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挣脱无果,阮明栖安排第二名警员下水救援。一次尝试拉扯无果,两人第二次拉拽的力气要比刚刚大的多。脱困的一瞬间,被缠住的那只手力道没收住,往上一甩。这一甩可给在岸边的人都给吓了一跳。“操,你们刚刚看见了没有,那是肠子吧?”楚立阳眼睛瞪得老大,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震惊。不仅仅是楚立阳看看见了,岸边在紧盯情况的警员都看见了。在水下的两个成员视觉暴击最为明显,近距离观看的他们比所有人看的都要清楚,这就是人体肠道器官。尽管心里瘆的慌,也没办法把东西放下,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一手拎着肠子,一手抓着黑色的塑料袋包裹往回走。肠道器官拍照存档后,很快就被放到物证袋里装了起来。阮明栖想蹲下检查包裹,楚立阳见他手不方便,主动带上手套替他检查:“我也不能白来一趟,你旁边看着吧,我来。”勘察人员把强光手电筒的光集中在地面上,方便拍照。确认都拍照完毕后,楚立阳打开密封非常完整的包裹。包裹被封了一层又一层,开到依稀能够看到里面东西的形状时,估计是最后一层。恶臭味道暴涨十几倍,尽管隔着手套,楚立阳都感觉到了手上又油又滑。刚想开口说话,下意识吸了口气,臭味好像从嘴里进来了,根本控制不住生理反应剧烈咳嗽起来,被恶心的够呛,眼泪花都出来了。在旁边的阮明栖等人也没比他情况好到哪里去,都是在强忍恶心。最后一层袋子被打开,附着在袋子上的油状物抛洒开,离的近的那几个全都没能幸免。楚立阳正面承受暴击,彻底绷不住,冲到一边干呕去了。而此时众人看清了袋子里的东西,那是一具蜷缩的孩子尸体,头和脚都一起,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折叠着。带上的内侧附着了一层散发诡异臭味的油,尸体的组织几乎已经消失,形成了大滩油状物附着在袋子上。拍照完毕后,阮明栖让人把东西打包好装进尸袋。除了孩子的尸骨外,被偶然捞起的成年人肠道器官证明,这里肯定不止一具尸体。众人立马换上装备准备下水打捞,下水装备统共就这么几套,剩余的人则是在岸边勘察。“队长,这里有生火的痕迹。”阮明栖快步过去,被熄灭的火堆还尚有余温,山洞内温度要更低,降温速度还会更快。现在被熄灭的火堆还有温度,证明藏在这里的人可能才走不远。阮明栖看了一眼手机,和预料中的一样没有信号,立马找了2个人一边下山一边寻找信号。通知山下的人封闭进出口,准备搜山。楚立阳吐的腿肚子都软了,胳膊搭在阮明栖肩膀上借力。“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来,遭这活罪。”阮明栖被他有气无力的样子逗笑了:“那不是你非要来的,盛情难却我才同意的。”“你真不是东西,还有脸笑。”楚立阳吐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诶诶诶,你干嘛!”阮明栖突然发现他跟个狗一样在自己身上一通乱闻,立马后退两步保持距离。“你他妈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馊了,一股子酸臭味。”阮明栖也半点不客气:“放屁,哥昨天才在派出所那边的洗的。”“你骗鬼呢,头发都油的打条了,你洗澡就这么洗的啊?”话音落下,两人表情顿时变了。“你刚刚是闻到我衣服上的味道,还是头发上的?”阮明栖表情凝重。楚立阳也皱着眉头:“衣服和头发都有,头发上味道重,跟打球三个月没洗头一样。”阮明栖伸手往头上摸了一把,顿时脸色变了,手感黏黏糊糊的。强忍不适感,阮明栖把手拿到鼻尖嗅了嗅,脸色瞬间沉了。楚立阳不信邪,立马凑过去闻了一下,胃里发出一道很大的翻滚声。“你刚刚是在哪儿站着的?”楚立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阮明栖立马打着强光手电筒,抬头找着什么。突然,在两个造型奇怪的钟乳石中间,阮明栖发现了一个卡住的东西。正当他仔细辨认东西时,上面又滴了一滴水下来。阮明栖走到滴水位置边上蹲下,手电光照射在那块位置,发现上面竟然漂浮着油光。……为了不给医院添麻烦,张爽和任献拒绝了医院领导给给他们开空病床休息的提议,搬了行军床在江序洲的病房里休息。倒不是江序洲多娇贵非得要人守着,而是那俩手机都没电了,在蹭江序洲的双插头充电器。江序洲的病床调高了角度,床上躺多了实在睡不着,干脆拿着手机处理邮件。而这时,任献的手机响了。手机来电铃声刚响一下,原本累到睡的打呼的人瞬间惊醒,一秒钟从行军床上坐起来。从他那懵逼还未完全清醒,充满茫然的眼神就知道,一切动作都是他们的肌肉反应。任献快步来拿手机,电话是阮明栖让下山的警员打来的。听闻消息后,任献立马开始联系其他的人协助搜山。红峰山面积不小,仅靠专案组的人根本搜不过来。同一时间,红峰山隔壁几个乡镇也接到了协助通知,封锁了所有出口。一个小时后,武警部队军车到达山脚下,开始搜山行动。“阮明栖也还在山上吗?”江序洲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