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河还是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问:“那意思就是,我以后在你面前要当个哑巴,连话都不能说了?”商珉弦没有否认。他的眼睛冷冷清清,不带丝毫情绪。半晌后,庄清河哂笑一声,语气有些无奈,还有些自嘲:“看来你是真的很讨厌庄清河啊。”商珉弦没说话,而沉默在这种时候就是一种默认。许久后,庄清河缓缓开口:“商珉弦,安安死了。”一直淡然自若的商珉弦突然脸色微变,说:“他没死,他活在你身上。”庄清河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有没有发现?你陷入了一个悖论。”商珉弦不语。庄清河又说:“在讨论安安死没死之前,我们先来讨论他到底存不存在。”商珉弦呼吸骤然急促,坐直喝道:“停下!”庄清河置若未闻,继续道:“安安真的存在吗?”他直直看着商珉弦的眼睛,说:“如果真有安安这么一个人,那他在去救你的那个晚上,就已经死了。”商珉弦摇头,固执道:“你还好端端的坐在这。”庄清河挑眉,说:“那是因为我是庄清河啊。”商珉弦不说话。“还有一个论点,就是安安根本不存在,他是假的。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角色。”庄清河下结论道:“所以,安安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根本不存在。”这句话,分明一点希望都打算不给商珉弦留。于是商珉弦突然失态了,他把庄清河推到沙发上,摁住他,说:“你闭嘴!”庄清河被商珉弦压在沙发上,很暧昧的姿势。他作为一个两年多没开张的人,身上又压着一个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这么近的距离。呃……有点危险。让人想荡漾。还没等庄清河荡起来,商珉弦突然站了起来,他已经迅速平复好心情,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你最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条件。”庄清河正要说话,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了,邓昆走了进来,看着衣衫凌乱半躺在沙发上的庄清河,他皱了皱眉。庄清河扭脸看他,问:“你怎么来了?”邓昆走过去,说:“我听施光说,姓商的找你来了。”“姓商的”就站在旁边,看了邓昆一眼,知道了他私底下是如何称呼自己的。庄清河习惯了邓昆偶尔的不通人情世故,但还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转移话题说:“施光怎么这么大嘴巴?”邓昆蹙眉:“他也是怕姓商的找你茬,你不能怪他。”庄清河心想,你他妈快别姓商的姓商的了。邓昆十分警惕地看了眼姓商的,然后当他不存在,转脸问还半躺着的庄清河:“他对你干什么了?揍你了吗?”庄清河慢慢坐起身,低头以手撑额,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揍我。”接着他抬起头,神情微妙,说:“听他那话的意思,是想包我。”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向商珉弦看去,似笑非笑。邓昆也蹙眉望向商珉弦。包庄清河?疯了吧。“不是包。”商珉弦纠正,说:“是在一起。”邓昆眉头皱得更紧了。庄清河拎起一旁自己的外套,站起身对邓昆说:“你先把车开过来,我再跟他说两句,然后我们就回家。”最后几个字让邓昆所有阴鸷的气焰都消散了,他没说什么就出去了。朦胧暧昧的灯光下,庄清河身上那种倦怠感更深了,他靠近商珉弦两步,目光里夹着隐秘的凝想,半晌后,他说:“商珉弦,我还记得你之前就说过庄清河这个人很难搞。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就已经开始讨厌我。”商珉弦没说话。在他还不知道安安就是庄清河的时候,他确实在安安面前说过很多庄清河的坏话。那时候的他,也确实对庄清河其人印象极差。庄清河眼眸垂了垂,问:“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他离商珉弦很近,商珉弦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庄清河笑了笑,轻声说:“你是突然发现,庄清河其实还挺好搞的。是不是?”他说到搞这个字的时候,故意咬重发音。商珉弦:“……”他刚要说话,庄清河就退了两步,撤离了他身边。他总结一般说:“商珉弦,别再说什么安安还活在我身上。让我给他当替身,你不觉得滑稽吗?”说完,庄清河似乎也被某种莫名的疲惫压垮,打了个呵欠,桃花眼里瞬间充满了氤氲的水汽。商珉弦看着他,一动不动。桃花眼,含泪的桃花眼。安安,被他操.哭的安安。商珉弦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一屋子的酒气熏醉了,他跟失了魂似的,突然上前把庄清河推到墙上摁住。庄清河眼底闪过一丝诧色,但是没反抗。商珉弦推他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让他后脑勺在墙上磕了一下,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这个声音让商珉弦的血热了起来,他低头用嘴噙住庄清河的呼吸,吻得急促。热烈的吻落下,庄清河感觉自己的牙关被毫不留情地顶开,商珉弦席卷而入。脑袋逐渐昏沉,微醺变成了沉醉。庄清河身体僵了一下,迟疑地抬起手,搭上了商珉弦的肩,然后给予他热烈的回应。商珉弦于是吻得更激烈了,恨不得把这人吞了,从舌尖的侵入变成唇齿的纠缠,到最后他几乎是在撕咬庄清河的嘴唇。许久之后,双唇分开,庄清河的嘴唇肿了起来,两人一起喘着气。庄清河似乎是对这个吻挺满意的,勾着他的脖子,又凑上去舔了舔商珉弦的唇,声音沙哑:“说话就说话,耍什么流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