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郗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一热,尴尬得想扣脚,所幸黎睿很快就驱车离开。靠……黎总……还挺……会玩……这一想他又想到了杨宇……也是一个在医院照顾病人都要去玩的人……当天晚上,赵随意也提出要回去了,于是第二天早上纪言郗便送他去了机场。等纪言郗再回到家的时候,刚走进静悄悄的客厅,就想起来昨晚杨宇发的朋友圈,贺肖今天出院。他拿出手机一看,9点半,他想贺肖应该还没有离开医院,他决定还是去接一下他。纪言郗转身开车去医院。纪言郗到医院后,因为前几天基本都从东侧楼上去,所以习惯性地走进东侧楼的电梯。他从东楼绕到贺肖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他愣了愣,出门刚好碰到来清洁的员工,“您好,请问这个病房的人离开很久了吗?”“有一会儿了。”“谢谢。”纪言西拿着车钥匙从西楼电梯下去,心道怎么回去这么快。他想给贺肖打个电话,好歹要过问一下,但电梯里没有信号,他只能等出了电梯再打。楼下大厅人又很多,很吵闹,他拿着手机出了大门,然后给贺肖拔电话。电话被接起,纪言西问:“你回家了吗?”——还没。“你现在在哪?”——医院门口。纪言郗下意识转头看了看四周,但没看到贺肖的身影。“哪个门口?”——你身后。纪言郗闻言转身,只见不远处杨宇和贺肖肩靠着肩,贺肖手拿手机,杨宇一手搂着他的肩膀,很是亲昵。纪言郗眉头不受控制地皱起,但他自己没有也没有察觉,只感觉到心里有点烦闷,阳光也真他妈刺眼。纪言郗朝贺肖他们走过去,走近就看到了旁边车位上贺肖的车。“言郗哥,你怎么在这?”杨宇问。纪言郗原本想实话实说,但却又着心里的烦闷毫无征兆地改了口:“看我朋友,东楼电梯挤,就从西楼上”“哦哦,那你打电话是?”……纪言郗心觉杨宇神烦。他转向贺肖问:“你们开车路上小心点。”杨宇又抢着话回答,语气绝对傲娇:“我开车尽管放心,我车技超级好的!”纪言郗在心里冷哼,车技,呵呵,身经百战能不好吗?“哎对了,言郗哥你怎么不回我微信?”说着还挤眉弄眼的。纪言郗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吸,他现在怎么从哪看杨宇都觉得这人巨欠呢……“这几天忙,就给忘了。”“好吧。”“嗯,我先走了。”贺肖看着纪言郗的背影嗯了一声,肩膀被杨宇激动地晃着。等纪言郗装模做样走进大门后,杨宇得瑟地说:“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信哥的准没错吧?”“那个黎……黎什么来着,你说的那情敌?不早就出院了吗?”那天纪言郗走后,杨宇拉着贺肖深刻的分析了一波他们的局势。黎文清病房号是从赵随意那知道的,知道黎文清出院是杨宇碰巧遇到的。贺肖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但心里悄悄开花。如果说纪言郗来医院可以用单纯关心解释,那纪言郗撒谎怎么解释?贺肖心里愉悦,拍掉杨宇攀在肩膀上的手的时候用的力度比以往小了一点。“啪!”清脆的一声。“靠!贺狗你个天杀的,过河拆桥啊你!”杨宇捂着自己的狗爪咆哮。纪言郗走进医院大厅后,极其不敢相信也不理解刚刚自己都干了什么,他撒谎干什么?有什么撒谎的必要啊?大厅里人来人往,他觉得只有他一个人是中毒需要住院的……靠……纪言郗去厕所胡乱地洗了把脸,然后穿过主楼,去东楼门口找车。他上车后,刚想插钥匙启动车子,就发现车前面站着一条大黄狗……一人一狗隔着挡风玻璃,四眼相对……对视良久,大黄狗完美解释了一波什么叫稳如老狗……纪言郗烦躁地拍了把方向盘。操,今天出门铁定没看日子,一个两个,连狗都要气他一下。因为没插钥匙,喇叭也没有响,但那狗好像感受到了车里渐渐燃气的怒火,吐着舌头,眼神轻蔑地转身,然后昂首挺胸地离开……“……”真的是……操了纪言郗插上钥匙,猛地想到贺肖他们也才刚离开,现在走指不定得碰上。所以踩油门的脚松开来,但心里却更来气了……接下去几天,杨宇一如既往地烦人,每天坚持不懈询问贺肖的各种习惯和爱好,定时在朋友圈记录他的追人进度……而贺肖则消失匿迹了,就好像前段时间扬言要追他的人不存在过一样,停车熄火,再也没有联系过纪言郗。纪言郗则日渐烦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把自己泡在养殖场里,小部分时间是百般聊赖地去养殖池里逗小鱼,大部分时间是看手机,刷朋友圈,定时定点,然后再黑着脸离开……孙浩然不懂纪言郗这几天是抽的哪门子神经,有一天他在纪言郗又对着手机黑了脸的时候问他咋了,结果纪言郗说:“什么咋了?”,就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黑了脸似的……就这么过了将近一周,杨宇朋友圈的内容开始由室内转去室外,打开网红店、看电影、乱七八糟的小年轻做派……纪言郗则每天看着杨宇的朋友圈暗骂贺肖作死,才刚出院一个礼拜就去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