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庄清河接住后问他。“糖啊。”韩天一自己也撕着包装,头也不抬,说:“我妹的,出门前我抓了一把。”庄清河没再说什么,低头看了眼,有点像奶片,撕开丢进了嘴里。含了一会儿,一点甜味都没有。他忍不住又问:“这糖一点都不甜啊,没味道。”韩天一的表情也有点奇怪,说:“你再等一会儿。”庄清河有些烦躁地抓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他就感觉嘴里的糖开始涨大……越来越大……???庄清河有些奇怪,忍不住嚼了两下,嚼不动,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然后他在韩天一的注视下,用手从嘴里拉出来一张白色的人脸。庄清河:“……”“卧槽!”韩天一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庄清河对韩天一的嫌弃此刻直接飙升到了顶点,很想把这张从自己嘴里掏出来的人脸甩到他脸上。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把沾满口水的面膜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看着韩天一,叹了口气。“怎么了?”韩天一不明所以。庄清河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愧疚,说:“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是不是小时候把你拖进泳游池那次,害得你大脑缺氧,影响了你的智力发育。”“……”韩天一又被鄙视了,他有些烦躁,把兜里剩下的一小堆压缩面膜都掏出来扔掉,说:“发明这种包装的人纯属有病。”接着又找补似的,说:“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没看出来吗?”庄清河点点头,乖乖认错:“怪我,我他妈也确实是没想到会有人请我吃面膜。”“……”韩天一还要再狡辩什么,突然看着庄清河身后停住了。庄清河随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灯光下的商珉弦。一个月没见面,商珉弦看起来还是那副样子,一脸冷清清的淡然,在灯光下完美却不真实,像一座冰雪雕成的塑像。庄清河迟疑了片刻,还是起身朝他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商珉弦几乎从不参加这种偏娱乐性质的聚会,想请他得三顾茅庐。商珉弦的喉结微不可见地滑动了一下,像是突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窗外大雪无声,只有扑扑簌簌的光影。“我,”商珉弦开口,顿了顿又说:“我准备走了。”庄清河看了他一会儿,嗯了一声。他们又静默地站了会儿,都没动,距离却越来越远。反正人心藏在肚皮下面,他们又都有心要隐瞒,谁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呢?两人都有各自的道理,各自的心事。即使想着迥然不同的事,可那难过是一样的。最后是商珉弦先转身。庄清河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目光也逐渐黯淡下来。庄清河嫌韩天一烦,但又甩不开,最后实在烦了:“你跟着我干什么?有这个空把你丢了的那两斤脑髓找回来行不行?”最后好不容易趁他跟人说话的时候,闪身走开了。许僭越看到落单的庄清河,正要跟上去,就见庄清河转身进了洗手间,于是他便停下了脚步。然后走到窗边,望着不断降落的雪花。耳边是温柔缱绻,哀而不伤的音乐There's no mistletoe above our heads即便我们头顶没有槲寄生高悬But I'll kiss you anyway.On Christmas day可我仍会在圣诞节为你献上一吻I don't have a lot to give就算我没办法给你更多But I would give you everything但我愿意向你倾尽一切All my time is yours to spend我的所有时光,任由你来支配Let me wrap you in with my skin肌肤相亲,将你拥入怀中With my skin将你拥入我的怀中窗外飞雪融融,月光仿佛能融化冰霜,在一片柔软的安然氛围中,许僭越嘴角噙笑,目光温柔。洗手间。庄清河站到小便池前开始方便,突然感觉旁边光线一暗,转头看,又他妈是韩天一。真是阴魂不散!按照男人的厕所礼仪,一般来说,如果洗手间的小便池空的足够多的时候,是不会有人紧挨着别人的,最起码 也会在中间空一个。这是全球男人的共识,也是雄性动物那点为数不多的纯然发自肺腑的礼貌行为。然而韩天一就没有这个觉悟,他就站到庄清河右手边的紧挨的位置,一边方便,一边挑着眉毛斜觑庄清河。“……”庄清河收回视线不想搭理他。傻逼!这人天生的纨绔,毫不掩饰自己这种可能会让人觉得不适的好奇,有一种恶而不自知的天真。庄清河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被他的视线搞得冒火,突然转身冲着他,骂道:“看看看!你他妈看够了没有?”他嘴里骂着,下面水闸不关,故意尿到了韩天一的裤腿上。韩天一叫了声卧槽,然后侧着身往后躲。霎时间,两把水枪互呲,场面一度十分不堪入目。韩天一狼狈地整理好衣服,气急败坏道:“庄清河,你他妈有病啊?你敢尿老子身上。”庄清河面无表情,拉好裤链:“你不吃亏,你也尿我腿上了。”“这能一样吗?”韩天一怒了,他是不小心的,庄清河是故意的。“确实不一样,你的尿更臊。”“操……!”庄清河冷哼一声,嘲道:“发情的狗,尿都臊。”韩天一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这会儿又笑了:“你既然说我是狗,又被我撒了尿。这么说你被我标了记号,该是我的人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