话好好……”話未说完,慕青臨已經吻了上來。前所未有的纏綿溫柔,周意沒一會兒就被她撩撥的雲裏霧裏。再有意識,是腿被她摁到胸前,大開著承受她的手指將誰也無法窺得的極致黑暗裏的那池春水攪出翻江倒海之感。她的動作很慢,指尖微微勾著,每一次滑過要害都讓周意要死要活。難以言說的刺激在她身體裏堆砌,她不自覺仰起頭,手指死死扣住沙發,等待著最後那個時刻的到來……突然間,慕青臨離開了周意的身體,卡得她上不上下不下,惱羞成怒,“進來!”慕青臨不為所動,俯身從她已經汗濕的脖子吻到耳垂,才低聲問了一聲,“新鮮嗎?”周意都快被「新鮮」倆字折磨瘋了,她死攥著慕青臨撐在身側的那只手腕,求她,“姐——”“說了別這麽叫我。”慕青臨在周意耳後輕吮,撩的她頭腦昏亂,快忍不住的時候,驀地直起身體,而後頭低了下去。那個瞬間,周意腦子直接炸了。——空气里的潮热经久不散,周意虚脱地躺在慕青临腿上,任她一会儿拨她湿漉漉的刘海,一会儿点她鬓角的碎发。“心情不好?”慕青临忽然出声。周意眼睫轻颤,艰难地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慕青临说:“你只要回家,就恨不得从宿舍开始跟我汇报行程,连安翔都问过我手机是不是中毒了,一直震。什么新鲜感过了不报备,小九,这话你自己信?”“不信你还折腾我?”周意怨念。慕青临笑着反问:“折腾完心情是不是好多了?”周意细嫩的脚趾扣了下沙发,算是承认。“跟我说说?”慕青临问。周意想了想,说:“我今天碰到杜文菲了。”慕青临眉目微敛,“说话了?”“嗯……”周意翻身抱住慕青临的腰,把声音闷入她平坦的腹部,“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就是突然明白个道理。”“什么道理?”“每个人身上可能都藏着点过不去的东西,但不是人人都能像我一样遇见个你,日子就会突然变得亮堂。”“这话是小黑和明凯哥哭诉的时候说的,我当时听到就有感触,现在越来越深。”周意说。慕青临动作轻柔地抚着她脑后带着潮气的发丝,“慕老师昨晚在电话里跟我说,她的小徒弟已经入门了,竟然能听懂研究生答辩的问题,他准备明年开年给她点小项目练手。”“真的?!”周意激动。慕青临把她抬起来的脑袋按回去,说:“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所以小九,你有没有想过机会有可能是平等的,你能抓住除了幸运,还因为足够努力?”慕青临反问。周意豁然开朗,“没错!书是我一个字一个字看的,你也是我死皮赖脸赖到手的!”“知道就好。”慕青临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说:“就为了这点小事闷闷不乐?”不止。周意犹豫片刻,没把包厢里的闲聊告诉她。慕正槐的话已经打消了黄部长的猜测。周意躺平,手压着偶尔还会抽一下的小腹,说:“快到路畅祭日了。”慕青临动作微顿。这么快就一年了,如果不是周意提起,她几乎已经忘了「路畅」这个名字。“想去看他?”慕青临问。周意摇头,“不去,不喜欢这种事,就是听到你刚的话,突然想起来而已。”“姐,路畅不如我幸运,他找了那么多年,差一点就能见到妹妹,最后却还是功亏一篑。”周意说。这是路畅的遗憾,应该也会是周意放不下的事吧。周意在那条巷子里的生活,路畅有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慕青临默了半刻,说:“我帮他找。”周意心底震动,很久没有说话。隔了一会儿,周意撑着慕青临的腿坐起来,皱着眉说:“找人没那么容易。”“容易还用得着我?”慕青临轻笑,“放心,我有职业优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