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珠被慕容胤死死压在怀里,浑身颤抖,却是不敢再做挣扎,生怕花御一听出点什么。“我……我在沐浴……”“本、本王听小、小猴子说了。”花御一担心道:“可他、他说,你已、已经洗、洗了一个半时辰,还、还没洗好么?”慕容胤垂眸看她,眼睛里竟然带着笑。遗珠懊恼地想要狠狠踩他一脚,却又怕他发出声音,只得用凌厉的目光剜了他一刀。“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这就出来,你……你先不要进来。”花御一应了一声,脚步声由近及远,似乎是去里间换衣服了。遗珠轻轻松了口气,连忙用力去推慕容胤,“你还不快走?”慕容胤却只是由着她将自己推着后退了半步,笑吟吟地说:“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此偷偷摸摸,果真别有一番乐趣。”遗珠心中暗骂“变态”,骂了数声还是不解气。慕容胤看她真的生气了,这才说:“明鸢妹妹别恼,我这就走,回头再来找你。”遗珠没好气地说:“你还是再也不要来了。”“这可由不得你。”慕容胤深深地看她一眼,终于转身离去。遗珠长长地松了口气,虚脱般坐在了地上。她现在该怎么办?之前她只想着自己死不承认就好了,却忘记了慕容胤可以拿步行云的安危来要挟她。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听步行云的,打入鲁国皇室内部。像赵国这种一心想要统一天下的虎狼之辈,肯定在各国皇宫里都设有眼线,他们的行踪恐怕早就暴露了。如慕容胤所说,从踏入鲁国皇宫的那一刻起,他们连逃跑都来不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遗珠咬咬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觉两条腿全都麻了不说,后背又出了一层冷汗。这个澡算是白洗了。不,不如说还不如不洗。她披了件衣裳,出去跟小猴子商量,麻烦他再为她打几桶热水来。花御一听到她这边的动静,走过来问:“怎、怎么了?”遗珠还没来得及回答,花御一看见她的样子就是一怔,沉下脸道:“你、你的脖子,怎、怎么红了?”怎么红了,还不是慕容胤那混蛋掐的?遗珠又不敢告状,生怕花御一跑去和慕容胤拼命,把这件事闹大了就不好了。她只能说:“我刚才洗完澡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不,我正托小猴子再打两桶水来,重新梳洗一下呢。”花御一不信,“摔、摔到脖子了?”“嗯。”“怎、怎么摔的?你、你给我演、演示一下。”遗珠无奈地看他一眼,转过身道:“殿下自己试着玩儿吧,我就不奉陪了。”花御一一头雾水。直到遗珠再次洗完澡,换好衣服,花御一都没研究明白,到底怎么才能把脖子上摔出一道红痕。次日一早,队伍再次启程,前往国都。不分白天黑夜,遗珠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慕容胤什么时候又过来找她。可是一直到了都城的城门外,慕容胤都没有再在私下里找过她。这让遗珠又惊又怕。步行云得知这一切后,竟然很没有立场地说:“不如让他和花御一竞争一下,看看谁的条件更好就选谁?”遗珠简直惊呆了,“爹爹,您这心也太大了吧!您忘了我说过的,慕容胤要把您千刀万剐的事儿了?”步行云一拍大腿,“哎呦喂,瞧瞧我这记性,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遗珠“……”“那我们还是选那个小结巴吧!”步行云点头道:“我那结巴女婿虽然脾气坏了点儿,但是心眼儿不坏。”遗珠赞同地点点头。被他们父女评价为“心眼儿不坏的小结巴”的花御一,此时正在主帐内发呆。明天就可以进都城了,出门这么久,终于可以回家,花御一有种重担即将卸下来的感觉。可他不但不觉得有丝毫轻松,内心深处反倒比刚刚离开时还要沉重千倍、万倍。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花御一知道,他要娶遗珠这件事情,会有多么困难。晚上用膳的时候,遗珠和花御一两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饭桌上安静得不像话。还是花御一率先察觉出遗珠情绪不对,就问:“你、你怎么了?你最、最近,好、好像一、一直……”“一直很美?”遗珠笑了笑,故意打趣他。“有心事!”“嗯……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花御一意外地看着她,“那、那你这是承、承认咯?”“嗯。”“那、那你能不能告、告诉我,是什、什么心事?”说不定他俩想的一样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