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肖,我很失望,也很抱歉。”“你喜欢我这件事,它没有错,但你不能因为喜欢我而去伤害自己和其他人。”话说到这里,纪言郗没有再说下去,贺肖自己也应该懂。他叫贺肖下车后关上车门直接驱车离开,并没有发现贺肖一侧肩膀的异常。贺肖站在原地,脑袋很疼也很懵,久久反应不过来纪言郗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伤害到谁了?黎文清?但自己是救他了。他哥在自责?因为黎文清受伤?贺肖牵强的扯了下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强忍着逐渐明显的想吐的冲动回了家。他没有期望得到纪言郗的关心或是夸奖,只想让纪言郗看看他,然而纪言郗满心满眼都是黎文清,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纪言郗回家换了衣服后开车赶往医院。路上心里还在揪着,后怕、担忧、不敢置信、怀疑与自我否定同一时间挤在心头,头脑乱得想爆炸,海上看到的那一幕怎么都辉不去。纪言郗到医院的时候赵随意正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坐着,黎文清是脑震荡昏迷了,得住院,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医生说情况不算太糟糕,你别再过度紧张。”纪言郗听了微诧,“ 我好像也没有过度紧张?”“那你一副马上就要长满白头发的模样。”“……”“在船上那会就跟丧偶似的。”赵随意说着补充:“特别是贺肖跳下去那会儿。”“……”“对了,贺肖怎么样了?他没事儿吧”“他……没事。”“没有吗,没有就好。”赵随意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又否定掉,“他也是真可以的,那么大的浪,直接跳下去。”纪言郗没有搭话,看着地板上的缝隙微微出神。赵随意起身去买饭,他坐在走廊发呆,心里烦躁无比。……另一边,在纪言郗的车开走后,贺肖转身进家门。他一边手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单手拉开胸包的拉链取出钥匙,才发现包里的手机也已经报废了。贺肖僵着半边肩膀回到房间,然后几步跑进了浴室干呕了一通。头晕恶心呕吐,得去医院了。他想。其实早就该去的,和黎文清一起,但他又实在很反感医院。从厕所出来后,他艰难地换好衣服,然后拿了证件和银行卡,从抽屉里翻出几张现金,最后拔了电话卡装进旧手机里,拿着旧手机打车前往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贺肖一个劲想吐,他强忍者脑袋发晕催促司机开快点。但还是没能挺到医院,半路就失去了意识。……赵随意提着饭出现时纪言郗还在发呆,最后发现这货没心没肺的,买了两份香辣的。“这么吃真的合适吗?”纪言郗看着面前的香锅问道。“合适,放心大胆吃吧,这小子命大着,没什么事。”“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你都说没有联系了,所以吃呗。”“……”最后两人在昏迷不醒的黎文清边上吃了顿香的……“我刚刚上来的时候,下面来了个人,是被一个司机抗进来的。”“嗯?然后呢?”“他名字和贺肖的很像,要不是知道贺肖在家我都以为是贺肖了。”“你都说他被抗进来了,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吗?”“人被放病床上推走了我才看见个影,我是听同电梯上来的人说是司机抗来的。”“……哦”黎文清在晚上八点的时候醒了过来。医生过来检查了一通后嘱咐住院观察几天。“这纱布贴着怪搭你的,病美人那一派。”赵随意坐在边上看着黎文清头上的纱布说到。黎文清:“……”纪言郗看了一眼,觉得赵随意这形容倒是挺贴切。当晚纪言郗留下陪护,赵随意自己回纪言郗家。赵随意回去后觉着无聊,想找贺肖玩但他去贺肖家门前敲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打他也不见接,最后挠了挠头转身离开。黎文清也就醒来一个多小时,赵随意离开后不久他就睡过去了。纪言郗坐在沙发上发呆,回想今天的倒霉遭遇,想着想着脑子里最后的画面都变成了贺肖。得找个时间教训他一顿,不然不是被他吓死就是被他气死。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肖姨怎么办,他……他什么?纪言郗思路被自己打断,贺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怎么样?纪言郗客观地做着合理推测,按照他看到贺肖受伤就心疼得要死的架势,贺肖要真出事了,他估计会……不知道。准确地说,不想去设想贺肖真出事。他停下思绪,想刷会儿手机,伸手摸了一下裤兜才反应过来手机泡水了,他捻了捻手指最后作罢。……另一间病房里,贺肖安静地闭着眼躺在病床上,一边肩膀被石膏固定,手上挂着点滴。那个抗他进来的司机大叔坐在边上,给他看着药水。司机看着床上的人,心里默哀道:我这该死的善良,今天又没赚到钱,回去又得被媳妇儿骂了。这孩子也真的是,也不知道去哪搞这么严重的伤。……第二天早晨,赵随意带着早饭按时来到了病房,纪言郗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出去买手机,但他得先回家一趟。他昨天换衣服把钱包丢家里了,而且也得回去拿电话卡。他回到家拿上东西后,在路过贺肖家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最后没停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