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栖刚走上前,就看到手电筒光聚集地方有光线反射着白光。紧接就看到找到东西的同事从草地里拿出一个带血的水果刀,水果刀还用了布条包裹,要不是布条上面的裂口反射了光,估计很难被发现。东西被拿出来时,阮明栖看了一眼凶器,目光就聚集在包裹水果刀的布条上。布条边缘破了口,像是被什么什么东西抓咬过的样子。来之前他们就听说了这片区域山里有野狐狸,加上今晚“拦了”应时他们车辆的狐狸。虽然这么想不太合适,也许真是被害人冥冥之中在给他们指引。一行人在小山坡地下愣是从天黑找到了天光大亮,确定没有什么东西后才收队。忙活了一整个晚上,收队两个字一出,众人跟接收到什么信号似的,放松下来后,接二连三的打起了哈欠。发生命案后,高速路下国道的这一段路就已经被限制通行。虽然地处偏僻了些,平时也不会有人来,但还是跟当地派出所做了协调,找了民警同志辛苦看守几天案发现场,防止遭到破坏。返程的路上,除了开车的同志,其余人困意来袭睡倒一片。阮明栖放了他们几个小时回去休整,警察也是人,连轴转谁都受不了。把该提交的物证移交出去后,阮明栖刚想去会议室做信息分析,就被江序洲拽住。“忙了一晚上了,先歇会儿。”江序洲说,“昨晚开始就没吃饭,你几条命这么折腾?”突然被点了一下,阮明栖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没进水进食。昨晚他们是点了餐的,没等餐送到应时那边就出了事,急匆匆就赶去现场,一口热乎饭都没吃上,还是昨晚留在局里值班的同事帮忙处理掉的。两人来到休息室时,应时和几个家远不想来回折腾的同事已经开始吃上了。“这饭哪来的,不像食堂的包装啊?”闻到饭菜的香味,阮明栖的肚子开始发起了抗议,连着两顿饭没吃,胃确实有些不舒服。“江顾问买的,局里人手一份,其他人的他们回家的时候都给带走了。”阮明栖挑了挑眉,笑了:“又让江顾问破费了,真不好意思。”“主要不好意思吃独食。”江序洲开起了玩笑。阮明栖被他的说法逗笑了:“那咱都沾光了。”其余几个同事也知道江序洲是在开玩笑,纷纷笑着附和起来。一口热汤下肚,整个人好像都活过来了一样。这顿饭众人吃的沉默,可见是真的累了,都没有多余的精力开玩笑。吃饱喝足,应时总算是想起了自己手机上的那通未接来电。“对了,昨晚你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吗?”阮明栖连带着江序洲面前的餐盒一起收拾了:“我看初勘现场拍摄照片,后备箱车盖上发现一枚疑似血指纹的痕迹,想着你在现场去看看。”应时瞬间提起精神:“后车厢盖上有指纹?”“嗯,你们电话没接,在去现场的路上我找了留在车祸现场的人帮忙看了一下,是有指纹。”阮明栖说,“做了痕迹提取,等检测结果出来就知道是不是吴方成的。”应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做什么结果,吴方成都烧成那样了,哪还有指纹来给你提取。”“再怎么说他高低是个总,尸体上没了指纹,以前签署的文件总能找到几份有带指纹的。”阮明栖说:“昨晚去吴家走方调查的时候,我跟辛曼说了要留档记录,给他们以前签署的一份有指纹的合同拍了照,和那份文件上的指纹对比,应该就能知道是不是吴方成的指纹了。”当时要文件,阮明栖只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毕竟尸体被烧,作案凶器还没有找到,万一找到点什么,提取到了指纹,他们连个能比对的东西都没有。只是阮明栖自己也没想到,东西用上的这么快。应时乐了:“还是我们阮队有先见之明。”阮明栖轻嗤一声:“损我呢?”应时学着阮明栖欠揍的语气:“不敢不敢,由衷佩服。”东西收拾完,几人擦干净了桌面,趴在桌面上就睡着了。江序洲坐在位置上出神,阮明栖扔完垃圾,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个靠枕。“桌面凉,这个垫一下。”阮明栖说,“趴下,我给你毯子盖上掖一下,你别乱动。”江序洲本来是不想趴着睡的,听了阮明栖的话后老老实实靠了上去。带着洗衣粉味道的小毯子盖在身上,暖意上来感觉毛孔都要开了。阮明栖则是披着一件看起来就很暖和羽绒服,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氛围影响,困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江序洲醒来时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手脚有些酸麻。也不知是不是房门紧闭,屋子里人又多,他竟然起了薄薄一层汗。江序洲睡不着,小心翼翼开门出去想走动走动,正好碰上拿着搪瓷杯出来装热水的封玉平。“我刚刚去休息室看了一眼,你们都还在睡。”封玉平说,“我怕你们着凉把暖气开了,是不是那时候吵醒你了。”江序洲了然,怪不得这觉越睡越热:“没有,是我自己醒了。”“听说你们昨晚在现场忙了个通宵,刚结束不久。”封玉平像个大家长一样,在和江序洲闲话。“嗯,应副队发现了新线索,连夜做了勘察。”面对封局,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