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赵言卿趁孟书灯不注意,偷偷把窗帘开了一个小小的缝。第二天早上,晨光透过那个缝隙钻进来一道狭长的光,正好照在赵言卿的眼睛上,把他唤醒了。赵言卿睁开困倦的双眼,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五点。他翻了个身,从后面搂住孟书灯,脸在他脖子那里蹭来蹭去。手也不老实地钻进了他的睡衣里,在里面熟练地点火撩拨。孟书灯大清早被强制开机,迷迷糊糊地半清醒过来,抓住他的手,声音沙哑地说:“别动。”这话没能阻止赵言卿,他手又往下去了。晨光逐渐灼热。没一会儿,孟书灯的呼吸就乱了起来。狭长的晨光亮得晃眼,像一柄利刃刺进昏暗的卧室,横在孟书灯身上。他趴着,整个人深深陷进柔软的床垫里,赵言卿手肘撑在他两侧。被子翻出海浪般的波纹。柔软的枕头吸走了本就压抑的气息,孟书灯双手揪着床单,仿佛在忍受着什么折磨。赵言卿的动作并不激烈,可又密又快的戳...动似乎更要命。孟书灯总觉得自己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心情忍不住焦躁起来。可是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开口要求,于是到最后他就只是挣扎着不配合。赵言卿死死摁住他的背,问:“怎么了?”孟书灯还是不说话,扭着身体挣扎,闹脾气的意思很明显。赵言卿低声轻笑起来,用温柔的嗓音引诱他说出来:“你想要什么?”孟书灯沉默着。“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孟书灯突然有些恨他,恨他这么娴熟,在床上这么会拿捏人心,也恨他把一向欲妄浅淡的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告诉我。”赵言卿俯身在他耳边问:“你说了我就给你。”孟书灯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快一点。”话音刚落,赵言卿如他所愿。“啊——!!!”孟书灯忍不住仰头大叫一声,双目圆睁着。撞击声听着有些骇人,在清晨的卧室清晰可闻。晨光愈发缱绻耀目,室内也慢慢亮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孟书灯就哆嗦着浗绕:“轻点……慢点。”“小神灯,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孟书灯大脑迷迷糊糊的,听到指责就讷讷地道歉:“对不起……”这样子让赵言卿心疼得不行,俯身亲了亲他,然后才以孟书灯喜欢的频率和力度动了起来。接下来的这么多天,赵言卿每天睡前都会给窗帘留一条小缝,等着早晨的阳光将自己唤醒。然后他再转身,用炙热的爱.欲把孟书灯唤醒。在梦游前就把孟书灯弄醒,用这种方法来阻止他梦游,这是赵言卿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在赵言卿的理解里,这种东西可能也跟习惯一样,养成早上作爱的习惯,替换掉早上梦游的习惯。唯一的缺点就是孟书灯每天去公司的时候腿都打颤。但是也换来了一个好处,就是让孟书灯养成了午睡的好习惯,用来补充早上被打断的睡眠。几天下来,孟书灯的工作节奏放慢了,作息规律了,睡眠也充足了。整个人看起来状态比以前也好了些。但是做这一切都前提是,他得跟孟书灯一直住在一起。尽管赵言卿再不愿意,手背上的烫伤还是慢慢好了。这天吃早饭的时候,孟书灯再次提出让他搬走。“我手还没好。”赵言卿闷声闷气的,又说:“还早得很。”孟书灯蹙眉:“赵言卿。”赵言卿豁出去不要脸了,直接说:“反正我不搬走,你非让我走的话,明天这只手还会因为别的事受伤。”这话证实了孟书灯的猜测,那开水果然是这人自己故意浇手上的,他看着赵言卿:“你是不是有病啊?”赵言卿没脸没皮:“我就是有病啊,我得了一种不和你住在一起就会死的病。”“......”吃完早饭,孟书灯把碗一推起身回了卧室,丢下一句:"你洗碗。"赵言卿知道,他这是妥协了,于是乐颠颠地去洗碗了。上班路上,赵言卿絮叨了一路,没话找话,跟孟书灯商量给厨房装一台洗碗机。孟书灯没搭理他。赵言卿是这么觉得的,两人一起做决定添置东西,这种行为就像某种关系的确定。他仿佛一夜之间长出了八百个心眼子,想方设法地想要往孟书灯身上缠绕羁绊。那个不择手段费尽心机的劲儿让人毫不怀疑,孟书灯要是能生孩子的话,他连扎保险套的事都能干出来。这天赵言卿午饭的时候跟孟书灯说自己晚上有应酬,于是这天孟书灯加完班就自己回家了。洗完澡,刚看了会儿书就手机响了,是赵言卿打来的。接起来却是陌生的声音,说赵言卿喝醉了,让他来接一下。孟书灯换了衣服就出门了,开车到那人说的地方,把喝得醉醺醺的赵言卿接了回来。从地下停车场进电梯的一路上,赵言卿跟个牛皮糖似的,也不好好走路,整个人黏在孟书灯身上,絮絮叨叨地说喜欢他。孟书灯当他发酒疯,一直没回应他。进了电梯后,赵言卿突然抬手摩挲着孟书灯的肩膀,嘴里嘟嘟囔囔:“神灯,神灯你快出来,我要许愿。”孟书灯艰难地扶着他,抬手去摁楼层键。赵言卿得不到回应,更卖力地在他肩上摩擦:“神灯,神灯,你快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