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内等候时,猛然看见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游判盯着对方轻蔑一笑,然后开门下车,几步走向不远处的长椅。“你怎么在这儿?”迟寄看到他,惊讶地说:“游判?”“别装了。”游判直言,“你故意跟着我来这的?”迟寄从长椅上站起来,认真地说:“没有。”游判打量他,判断他话中真伪:“那你干嘛来了?”迟寄说:“我陪朋友随便逛逛。”“随便逛逛就逛警局门口来了?”游判顿觉可笑,“还陪朋友?那你朋友呢?”他倾身靠近对方脸颊,似笑非笑地审问着:“迟寄,你平时勾引我的时候可不会像这样拐弯抹角的。你的胆量呢?你的直接呢?”迟寄用手抵住他胸口,试图把他推远,“没有。”“什么没有?”游判新奇地看着他,“怎么?现在改变策略了,准备以退为进?”“没......”迟寄为难地后仰,紧张地蹙着眉头,好似正在被游判强行逼迫着什么,脸上的无辜胆怯逼真极了。楚楚可怜的美丽弱者能让绝大多数人产生怜悯,可对于游判来说,这只能让他兴奋,让他更有动力去撕碎美丽的假象,窥探隐藏的真实。迟寄越是这样,他越想要欺凌。手掌已经不由自主地抓向他脑后,就在即将扯住发丝的瞬间,一个陌生男音在身后响起来。“你在干什么?”游判倏忽直起身,偏头看去。穿着一身运动服的高个子男人正和他对视,五官长得粗犷,松垮的运动服都遮盖不掉一些肌肉轮廓。这是经过专业化训练出来的体型,和游判本人不相上下。游判危险地眯起眼睛打量男人,两人身高体型都很相似,但他野性的俊朗和冷厉的气场明显更胜一筹。在充满压迫的对视下,男人先行瞥开视线。“迟寄。”他走到迟寄身边,将手中的饮料递给对方。游判饶有兴味地抬了下眉毛。迟寄再次解释:“我告诉过你了,我真的陪朋友过来的。”“哦?”游判一迭追问,“哪里来的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迟寄说:“刚刚。”游判发出笑声:“迟寄,你有什么毛病?”“这位先生。”那个男人不满地开口道,“你说话是不是太难听了些?我和迟寄的确刚刚才认识,但我俩互相很投缘,不可以做朋友吗?你是他什么人?你为什么干涉他交友?”游判完全没有搭理男人,只是盯着迟寄说:“你来说,我是你什么人?”迟寄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游判的错觉,那双充满迷惑性的桃花眼此刻不见往日深情。他下意识地看了一旁的男人一眼——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分享了迟寄的目光吗?随即,便听迟寄道:“也是朋友。”猛地,游判心中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眼中冷光显著,盯着迟寄,残忍地说:“你这个朋友也是靠你的姿色和嘴巴得到的?”男人闻言大骇:“你在说什么?这不是侮辱人吗?!”游判立时感到一阵愉悦。除了让迟寄在朋友面前丢脸的报复性快/感,还有一种他说不上来的欣慰。“原来你没勾引他啊?”男人开始愤怒:“你再这样说话我不客气了!”游判对他的威胁视若无睹,眼中只有迟寄的脸,接着,他将人狠狠拽到一旁。迟寄吃痛,脸色发白地看着他。游判凶狠地说:“迟寄,你交新朋友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迟寄满不在乎地说:“不可以吗?”“可以。”游判咬牙,看了眼满脸担忧的男人,手掌发力又把人往身前提了提,“慎泽知道你这个爱好吗?”迟寄仿佛听不懂一样,反问他:“什么?”游判无视他的表演,只是接着道:“你呢?你又知不知道慎泽的爱好?”他痛快地享受着迟寄眼中的困惑,他此刻的愉悦仿佛都通过对方的难堪获得。“你知不知道慎泽经常去夜店找一个女人?”迟寄眼神微动,俄尔,他垂下眼皮。“我知道。”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沮丧,游判微怔,但很快又被一种畅快替代了。“所以你知道慎泽在夜店有人。”他残酷地讽刺道:“太遗憾了,迟寄,你的丈夫不爱你。”说这些话时,游判眼神不错地盯着他看,掌握住他每一个微小的表情。他的语气越来越冰冷:“你埋怨他,憎恨他,所以最后,你杀了他。”迟寄猛地从他手中挣脱。第8章 遗嘱内容迟寄受惊般挣脱游判的钳制,表情有些仓皇。“怎么,我说对了?”游判逼近他,不肯放过他的狼狈。“我没有杀慎泽。”迟寄瑟缩着,求救般躲在新朋友身后。游判见状不爽,一掌伸过去,恨不得永远将迟寄从男人的背后拔出来。结果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挡住了。游判危险地盯着男人。男人这次没有退让,坚定地维护迟寄:“这位先生,我想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在两人相持力量时,迟寄躲在男人身后,无辜可怜,当得是好一朵受人庇护的菟丝花。之前勾引人的时候主动献媚,一旦对自己不利,又能快速找到别的靠山加以对峙,深情呵护或弃之敝履都在他的一念之间。游判痛恨这人的卑劣,眼神化为刀刃捅向他,想要刨出他的心脏,看上面是不是印着一张得意的笑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