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符晓吐了口气,心说,还好还好,她这可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花女人的钱,真给人弄得喝西北风了,她的良心会过意不去。“你是学经济的?”符晓想起在韩秋桌上看到的书,问她。韩秋说:“是。”“是不是很枯燥?”“还好。”符晓唏嘘,“学霸的口头禅。”韩秋没反驳,转头回去,在冰箱里找可用的食材。符晓慢半拍想起来她还没有回答自己最开始的问题,追问道:“你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韩秋说:“做点生意。”“难怪了,现在做什么都不如自己做老板挣钱,诶,那你威胁韩什么那会儿说的,你不要才分到他手里的就是家里的生意?”符晓问。韩秋关上冰箱,转头,“你是在查我的户口?”符晓说:“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哪天被你卖了,我岂不是连报警都不知道怎么提供线索?”韩秋说:“不会卖你。”非正面的回答就是拒绝回答。符晓无所谓地靠回去叹气,“符小妞,你本来能成为富三代的,现在只能去草原上捡牛粪球喂屎壳郎了。”韩秋打鸡蛋的动作微顿,“你愿意让我帮你养孩子?”符晓愣住。她又嘴瓢了。默了几秒,符晓硬着头皮说:“试用期能通过的话,养孩子不是你分内的事?她以后怎么都得叫你一声妈。”韩秋又笑了,说:“我尽力。”符晓被她笑得浑身不自在,随口.交代一声,往卧室走,没发现身后那个女人看了她很久。那个女人在29岁时,把相恋了七年,唯一的家人、爱人送上了回国的飞机。那天,她为孤独终老做好了准备。————饭后,符晓跑去午睡。醒来已经是傍晚五点,窗外夕阳渐落,韩秋形单影只地站在阳台上,脊背挺得越直,背影越落寞。符晓被自己最后的用词吓到。印象里韩秋一直是这个样子,她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落寞?符晓摇摇头,走到韩秋旁边,问:“什么时候走?”韩秋似乎愣神了很久,眼神有些发直,脸……符晓捏着韩秋的脸转向自己,“不舒服?”韩秋说:“没有。”符晓不悦,“没有你头发根里全是汗?”韩秋偏头避开符晓的手,“刚出去了一趟,外面有点热。”符晓将信将疑,打量了她几眼,继续之前的话题,“我已经没事了,你想走就走,我空了去找你。”韩秋说:“不会那么快,还有点事要处理。”符晓说:“那刚好,下周三我产检,你陪我去。符小妞的爹已经死了,你这个当后妈的必须顶上来。”韩秋睫毛颤了颤,很快又平静了,“周三吗?”“不行?”符晓问。韩秋说:“行,刚刚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符晓背靠围墙抻了个拦腰,感慨道:“我终于要摆脱医生怜悯的眼神了,嗯——!”符晓想到什么,突然开始盯韩秋。韩秋眼明心亮,转身往客厅走。符晓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在韩秋要在沙发上落座的前一秒,握住她的手腕,拽回卧室,往床上一摁,意味深长地说:“为了表示感谢,姐决定今天好好伺候你一回。”韩秋仰着头看她,“我说了,我今年37,你小我3岁。”“有用?还不是被我压着不敢动。”“那是因为韩冬有交代。”“记好这话,一会儿千万别反抗,万一惊到肚子里那个,啧。”符晓话留半句,仇恨值直接拉满。韩秋垂眸看了眼她已经开始动作的手,提醒道:“符晓,忠言逆耳。”“什么忠言?话不说满,事不做绝?”符晓拍拍韩秋的脸,语气嚣张,“放心,姐姐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收敛。啊,对了,我这肚子还得再长,到了后期,真就是心有余力不足,你说到时候你可怎么办?”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韩秋呼吸停滞,她停在那里,尽量稳着声音,“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可我已经考虑了。”符晓够到枕边的手机,点击解锁,进了网购APP。“花样真多。”符晓翻阅的时候动作没停。韩秋紧抿着嘴,呼吸稍乱。符晓拿起手机,将屏幕对着韩秋,似是真的在仔细挑选一样,问她,“你觉得这个怎么样?”韩秋目光黑沉,盯着符晓不说话。空气里充斥着暧昧的较量。符晓视若无睹,还在问:“这个呢?”韩秋一双眼黑得能滴出水来,“我觉得不好。”“我觉得好。”符晓一笑,低声道:“外用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