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约:“是三……队长你怎么抽烟。”也不知道蒋书律什么时候点的烟,凑得近了烟草味和蒋书律原本的味道混在一起,让唐约越发头晕目眩,一时间手机被抽走了都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柳汐潮居然跟蒋赫吵了起来,听得蒋书律皱起眉头。他直接挂了电话,问唐约:“你们聊了什么?”唐约靠在栏杆上,夜风吹乱了他的刘海,唐约囫囵地拨弄了回来,摇了摇头:“我说当初看到你和三哥在公司楼梯间接吻。”蒋书律蹙起眉,唐约却笑了:“三哥说和他亲的是你的小叔,然后他问蒋先生是不是有这回事,两个人就吵架了。”蒋书律又往唐约那边靠了靠:“他们吵架,你脸红什么?”唐约呃了一声,眼神有些躲闪,隔了几秒才说:“我没想到三哥这么……这么凶辣。”这个词嘴上说出来蛮好笑的,蒋书律都忍不住勾了勾唇。他盯着指尖的香烟,说:“不如你。”唐约突然就听懂了,蒋书律说的那一天。唐约:“你又不高兴了吗?”蒋书律:“为什么这么问?”唐约:“以前你每次不高兴就会在阳台抽烟,看起来……”他的轮廓长开了许多,但要说很成熟也算不上,这两个字好像很难跟唐约挂钩。哪怕世界天翻地覆,他仍然是这个样子。唐约:“很可怜。”蒋书律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这个词了。七岁以前这个词是他的标签,是街坊领居和「作孽」挂钩的可怜。无非是一个妙龄少女以为遇见爱情,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在老城区逼仄的楼阁里艰难地养大孩子。这是蒋书律的秘密,蒋家的秘密,更是蒋夫人朱琼的心病,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接受。但朱琼也没有办法,蒋开诚天生弱精,加上身体每况愈下,几乎没有再有孩子的可能。所以长子病危后,这个被叫做「小愁」的私生子被找了回去,继承了同父异母的那个长子蒋殊的一切。包括课业礼仪等等蒋家人需要会的一切,也包括物质,例如比那个逼仄阁楼大很多很多的房间。唯独没有了会给蒋书律拥抱的母亲。周麦音十八岁遇到蒋开诚,十九岁生下蒋书律。女人的花期急速压缩,在唐约这个年纪,就已经枯萎。等蒋书律被带回蒋家,身染重病的女人也在重症监护室停止了呼吸。蒋书律继承了所有的光环和光环下的痛苦。没人知道他的童年,其实过得和光鲜无关。唐约看蒋书律半天没说话,就盯着燃烧的女士烟发呆,看对方眉宇又笼罩了熟悉的哀愁,伸手拿走了那根烟。问:“我可以抽吗?”蒋书律转头:“你不是不抽烟吗?”做男团的人都有压力,只不过除了唐约。唐约没有欲望,所以没有这类压力。其他三个人聚在一起抽烟,一个叹气训练烦死了,一个在思考自己买奢侈品要多少钱,一个沉默不语。唐约就在花园里拉二胡,里面可能包含了他对蒋书律的爱而不得,越拉越如痴如醉,越发让抽烟的人三个人觉得凄凉。唐约:“我想试试。”9787星只有电子烟,唐约试过,也就那样。之前姚黎心在唐约成年后要给他尝尝,被蒋书律制止了。唐约也不热衷。这个时候他眼神清亮,含着无数的好奇,像是清泉,能拂过蒋书律所有的烦躁。蒋书律:“你会吗?”唐约:“你不给就算了。”蒋书律递给他,看唐约咬了一口,觉得无聊,又塞了回来。蒋书律就着唐约打湿的烟嘴,抽了一口。唐约就看着他,他觉得蒋书律有很多面,和书里太不一样了。很容易让唐约看得目不转睛,看得蒋书律心猿意马,很想……很想……烟掉到了地上,蒋书律吻上了唐约的嘴唇。唐约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又被长驱直入。阔别多年的强硬深吻直接打开了他曾经被对方烙印在灵魂的印记,让唐约压根抵抗不得,甚至只能瘫在蒋书律的怀里。姚黎心把躲在门缝里偷看的小孩拎了出来。唐眠嘿嘿一笑,喊了声姚叔叔。姚黎心:“你偷偷摸摸的干嘛。”小朋友奶声奶气地叹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要给小约留点面子的嘛。”但他还是忍不住看向那边。唐约本身就爱贴贴,怎么可能不去回抱蒋书律,怎么可能不去迎合。就是亲得喘不过气,松开的时候还想再来,却被蒋书律捧起了脸。蒋书律呼吸沉沉:“所以我们是现在什么关系,能这么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