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饭,庄清河都在听商珉弦在那夸那块表如何如何好。他还只能跟着附和。吃完饭,他们回了3608。庄清河开着车进地下停车场,在某个拐角转弯的时候,车灯照向角落的阴暗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庄清河瞟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收回了视线。把车停好后,两人往电梯走去。电梯快要下来的时候,庄清河突然说:“我手机好像落车上了,我去拿一下,你先上去。”“我跟你一起过去。”“不用。”庄清河拒绝了,然后说:“你先上去把房间暖气开开,我觉得这几天屋里有点冷了。”商珉弦知道他怕冷,这时电梯门也开了,他点点头就先上去了。庄清河转身回到自己的车旁,没有进去拿手机,而是倚着车头点了支烟。烟雾缭绕,地下停车场很寂静,寂静得仿佛每一秒都充满了深意。“小昆,生日快乐。”他后方的角落阴影出似乎传来了一点很轻的声响,太轻了,让人恍惚觉得听错了。庄清河搔了搔头发,又说:“今年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送你句祝福吧。”“小昆,我希望你能结婚生子,长命百岁。”---庄清河的生日过后一个礼拜,就是凌霄母亲的生日。商珉弦本来想跟他一起去的,但是庄清河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就哄着他去加班了。商珉弦跟他说好,忙完之后去接他。到了凌霄家中,现场已经很热闹了,庄清河跟凌霄寒暄了几句,又跟凌母说了会儿话,就自己活动了。他到了客厅旁边的一个小厅,站在窗边吹风。还没清净一会儿,旁边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来人用力太猛,直接把他拍到了墙上。“卧槽……”庄清河整个人壁虎似的贴在墙上,嘴里低声痛叫出声,哪个不长眼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韩天一那个傻子在那喊他名字。“庄清河。”可能是没看到人,他就嘀咕:“刚那人不是说看到他过来这边了吗?”庄清河从门缝里探出头,问:“找我干什么?”韩天一回头,蹙眉:“你躲门后面干什么?吓我?幼稚不幼稚?”庄清河叹了口气,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能习惯韩天一的傻逼。韩天一找他能有什么正经事,庄清河懒得搭理他,为了避开他的纠缠,一个人逛到了屋后。后面也有林子,春夏时节景好,现在深秋时分看起来就有些萧瑟了。风乍起,凉意袭来,地面上的落叶沙沙作响。庄清河吹着风,往后走去,然后看到一个穿着奇怪的老人,坐在树下的石桌前喝茶,这大冷的天。庄清河看他有点世外高人的样子,怕自己叨扰到他,就准备默不作声地离开。“过来。”庄清河刚一转身,身后老人就出声喊住了他。他回头往四周看了看,确认只有自己,就问:“有事吗?”“过来。”庄清河只好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又问:“有事吗?”老人把面前的木匣子朝他推了推,说:“娃娃,我给你算一卦呀。”“我不信这个。”“我不收钱。”“......我真不信这个。”“我真不收钱。”“......”庄清河一向挺随和,哪怕这人这事都怪里怪气的,但是他还是应着老人的要求起了卦。卦象出来后,老人说:“地火明夷。”“好的吗?”“不好,中下卦。”“地火明夷是什么意思?”“地在上,光在下。明在地下,明为暗所伤,就是黑暗得势。 ”“这又是什么意思?”“娃娃,你要倒大霉了。”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韩天一找到庄清河的时候,他正蹲在屋后的栏杆旁抽烟。秋风萧瑟,庄清河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鼻尖微红,看起来难得有些脆弱感。庄清河知道韩天一过来了,但是没理会,咬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韩天一瞅了他一会儿,说:“你抽烟的样子还挺好看。”庄清河这才无语地撇了他一眼:“那是我长得好,我就是抽鞭炮都好看。”“……”韩天一看他似乎心情不好,这分开也没多大会儿,整个人跟刚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于是就问:“你怎么了?”庄清河把自己刚才遇到那个老人的事给说了。韩天一刚听了两句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嗐!那是凌霄的爷爷,有点神神叨叨的,喜欢给人算卦。”“算得准吗?”庄清河想起刚才他给自己算的,忍不住问。“......准的吧。”韩天一眯起眼睛:“我小时候他给我算过,说我到了十二岁命里有一劫。”“嗯?那你十二岁遇劫了吗?”庄清河转头看向韩天一。韩天一也看着他,没说话。沉默片刻,庄清河突然反应过来,忍不住乐了,笑问:“就是我把你拖进泳池那次?”韩天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韩天一突然问:“你真的跟商珉弦好了?”“嗯。”庄清河咬着烟,歪头看着韩天一。提到商珉弦,他眼睛都微眯起来了,含笑道:“我们好了。”韩天一撇了撇嘴,没说话。地上的落叶被吹得沙沙作响,秋风在两人周身环绕,余情未了地追着秋的尾巴。韩天一突然喊他:“庄清河。”“嗯?”庄清河在夜风中转头看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