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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问题。他从来都没给过段霖安全感,段霖的安全感都是他自己给的。深夜,大片的乌云集结,将皎洁的月亮团团围住,沉睡的大地陷入一片灰暗。云予觉浅,对外界的感知很敏锐。渐渐地,滚烫的温度将他从睡眠中唤醒。胸口有点沉,他缓缓睁开眼,段霖一条胳膊横在他胸口,裸露的皮肤散发着惊人的热度。“段霖……”云予皱了皱眉,想把那条手拨开,触碰皮-肉的一瞬间被烫得一抖。立刻叫他,轻拍他的脸颊:“段霖,醒醒,你发烧了。”段霖把脸埋在枕头里,云予好不容易将他的脸翻过来,发现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云予身上是正常的体温,但是对于烧得滚烫得段霖来说冰冰凉凉,舒服得像降暑神器,发自本能手脚并用地缠上去。“云予,我好热。”云予试图挣脱:“你先松开,我去拿冰袋来给你降温。”“渴……”抽出一只手打开床头灯,段霖的嘴唇已经十分干燥。云予的心脏忽然抽了一下,在荒星上段霖干渴濒死的模样重新浮现在眼前。段霖依旧不肯放手,他担心段霖烧到脱水,顾不得他粘人,强硬地将人按在床上亲了一下,试探性地释放了一点儿信息素。不太浓,足够轻轻安抚,不至于让人太兴奋。“等我一下,我快去快回。”幸好,得到信息素的抚慰,段霖消停了一点。云予抓住时机去冰箱找冰袋,进餐厅倒温水,路过餐桌边上看到了段霖昨夜没来得及拆开的信件。几乎没犹豫,他顺手把信一起拿到了床边。“段霖,喝点水。”云予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段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神态不太对。“你喂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任性。人生病的时候情绪不稳定可以理解,就当给病号的一点小特权。云予没说什么,用提前准备好的勺子舀了一勺水递到他嘴边。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云予始料未及,段霖手一挥将勺子打翻在地。“你做什么?”云予的脸霎时冷下来。“不要这样喂。”段霖像看不出云予情绪变化似的,语气居然更加强硬了几分。“你想怎么样?”云予没有动作,像是要看看他还能做出些什么事来。段霖烧红的脸还未褪色,视线坚定:“像在荒星上那样……喂我。”四目相对,两道视线在空中相交,像是陷入了僵局。还能想别的,看来是不严重了。啪嗒一声。云予把杯子搁在了床头柜上,沉声说:“不喝就别喝了。”发烧的人自己都不急他急什么?烧死算了。睡是没有办法继续睡了,云予把段霖一个人扔床上,开始穿衣服。这个点是早了一点,但他经常在实验室过夜,不会有人说什么。眼见云予一件一件地将衣服往身上穿,段霖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你要去哪?”段霖嗓音嘶哑,喉咙像被灼伤。云予瞥他一眼,4S级alpha没那么脆弱,发烧而已,一会儿就退了。“管好你自己。”看得出来,段霖很着急,手里小幅度地比划着什么,但似乎体温剧烈上升的同时,他的智商也在急剧下降。话到了嘴边竟是一个挽留的字都说不出来,他急得不得了,憋出两颗黄豆大小的泪珠,然后背对着云予,面朝墙壁在床上躺下了。云予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他留在这儿段霖总会变着法子地折腾自己,不如让他一个人呆着,反倒没那么多幺蛾子。他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拿钥匙,却刚好看到床头柜上那封被水打湿的信件。父母寄来的信段霖还没拆,刚刚他把勺子打翻,水溅到了上面,晕出一团墨迹。云予左手食指勾着钥匙圈,绕着手指打了个转后稳稳握在掌心。他无意冒犯段霖和家人的隐私,只是里面的信纸现在拿出来晾干还行,真要等到明天自然风干,里头的字就晕完了。云予慢慢拆开信件,细致地将粘连的纸张分离开来,在书桌上铺平。他很刻意地避开视线,不去看信里内容,但文字还是死命地往他眼睛里钻。忽然,他看见“易感期”三个字,顿了一下。乍然间,云予意识到了什么。他把信件从头到尾通读了一遍,顾不上什么隐私不隐私。段霖在他面前没有隐私。信的开头是一段十分常规的问候,段先生和林女士首先十分和蔼地询问了一下段霖在前线的情况,接下来几张则是家庭医生对他易感期到来时间做出的推测,以及期间注意事项的附页。alpha的易感期由于激素不稳定,会出现发热,脱水,思维模式幼龄化以及对omega极度依赖的症状。目前段霖的易感期还没有正式到来,他和云予一样,由于分化级别过高,所以在易感期正式来临之前会有一段时间的预兆,大约是五天。让云予没想到的是,信件的最后,段霖父母还隔空问候了一下云予,拜托云首席照顾一下儿子,希望回首都星之后可以和段霖一起回家吃饭。最后一页纸摊平在桌上,云予透过卧室门框看了眼段霖,忽然觉得那个背影有点可怜。扣子扣得工工整整的外套没穿多久,又被主人脱下。甚至没来得及挂回柜子里,平整的西装压出褶花,和浴袍一块搭在椅背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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