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别闹,来回八九个小时,你有这个时间就在酒店好好休息。”凌霄:“我这几天都睡眠质量都下降了。”江苜蹙眉,问:“酒店的床不舒服吗?”凌霄:“床倒是挺舒服的,就是一个人太寂寞,想江教授了。”江苜正在看书,闻言笑了笑说:“正好趁这个时间修身养性一下,年纪轻轻的,别满脑子黄色废料。”凌霄啧了一声,说:“我说什么了吗?你整天想什么呢?”江苜:“我没说你啊,我说我自己,我需要修身养性,我满脑子黄色废料。”凌霄低笑,问:“江苜,你想我了没有?”“想了呀。”“那你为什么都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怕你在忙不方便接电话,我不是每天都给你发消息了吗?”凌霄哼了一声,说:“你发的消息都一本正经冷冰冰的,我都感受不到你想我。”江苜哑然失笑,问:“文字是有壁垒的,没有神情和语气,你怎么就知道我冷冰冰的?”凌霄:“反正是不够热情。”江苜:“怎么样才热情?”凌霄笑了笑,清清嗓子,然后说:“你应该发,老公,我好想你,想和你@$,想让你把%@弄进我的%@。。。”江苜面红耳赤,打断他的话:“闭嘴!”凌霄哈哈大笑。笑完他又说:“你还说文字有壁垒,就闭嘴这两个字,我都能想象得到你害羞的表情。”江苜无语,问:“你是怎么做到这种话张嘴就来的?”他有时候是真的佩服凌霄的厚脸皮。他和凌霄调戏对方的路数不同,他是属于出其不意那种,更多的是反差感带来的效果。而凌霄就是直接到让人心脏一紧,全身发麻的程度。凌霄说:“因为在你面前,我好像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害臊,想到什么就想说什么。”这时凌霄那边有人找他,两人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江苜挂完电话,书上的字是一个都看不进去了。他起身给鸟鸟开了个罐头,然后上阳台把花都浇了一遍。茑萝长势极好,爬了满满一墙的藤蔓,枝叶细碎但很密集,层层翠羽上开满了星星似的小花。再次回到屋内,江苜突然感觉寂静冷清得很。曾经伴随了他许多年的孤独,此时突然变得难以忍受了。江苜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突然回卧室换了衣服,然后拿了把车钥匙出门了。江苜跟着导航开车到了临市,快到的时候给周助打了个电话,要了他们下榻的酒店地址和凌霄的房间号,然后跟周助说让他保密。周助笑道:“惊喜是吧?江教授放心,我不告诉凌总,您路上小心。”挂完电话,江苜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他觉得自己就跟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似的,因为一个电话两句调笑就忍不住跑这么远过来。还学小年轻,搞这种突然袭击的惊喜。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信自己能做出这种事来,反而还会觉得幼稚,但是现在他突然就能理解为何情侣们对这种事乐此不疲了。只要想想待会儿凌霄看到自己时的表情,他就恨不得立刻就站到他的房间门口,整颗心都要飞起来了。到了酒店进了电梯,江苜才有了一种真实感。周助已经把房间号发给江苜了,说凌霄在房间。电梯门刚刚要关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男孩儿闪身进来,冲江苜笑了笑。男孩儿看了看电梯按键没动,江苜知道他和自己去同一层。电梯里,男孩儿接了个电话,他声音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千娇百媚,冲电话那头讲:“老板,我已经在电梯里了,别急嘛,马上到。”江苜闻声偏头看了他一眼,男孩儿脸上的笑容非常特殊职业,身上还有一股极魅惑的香水味。江苜垂了垂眼皮,不再看他。电梯门打开后,男孩儿一马当先冲出去,看起来真的是怕客人等急了。电梯门在中间,两侧都有房间,江苜先去看了一眼电梯门口的房间分布图,对着房号找凌霄的房间在哪一边。很快就找到了,凌霄的房间在电梯右手边那一侧。江苜转身准备要过去,步子还没迈开,他就顿住了。电梯里那个男孩儿正在敲的。。。好像就是凌霄的房门。江苜有些不敢相信,又转头看了眼房间分布图上的房间号,和面前房间的分布对应了一下。没错,那个男孩儿就是在敲凌霄的门。男孩儿敲了几下门,然后门从里面打开了。同一时间,江苜一言不发,转身回了电梯,摁下了回一楼的按键。江苜表情依旧很平静,毫无波澜,似乎凌霄趁出差招.妓这件事对他来说毫无影响。江苜并非不相信凌霄对他的感情,可是他同时又有着对人性天生的失望。他曾经分析过婚内出轨行为,得出了一个让他觉得很悲观的结论。大部分人出轨,并非是因为对当下的感情失望,仅仅是为了追求新鲜感和刺激,甚至许多人不认为出轨是一件错误的事。江苜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很多男人认为出轨这件事,和做一个好伴侣两者之间是不冲突的。男人天生有自大心理,以及对自己能力的盲目自信。觉得自己可以两者兼顾,并不因此愧疚。而之所以忏悔和道歉,仅仅是因为被发现,害怕承担代价和后果所做出的止损反应。凌霄也是这样吗?他今年才刚二十六,还那么年轻,正是容易犯错的年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