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因为被磨着了,纪言郗今天一天都没有想起来过年初一早上那人,这会儿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就觉得贺肖后来说得也有道理,那人估计只是见两个人的亲一起觉得恶心想嘲讽而已。纪爸爸都是按季度强迫性地把公司的文件拿回来丢给他们看,他们很少出现在公司也不在媒体面前路面,应该也不至于看一眼就认出来他们两。“贺肖。”“嗯?”“瞎担心几天。”贺肖手指在他侧脸上摩擦着,没说话,凑过去吻他。……贺肖寒假没几天假期,前后加起来也就两周,年初八就得去学校了。接下来几天两人就陪着纪妈妈贺妈妈走走亲戚或者姐妹花关系,老一套的过日子流程,唯一有点新意的是纪言郗有一天突然说了一句我们好像被跟踪了。贺肖都没来得及问真假就又被他自己否定了,他怀疑自己是因为这两天看谍战片看多导致的幻觉,惹得贺肖哭笑不得。邻里初七这天晚上聚餐,和往年一样热闹,不过这次是在贺肖家,许木城也来了。吃过晚饭,就近原则睡在贺肖这边。上楼后贺肖开始收拾东西,纪言郗坐在床头心里挺不得劲,他左扒扒手机右瞧瞧贺肖,最后直起了身。“这个要带吗?”纪言郗拿着一件挂在椅子上的长袖问。贺肖回头看了一眼说:那是我明天穿的。衣服学校有,不带。”他回来的时候就一个电脑包和书包,并没有带什么东西。纪言郗放下体恤,视线瞥向浴室,然后走了进去。“剃须刀带吗?”“学校有。”“梳子?”“学校有。”“须后水呢?”贺肖这次没有回答,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向浴室,然后转去床头柜里摸出来两东西走了进去。纪言郗见没声,正准备出去就见贺肖走了进来。“哥,洗澡。”他把手里的东西丢在洗手台,然后开始脱衣服。纪言郗看着他眼里的浴火,突然有点发怵…………楼下热闹依旧,楼上浴火连天。等到宴席彻底散去,纪言郗已经疲软得像没了骨头。贺肖把他抱到床上,摩擦间又生起了热,润滑在浴室,但纪言郗已经软得畅通无阻。所以贺肖伸手从抽屉里摸出一片四方塑料袋,撕开戴上,然后把纪言郗翻过来,又缓缓开始了一场新的攻陷。刚刚的余韵还在,纪言郗在收缩,这会儿突然再被闯入,他有些胀得难受。纪言郗滑下一只手推他,但身后的人已经完全熟悉他这幅身体了,他的手被抓起固定住,接着某个点被猛地顶了起来。豁然开朗只在一瞬,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再一次陷入了毁天灭地的快感里。……因为使用的是一次性的餐具,收拾起来很快,许木城依旧不留宿,纪爸爸和纪妈妈回家,贺妈妈把院子的门关上后,突然想起来明天贺肖要去学校了,于是上楼提醒他收拾东西。但这次依旧没有喊到人,门也反锁着。这会儿已经夜里十一点多,纪妈妈只当他们睡下了,于是转身下楼。但她下去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她记得贺肖没有锁门的习惯,也不知道最近怎么锁上门了。她疑惑地摇摇头下楼回屋。门内,纪言郗侧身低在枕头上,被贺肖一手板着肩膀,一手从脖子低下伸过来捂着无法自控地不断溢出声音的嘴,眼尾已经红得不能再红,随着身后动作的挺近,隐约可见那眼睛里逐渐挂上了一抹水光。纪言郗在快感窒息的边缘徘徊,身下麻木一片,一波又一波的侵袭让他神智迷涂,但身上被撕咬着不断传来的疼痛又让他意识不断回归。……这场要命的掠夺最后在一声低吼和一阵颤抖中结束。前胸贴着后背,心脏仿佛隔空搭起了桥,同频震动着。……清理后洗完澡,贺肖把已经睡过去的纪言郗抱回床上。纪言郗眼尾鼻尖乃至全身都泛着粉,脸上是过度欢愉后的倦懒,胸膛上的印记仿佛还在宣告着刚刚那场欢爱的猛烈。贺肖给他上完药,洗完手回来时把被子窝好,然后捻了捻手指,摸过了手机。他点开摄像头,拍下了纪言郗此刻显得安静又尤其勾人的脸,最亲了亲他的额头,把纪言郗拥入怀里,一夜好眠。翌日,贺肖醒来的时候纪言郗还在睡,阳光从没拉好的窗帘里撒进来了一大片,光线混杂着那股还未散去的情欲的味道,使得房间糜乱又幽静。贺肖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是十点半了,航班在下午两点半,差不多也该起床收拾收拾了。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丢进垃圾桶,然后进去浴室把浴室里的狼藉也收拾干净,最后关上门洗漱。贺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纪言郗已经醒了过来,正双手撑着微微支起上半身。“几点了?我刚刚以为你走了。”“没走,才十点半。”纪言郗眯了眯眼又躺了下去。贺肖走过去亲了亲他,掀起一角被子然后拿出了药膏。“我去学校后你记得再上两天药。”纪言郗懒懒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贺肖把药膏放好去洗手,出来时见他闭着眼,脸上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点残存的欢愉,“再睡会吗?”纪言郗闷闷地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上脸。贺肖见他是打算赖床的模样,便把昨天收拾到一半的东西收拾进书包里,最后把电脑装进电脑包的时候纪言郗拉开了被子探出了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