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珉弦摸了两下,庄清河被这动静弄得有点醒了,但没完全醒。他还闭着眼,头又往商珉弦手心里拱了拱,想让他多摸几下的意思。商珉弦发现,只要他摘掉身上关于“庄清河”的特质,就会变得很可爱。没多久,庄清河就醒了,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等意识归体回魂。皮肤的触感,温热的呼吸,斑驳的痕迹,都在提醒他们昨天缠绵时的迷离和耳语。两人对视片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和阳光中的尘埃一起静静浮动。庄清河率先错开视线,微微偏头,故作平静地问:“几点了?”他声音嘶哑得厉害。“该起来去开会了。”商珉弦看起来精神很好。“嗯。”庄清河下了床,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因为昨天长时间保持某个需要用到大腿内侧肌肉的动作,导致他这会儿腿软得像面条似的。他强撑着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庄清河。下午三点,所有会议结束,他们就直接回南洲了。飞机起飞时,商珉弦朝庄清河看了好几眼。降落时,又看了他好几眼。庄清河一直蔫蔫地靠着椅背半躺,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无奈道:“别看了,没硬,我早被你榨干了。”“……”商珉弦收回视线看报纸。从南洲机场出来天都黑了,商珉弦的司机已经把车停在路边等候着了。庄清河没让人接,也上了商珉弦的车。车上,司机问:“商总,去哪?”商珉弦看向庄清河。庄清河本来闭着眼假寐,此时也缓缓睁开眼看着他,他看出商珉弦眼里的等待。他最擅长给人台阶。庄清河沉默片刻,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然后递出台阶,用沙哑的声音说:“商珉弦,这两天都是周末。”这是一个很隐晦的邀请,商珉弦却一下就听懂了。庄清河对司机说了个酒店的名字,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商珉弦一眼,见他脸上没有反对的神情,就朝着酒店方向去了。到了酒店,庄清河没去前台,直接进了电梯。电梯升到顶楼,3608是这间酒店最大的套房,庄清河包了一年。商珉弦看了看房间,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还有一些衣物。他问:“你常来这住?”“嗯?”庄清河正从冰箱里拿水喝,闻言答道:“不算经常吧。”接着他又问:“你喝什么?水?果汁?”商珉弦没说话。“怎么了?”庄清河转头,他察觉到商珉弦似乎有点不太高兴。商珉弦:“你没有房子吗?为什么要住酒店?”“嗐!”庄清河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后给他,说:“我可能有点毛病,长期在一个地方住着不安心。”“不安心?”“嗯,在圳海留下的毛病。”他在商珉弦对面坐下,开玩笑似的:“动物避险的本能,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留气味,容易被追踪。”“你见过猫妈妈叼小猫到处换窝没有?”商珉弦看他又不正经地开始胡说,没搭理他,眼睛在房间四处扫视,倒是没发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庄清河见状,低笑两声没说话。商珉弦目标明确,两人很快又滚到了沙发上。“商珉弦,你能轻一些吗?”庄清河被他叼着嘴唇,声音含糊。商珉弦顿了顿,说:“好。”然而商珉弦还是没有手下留情,整整两天,他们像做了一个斑斓到不堪的梦。微暗的光线让人有一种脱离现实的虚幻感,仿佛起伏的潮水不停拍打海岸。一浪又一浪,永无止境,激出白色的泡沫。潮汐是呼吸的频率,一起一伏之间,沙子也沾染了大海的气息。商珉弦不肯退出来,庄清河气急了骂他:你干脆住里面得了。如果困了,商珉弦就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睡,一身污浊、一片狼藉地睡。就连吃饭的时候,庄清河都坐在他身上,一边哭一边喝粥。商珉弦对他是真的狠心,到最后庄清河感觉自己都有点脱水了。他当时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商珉弦身上,迷迷糊糊地问他讨水喝。商珉弦又发现一件事,庄清河被干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整个人就会变得笨笨傻傻的。商珉弦保持着进行时的姿势,托着庄清河往冰箱方向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水。庄清河实在渴得厉害,所以喝得很急,他的嘴唇已经被商珉弦亲得红肿了,这会儿含着瓶口湿淋淋地吮着喝。商珉弦看他喝水,眸色越来越深,等他喝完水,又把他抵在冰箱上,用一种上刑般的姿势和力道,不管不顾地顶着。周末足足两天,庄清河晕过去又醒过来,不知道多少次。每次看窗外的天光,那亮度都不一样。毫不节制的后果就是庄清河发烧了。他发起低烧,从周一凌晨直接睡到了午后才幽幽转醒,睁开眼,看到窗帘透进的光。商珉弦:“你发烧了。”庄清河眼珠转了转看向他,声音沙哑补充道:“你把我.干.发.烧了。”商珉弦:“嗯。”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庄清河蠕动了两下,抱着商珉弦的腰,蹭了蹭。商珉弦:“怎么了?”“大冰块儿,给我降降温。”庄清河声音沙哑,埋怨似的:“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怎么还板着一张脸啊?”说了两句话,庄清河又睡着了,商珉弦看他睡得很熟就先离开了。等他忙完公司的急事,两个小时后再次回到酒店房间,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人,浴室传来隐约的水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