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栖再次把自己的酒杯满上:“也不是不行。”听到这样的回答,任献立马认定阮明栖就是在开玩笑话,毕竟在局里有眼睛的都看得见,他们队长就是很欣赏江序洲。“可惜啊,你们虽然也差六岁,但人家江顾问的小竹马不是你啊。”他们可都没忘记,江序洲因为严展的案子来他们局里参与调查的时候,两人并没有表现的有多熟悉。“就是,队长你对江顾问占有欲强的都开始白日做梦了。”张爽也跟着调侃。阮明栖给他们的反应气笑了,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相信了。“行,等以后哪天真相知晓的时候,可千万别回忆今天的情况。”阮明栖笑了,“不然显得自己好蠢。”张爽和任献笑的更欢了,权当阮明栖在唬他们玩。林培鑫看着这俩被卖了还在替阮明栖数钱的样子,默默把他们的言行给录了下来。酒过三巡,众人吃饱喝足各自撤退。阮明栖结了账则还坐在位置上不肯走,他喝酒不上脸,乍一看根本判断不出是不是醉了。“还清醒吗?”江序洲问道。阮明栖眼神还是清明,江序洲就知道他没醉,故意赖着不肯走。“看样子状态还行,走吧。”江序洲越过他,去拿放在旁边凳子上的外套。却没想到阮明栖突然抱了上来,脸贴在他的腰腹上:“江序洲,你不想那么快给我名分也行,毕竟我们家小江从小就娇气,哪有让我那么便宜到手的道理。”江序洲听到他的话,腰腹因为在笑轻轻颤抖,阮明栖还不肯放开他,脸在上面蹭了两下。“我慢慢追,你晚些答应。”阮明栖说,“只是最后一定要给我名分就行。”江序洲被他的“无赖”行径气笑了:“你这算不算强买强卖。”“嗯,就是强买强卖,你要是不乐意报警吧。”阮明栖笑了,“不过方圆几公里,最近的警察就是我,所以出警的也是我,你报警无效。”江序洲听他语气十分得意,也忍不住跟着笑了。沉默片刻后,江序洲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我有问题想问你,先松开我。”“我不要,就这么问吧。”阮明栖耍起了无赖。江序洲尝试着挣扎两下,无法离开他的怀抱,索性就这样了。“你在第一次听到我喜欢的人是男性时,明明是震惊的,为什么这么快反应过来?”阮明栖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个,抱着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你从小就很有主见,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既然你告诉了我,证明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会是一时冲动。”阮明栖的声音很沉,身上隐隐有酒气,味道很淡却不难闻。“只要是你做的决定,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阮明栖停了一会儿:“像你支持我,相信我一样。”江序洲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复杂。阮明栖爷爷、祖父都是参加过抗战的军人,到了父亲那辈同样如此,原本他的计划也是参军,家里也一直都是以军人的要求培养他的。可到了高三那年,他突然提出了更改志愿,他要当警察。对于他的突然转变,阮家一众长辈说不意外是不可能的。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们觉得阮明栖可能是一时兴起,让他再考虑考虑这件事情。只有江序洲,没有任何的犹豫选择支持他,还帮他安抚父母。“江序洲,你值得最好的一切。”阮明栖沉声道,“不管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都不能让你受委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挨我妈和你妈的骂,一起挨她俩的打,那可过命的交情,我喜欢所有事情和你分享的生活,所以我们一定要一直在一起。”江序洲认真问道:“是因为觉得好朋友好兄弟关系最好的人以后可能不是你,所以才这样的吗?”“我不知道。”阮明栖实话实说。江序洲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习惯不是爱。”“对我来说是。”阮明栖不带一丝犹豫,“我对你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喜欢你是我的习惯,没办法戒断,也会一直保持这样的习惯。”若换做那天晚上,知道有喜欢对象的人是楚立阳,阮明栖想,他在惊讶过后,会笑骂兄弟一句不是东西,连自己都瞒外,除了祝福并不会有别的情绪。可那个是江序洲,他就坐不住了。在得知他有喜欢对象那天下午,他就在脑海里把所有可疑对象都过了一遍。可能要失去江序洲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才会大半夜跑到江序洲家楼下守着。似乎只有那样,才能稍稍心安一些。从前他没有多想,只觉得江序洲年纪还小,什么都不着急,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肆意体验他的人生。母亲的话点醒了他,江序洲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眼里只有他的那个小娃娃。“江序洲,我只是醒悟的比较晚,但你不可以质疑我对你的喜欢。”阮明栖很认真的说道。江序洲轻笑一声:“好。”“还有想问的吗?”阮明栖问。“没有了,我们回家吧。”江序洲提议。阮明栖却说:“那我有一个问题。”“嗯?”江序洲有些疑惑。“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喜欢那个人的?”江序洲认真的想了想,阮明栖的身影贯穿了他的童年、少年甚至是现在的青年时期。 ', ' ')