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刚刚在脑袋里脑补了多少出鬼故事,此刻这静悄悄的背后却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加上今晚这小凉风再一吹,惊悚程度简直爆炸,他就差大喊一句OMG了。脚步声停下了,叶尘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转过身且捂着胸口的外国金毛,顿了顿,后知后觉他这是被自己吓到了。虽然叶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吓到了他,但还是说了一句:“sorry.”只见乔安惊魂未定地咽了咽嗓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that is alright.”叶尘看了眼乔安又转头看了看开着门但没有亮灯的贺家,屋里没有开灯那贺肖和贺妈妈应该是在纪明川家里,不知道乔安是在这等谁,但即使疑惑他也没打算多问,他点了点头就往外走去找自己停在路口外的车子。……纪言郗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七点左右,那时候纪明川已经找医生给他哥检查完身体了,结果就是他哥吃了点让他能够沉睡的东西,并不会伤害身体。他虚惊一场,于是就去厨房给他哥熬粥去了,在这期间,他还不忘把大门给牢牢锁上,生怕他贺肖哥追过来,如果贺肖追过来,他不知道他是该继续让保镖给他按住关门外还是该怎么做,毕竟两个都是哥,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胆战心惊地守着粥和门,没有去看手机,也就没有发现此刻网上的山洪喧嚣。纪言郗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睡上了十年之久,很沉,但是莫名的也很舒服。也许是这几天习惯了,他还在迷糊没有完全睁开眼的时候,动了动身子,但没有动那条一直被环扣扣住的脚,约莫过了两分钟,他动了动鼻尖,把脸埋进了枕头里。片刻后,他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这是……他家里,他的房间。他伸手拍开灯,掀开被子,脚腕上的桎梏已经没有了,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睡衣还是那套睡衣,身后没有再传来疼痛,身上也舒爽了很多。把他药晕就为了把他搬回家里?纪言郗么有那么一瞬懵,仰头躺会床上。那为什么不一步到位直接般回来而是先去了他家里?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两年多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却足够让他看不懂贺肖的脑回路。他原本以为贺肖这几天纯属在拿他撒气,撒当初自己说分手的气。只要等他撒够了,就会离开,而他撒气的这段时间里,那些躲在阴沟里的人肯定会有所动静,等贺肖一走,这场无声无息的拉锯战就该结束了。在原本的打算里,他会在这一切结束后去找贺肖,和他解释清楚,至于他们会走向什么结局,由贺肖决定。但,在清楚地知道贺肖真的床伴无数而不是所谓套路时,这样的打算他就不想去执行了,只希望贺肖能尽快撒完气离开,不管他爱与不爱。但后来他发现,这并不是一场纯碎的发泄火气,反而像是要与他不死不休地纠缠到底,用怨恨和贺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疯狂把他们重新绑在一起。疯狂,从这份嗜血的疯狂里可以得出贺肖病了的这个结论,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到此一切又迷茫起来了,贺肖为什么会由好端端的一个正常人变成现在这样?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只有他当初说分手这件事。因为迷茫不知该如何处理了,所以干脆随他怎么便,浑浑噩噩的过了这几天。那现在呢?纪言郗吐了口气,抬手遮住了眼睛。第144章 木制小海鸥纪言郗在床上继续躺了大约十来分钟,最后叹了口气爬了起来。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纪言郗扫了一圈后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只是他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口有点干,纪言郗习惯性伸手去床头找水,因为这段时间他睡醒后床头都会备着一杯水。但他这次捞了个空,不仅水没有,就连他日常放在这的水杯都没了。纪言郗疑惑地往另一侧床头柜和书桌以及小茶几那边看去,都不见那水杯的影儿。而这一看,他突然就知道了这房间到底是少了些什么。他日常用的东西……统统都没了。纪言郗蒙圈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起身快步走进浴室,才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别说牙刷毛巾,就连他的剃须刀都没了。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脸突然就烧得厉害,他此刻都有点无法直视自己,难堪地无地自容地低下头,在他看到就连脚上的拖鞋都不是从前那一双时,这份难堪和狼狈像炸弹炸开一般直接达到了顶峰,甚至比这些日子还要狼狈和难堪。牙刷是情侣款、毛巾是情侣款、拖鞋也是情侣款,这房间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亲手置备的情侣款,是他念念不舍也是自相情愿的情侣款。而现在,被扔了,扔得干干净净。贺肖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在想什么?但不管他想了些什么,他能把这些东西扔掉,想必心里一定都是无比鄙夷的。他的毒舌,这些天早就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了,纪言郗此刻甚至都能想象出来他会说些什么以及说那些话时的鄙夷神情。纪言郗盯着脚上那双陌生的拖鞋,感到十分地无地自容。他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禁不住苦涩地无声笑了起来。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幼稚成这样,又怎么难堪到这地步。此时纪明川正端着粥上楼,经过一楼的时候顺手把他没电关机后放在客厅充的手机拿上。到纪言郗门口的时候他没敲门,直接走进去了,这会儿他哥应该还没醒,那医生说大概这个点就可以把人叫醒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