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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刚启双眸,又要闭上,冰羯罗却开口:“他已转世…你…勿再悲伤…”檀弓道:“天君…若为降生天圣玄祖,万讫灭祖尊…又是何人?何以与其音容别无二致?”冰羯罗只说:“受我龙意…我予汝知!”檀弓闻言,重新抬起了手掌,只觉一股强凶霸道的热流霍然冲开所有闭塞之处。若是专心致意,那热力便自然而然周游全身,好像每个呼吸都多了十年的修为,尽数送入了他的丹田气海,积贮了起来。可是若是甫一离神,作了他想,全身便煎熬如火炉,愈积愈厚的龙意俄顷泄尽,甚至在周身大穴中开始逆行。檀弓闷咳了一声,满口鲜血,冰羯罗忙握住了他的十指,将掌心贴得更紧,龙意稍稍绵软下来,将檀弓安抚下来后,冰羯罗严厉说:“三昼三夜…不允他想…不允脱手…若不其然…自取亡道!”越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整整一天要在这里维持这个姿势,而且一点杂念也不能有?若是有了,便是取死?忙化作孔雀金文,附于檀弓小臂之上,为其护法。三人于这静室度过了两日多,石壁上巨龙之影的笼罩下,檀弓身上渐渐生出氤氲紫气。可是就在第三天夜晚,忽听得外面一声极为愤怒、狂躁的声音。“冰羯罗!”然后是掀翻东西、踢碎石桌石椅的声音,那张刚刚调好弦的凤尾寒,也被重重摔在地下。他应该是极度焦虑,连崭新的人迹都未曾发现。冰羯罗只是极慢地睁开了眼,又极慢阖上了。墙壁上有一块指头大小的漏洞,越金向外一看,就是此刻逆着光,甚是模糊,那人也是俊美得过逾了。“出来!”又是一声。这一下可听得足够真切了,即便是如此粗莽的语气,也盖不住那像混合了琼浆一般的迷人嗓音。——便是卫玠了。卫玠受了极重的伤,痛骂两句过后,再也不能高声说话了。他踉跄了几步,倒在石床之上,嘴角和胸口都不断涌出黑血,张嘴之时,连一点牙色都见不到了,极为狰狞可怖:“降生!终有一日,我也要你尝遍…这生不如死的滋味!”檀弓本来心如止水,可是听到“降生”这两个字,陡然睁眼。冰羯罗握着他的手,摇头:“止虑。”卫玠想要接水冲刷伤口,可是一站起来,就立刻痛滚在地,疼得昏天黑地,失去五官知觉,再睁眼之时,他的眼光从下而上,首先看见一片粉红色的薄纱。出云宓儿只披了一件纱衣,两只玉兔拥雪成峰,婀娜别样曼妙。她掩口豁豁的笑了两声,花枝一颤,腕上玉镯相碰,发出雨击瓷器般空灵的声音。她揽过无须,眼神如同溪水般甚是和煦,说:“我的小多罗陀,真是又乖又能干!可算替娘亲找到啦。喏,这个就是另一个害死你琼曦娘亲的坏蛋啦!”越金继续看:那不是纯阳真君么?怎么被一魔女搂在怀里,还有两个娘亲?卫玠垂着头,置若罔闻,出云宓儿看他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更是不放心上:“非劣天长老?不…我该叫你甚么名字好呢?”她将丝织手套缓缓脱下,柔柔地掐住了卫玠的脖子,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可是卫玠甫一抬首,那狭长的凤眼微微一挑,出云宓儿忽觉三九寒天似得瘆瘆的,仿佛一道天雷哐啷啷击在脑门上。出云宓儿像碰到什么毒蛇一般,猛然松开,无须不解:“找到了,快杀掉!”出云宓儿却决计不敢再与卫玠相视。但是又传来另外一个男声:“四妹妹!让二哥哥好找!”黄夋戴着蓝绿色头巾,满脸带着不正之色,忙将出云宓儿的手拉过来:“妹子,怎么祭祖祭着祭着就不见啦?老三那个孬种,嚷嚷家去了,大哥说来也迟到现在,刚才你也跑了,咱们一家人难得聚聚,竟闹得这般不欢!”出云宓儿像摸到鼻涕虫一般,飞速抽手。今日是天魔族的祭祖之日——天魔崇尚至高力量,信奉优胜劣汰,所以祭祖绝非只是什么走流程的庆典,而是以族中弱者的鲜血浇灌、供养那位万讫灭祖尊的残魂。传说万讫灭祖尊乃为天下一切魔气、煞气、死气之源,拥有着能令时间凝固,空间倒转的磅礴伟力。又传说他头顶着宇宙的边缘,脚踩的是五位帝神的尸身,身上到处是白血,脸上凝结着金色,凡人只肖看上一眼,九族便会暴毙而亡。能为这样一位祖先献祭,祭品的脸上无一不挂着惬意而忠诚的笑容。天魔族繁衍极快,可人数却始终没有增长,想必和这种习俗脱不了干系。魅魔浸淫人界许久,已经不大有原始信仰了,他又想远远躲开出云宓儿和檀弓的仇怨,早溜到九霄云外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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