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伍皱了皱眉,靳子桀自我的行为这两年他没怎么管,一方面是这少年的脾气问题,一方面就是他坐在后面其实并没有对班级造成无可厚非的影响。但是今天人新生来了,总不可能让陈千歌坐在讲台上?老伍还是选择动用自己是班主任的权力,说:“他是班主任我是班主任?反了天了还,你俩搬下去,快点。”许岩何晨只好把桌椅拼在靳子桀的桌子旁。陈千歌听完腹诽,这靳子桀还挺有个性。他走到靠近后门最后一排的位置,里面的位置狭小,好似一个安全屋。他的同桌还没来,陈千歌瞥了一眼对方的桌子,桌面摆放的书不算特别整齐但是有理有序,桌楼里面却是杂乱一堆。上课铃响了,老伍看了眼公告栏上的课程表,这节是他的课。“任驰,你不是说靳子桀上厕所吗,都上课了怎么还没到教室?”老伍逮着任驰质问,“你去……”“报告。”低沉的少年音在门口响起。任驰提着的心立马落了下来,呲牙看着门外的靳子桀,他桀哥翻墙买烟的速度也太快了。老伍有些意外,瞅了靳子桀半晌,才说道:“进来吧。”靳子桀走进教室,当看到自己座位旁已经有了新同桌,心中那点不爽立马点燃。而当他又认出是那个真把校长喊来的男生时,他漆黑的眉目一沉。陈千歌才把书包整理好坐下,此刻正双手抱臂,一脚蹬在自己的桌楼边弦跟个老大爷似的,视线猝不及防的和那双眸子对上。嚯,他的同桌居然是少侠好身手。“让让。”少年嗓音低沉,一股子低音炮。陈千歌眉毛一挑,起身给他让座。最后一排的位置离墙靠的很近,陈千歌看到靳子桀长腿一迈,直接越过他的位置跨进里面的座位。由于侧身,他注意到靳子桀的寸头侧面还剃了三道横杠,穿着校服的领口微微向下滑,露出瘦削的锁骨,修长的脖颈上面戴着一根黑绳。陈千歌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黑绳上面挂着的是一个观音玉坠。真讲究。老伍教的是数学,这节课恰巧又是下午第二节,夏天的天气热得人发麻,教室窗外的白杨树上蝉鸣疯叫,也阻挡不了学生醉生梦死地睡觉。陈千歌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前面的学生几乎都埋下头,醉倒一片。老伍中途提醒了几次,见没有作用也就没有再管了,估计自己也是热得不行,他的讲台位置又没有电风扇,身上穿的短袖背心已经被汗浸湿。陈千歌颇为好奇的把眼光放到他同桌身上。靳子桀丝毫不受天气热的影响,胳膊弯曲垫着脑袋,一手捂着后颈,睡的张扬而又放肆。这么困的吗?陈千歌甚至都能看到班上清醒的到底有几个人,加上他,不超过十个,老伍在上面讲的卖力,他们在下面睡的也卖力。啊,这就是八中……陈千歌有些后悔。拯救人的下课铃终于响了,陈千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小余滇蓝直接消息轰炸。-我操,你丫的怎么过了一个暑假就转学了???-还!不!告!诉!我!-淡了淡了,终究是我不配TnT-不会是因为阎诺那傻逼吧?-陈千歌!陈千歌!再不回我咱俩就绝交!陈千歌正准备回,就感觉到自己看手机的光线突然黯淡下来。他侧头一看,刚刚还在睡觉的靳子桀直接站起身,垂着眼眸看着他,下颌削瘦,透着一种从骨子里浸出来的傲气。“要出去吗?”陈千歌问。“搬桌子。”靳子桀淡淡道。搬……搬桌子?什么意思?前面的任驰也转过头,插了一句嘴:“桀哥,算了呗,人新生才转过来的。”陈千歌听到这句话瞬间明白靳子桀是什么意思,合着是搬他的桌子。他心里顿时窜火,寻思这人什么毛病?“不搬。”陈千歌还是先前的姿势,直接一脚蹬在自己的桌楼。靳子桀没动他的桌子,转身搬自己的课桌,陈千歌骨节分明的手按住桌角,不让他动。“你也不准搬。”陈千歌懒散地撑着桌子站起身,和靳子桀对视。两人身高相仿,彼此僵持。靳子桀黑眸透露出冷意,配着他那寸头,整个人都很凶。前面的学生听到动静,都转过身看热闹。任驰惊讶的嘴里长大都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了,没想到才转来的新生这么勇。“凭什么?”靳子桀被陈千歌弄笑了,他眼睛狭长,笑时眼尾轻微上挑,话语混合着神情,非常不屑。“那你又凭什么不要同桌?”陈千歌清澈的双眸望着他,“你信不信,你这个不要同桌的行为,今天由我打破。”靳子桀冷嗤一声,“别中二。”说着,移动桌子甩开陈千歌的手,靠右搬去。“弟弟,这个同桌是伍老师指定的,我也不拿他压你,”陈千歌任由他搬,抱着手重新坐到自己位置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拿校长压你吧。”陈千歌长得不像传统性帅哥,颇有女相的漂亮却又不失英气,声音清冽,抱手毫不在意说大话时,浑身都散发出bking的气质,自信又潇洒。靳子桀听到他喊自己弟弟,眉毛一敛,脸色完全沉了下去,语调都上扬了,“你喊我什么?”“弟弟。”“你有毛病吧?”“你傻逼吧?”任驰惊恐地把目光放到靳子桀身上,喊他桀哥弟弟就算了,居然还骂他桀哥傻逼!他生害怕靳子桀一拳头给这位新转来的大帅哥招呼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