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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文清阿黎文清,为什么你会这么阴魂不散呢?为什么他都和我在一起了你们还那么亲密地坐在一起?是亲上了吧?坐的那么近,就连灯光都那么暧昧。他为什么会喜欢你呢?是谁错了?我错了吗?我只是喜欢他,爱他而已,他也应该爱我的,但他爱你,所以是你错了。黎文清,是你错了。所以我应该把他带离错误,带走他,他就永远都不会被你的错误侵染。“滴——滴滴——”突如其来的喇叭声将血液已经翻腾至滚烫的贺肖勉强拉出了思绪。“砰——”“啊——”“小心!——”猛然撞上来的车子在贺肖的车子和柱子上形成了一个三角区,而贺肖就站在这个狭小的三角区里。不,不应该叫站,他依旧是身体微微倾斜着,靠在他自己的车上,依旧微低头,拇指轻捻着食指,脚尖离撞上来的车子不到五公分。但他仿佛感知不到这场不知是否能用意外来形容的事故,他甚至没有抬过眼皮,被吓到的似乎只是下班路过的几人。那辆突然撞上来的车子似乎只是操作失误,又或者只是刹车失控,总之车主着急忙慌的下了车。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是集合的员工,因为脖子上还挂着集合的工牌。“先生,对不起!我……我刚刚……对不起!对不起!”年轻员工光看车标就知道即使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他现在除了能说一句对不起之外,脑袋几乎一片空白。但他几乎是要哭出来的道歉并没有引起那个一直用脚尖点地的人太多的注意。他手心都是汗,他在后悔,后悔为了钱拼命加班,后悔没有吃晚饭,后悔明明很累却没有叫代价,后悔……。他抖着腿在围过来的人前,不断道歉。但不久,那个靠在车前的年轻人开了口,“没事,你走吧。”他说。平静,这个年轻的员工对这句话的第一反应不是解脱,不是松了一口气,而是太平静了,近乎诡异的平静。从始至终没有抬过头,没有看过一眼旁边的车子,也没有看过一眼他这个肇事者,仿佛他能掌控这辆车靠近他的距离,不对,不是掌控,是不在意。不在意是不是被撞了,不在意周围的一切,仿佛……他置身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里,有种超然的解脱?很快,这个年轻的员工就推翻了自己的论断,不是解脱,是压抑,这份平静太过压抑,像是在用平静粉饰着内里,至于里面有着些什么,不得而知。他还想说什么,但面前这个平静得过于诡异的人掏出了手机,像是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不用你赔偿,走吧。”贺肖说完不等人反应,径直抬脚离开。……“刚刚那是贺少吧?”“啊?是吗?我没见过他啊,只听说过。”“贺少?刚刚那是贺少?”“兄弟!你刚刚差点把咱公司的太子爷给撞了!我靠!”“哎,不过不是说,贺少和小纪总在一起了吗?”“不是谣言吗?”“哪里是谣言,我偷偷告诉你们,他们是真的,都是同性恋,而且在一起了!”“咦——真的吗?啧啧,怪不得不辟谣。”……刚刚围过来基本都是晚上加班的人,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惊呼说笑着离开,只剩下那个员工腿脚酸软地靠着车门蹲下,手剧烈地颤抖着。……“贺少?”顶层,也刚准备下班的员工看见贺肖的时候惊讶了一瞬。“嗯。”“这么晚了,你是……”“我哥呢?”贺肖看着前面黑着灯的办公室脚步一顿。员工疑惑地答:“纪总今天下午就不在公司了。”话落那一瞬间,贺肖觉得脑子里有一根绳断掉了,“他去哪了?”“不清楚,纪总的行程你得问刘助,现在只有刘助知道。”贺肖怔怔地望着那扇紧闭着的办公司的门,旁边的百叶窗半开着,借着外面透进去的光,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简约到极致的陈设,堆满不知道是否已经批阅的文件的办公桌,后面是一墙文件柜。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临时征用的办公室,至于纪叔的那间办公室,应该是原封不动的模样。他看着那张办公桌想,他哥很少在办公桌前办公,至少在进入集合之前都不喜欢。以前上学的时候,做作业都在床上写,或是在地毯上,或趴着、或靠在床边半坐着、又或者是盘起双腿,作业本就放在膝盖上,就连之前在养殖场的那间办公司,书桌更多地也都是用作放东西的柜子。这么多年,他的习惯依旧是如此。所以,房间里要加一块地毯,可以把书桌撤掉,地毯要米色的,不,要黑色的,黑色才能看得清所有的痕迹。还要一张软布沙发,要摆在落地窗前,床头到落地窗前的距离大约四米,但到卫生间的距离的8米,所以脚镣的铁链要至少八米,所以得换一条。所以是给他时间换铁链吗?“贺少?”员工看着静立不动的贺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关于眼前这位贺少和纪总的传言已经由最初的同性恋演变成了千奇百怪的爱恨情仇。她压下心中的好奇,再次喊了一句:“贺少?”她喊完后,眼前的人动了,他不是很干脆的转身,像在看那间办公室,又像是在透过百叶窗,看向也许本该在里面办公此刻却不知所踪的人。最后他抬脚离开,同时拿出手机,边走边低头在屏幕上点着,一直到走到电梯门前,电梯门打开,他迈步进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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